最後,為了保險起見,舒心從地下車庫挑了一輛之前沒有開過的車,直接從地庫開車出去的。
因為不管怎麽樣,坐在車裏還是要多一層保障的。
一到工作室,就被梁書驚呼著拉進了辦公室,進門後,梁書還反手把辦公室的門鎖得死死的。
舒心看一驚一乍的,還以為昨天晚上到驚嚇的不是自己,而是呢。
“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嗎?”本能地以為是工作室出了什麽問題。
梁書轉上下打量,然後痛心疾首地說:“雖然我們工作室對員工的著裝妝容向來沒有要求,但你這也……”
“知道你,你平時就是素我都不說什麽,可是你這……”
舒心看著言又止,吞吞吐吐,心裏知道想說什麽。
早上照鏡子的時候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也不想頂著這張臉來上班,但是比起待在那個好像被人監視了一樣的家裏,還是寧願來工作室丟人現眼了。
梁書在臉旁邊比劃著說:“你這個黑眼圈,都快掉到下了,你昨天晚上做賊去啦?還是想你老公想得睡不著啊?”
“不是。”
舒心有氣無力地把昨晚發生的事跟講了一遍,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這會兒頭還突突地疼呢。
梁書反應特別大,後怕地拉著舒心的手,“天吶,這年頭怎麽還會有這種事?”
“到底什麽況啊?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特意趁著你老公不在的時間來的?他想做什麽?不會是想要綁架你去勒索你老公吧?”
“不行,你家裏太危險了,你今天晚上可不能再回那裏睡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來第二回?”
“你跟你老公說這事沒有,他怎麽說?”
舒心頭昏腦脹的聽說完,隻聽清了說的最後一句話。
搖搖頭,搖完之後痛苦麵,頭更疼了,是那種都不知道痛源在哪的疼,反正就沒有一是好的。
低聲說:“我還沒告訴他。”
梁書不理解,“發生這麽大的事你還不告訴他?”
舒心沒什麽力氣去思考問題,就把一早就裝在腦袋裏的想法複述了出來:“他這次出差的事要的,我不想幹擾到他。”
這個時候還在考慮這些?
要不是看頭疼得厲害,梁書都想撬開的腦袋看看那裏麵都裝了些什麽。
發出靈魂拷問:“我的心心欸,這個時候就不要太乖巧了好吧?這種關鍵的時候老公如果都不在邊的話,那要老公幹什麽用的?”
好像有道理,但舒心此時腦子渾濁,無法正常運轉,連腦回路都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反握住梁書的手,“哎呀,我會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梁書現在滿臉都寫著“我不放心”四個字,恨不得直接刻在腦門上,說:“你晚上去我那裏睡。”
舒心盡量避免大幅度作,以免因此拉扯到腦子裏的哪神經引發起無妄的疼痛,隻敢微微偏了一下腦袋。
和視線對上後,說:“你不是說最近你那裏有一個什麽表妹住著嗎?你那裏本來就不大,現在連書房都睡了人了,我去難道沙發啊?”
一提起這個表妹,梁書頓時滿腹怨念,“你可以跟我睡啊,不行我讓滾。”
舒心知道說的是氣話,“要是能讓滾的話,你一開始就不會讓住進去了。”
梁書氣的擰眉,“哎喲煩死了,為什麽極品親戚都投胎在我邊啊?”
舒心對家裏的況還是比較清楚的,但家事素來是外人最難手的一樁事,之前腦子清醒,舒心反而不知道該從哪上。
趁著今天腦子混沌,也就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你家裏那些親戚的問題確實要好好想個辦法解決了,最好是你聯合一下你父親,把你母親的思想工作做做通。”
“隻要把你母親的工作做好了,其他那些打秋風的親戚,你在意他們做什麽,問題的結歸到底還是在你母親上。”
“顧慮太多,所以才搞得你和你父親束手束腳的,沒辦法解決。”
舒心確實是說到點子上了,梁書之前就是因為太過顧慮母親的現在才會搞得進退兩難。
正煩著呢,聽舒心這麽說,豁然開朗,“嗯,你說得對,我會找時間和我爸商量的。”
“不對啊!”梁書回過味來,“眼下最要的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啊,你怎麽還反過來幫我出起主意來了?”
指了指舒心的頭,“這腦袋……不疼了?”
剛才注意力轉移,疼痛好像是輕了一些,這下又把話題繞了回來,舒心覺頭頂正中心的位置又開始針刺一樣的了。
五擰起,“疼,疼死了!”
“我今天下班就搬到那個新公寓裏去住,就是延清江旁邊那個,那一帶門設卡更嚴格,外人連電梯都上不去,很安全的,這下總能放心了吧?”
舒心也是剛才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麽一住可去的,為了讓梁書放心,直接告訴了。
聽到是那個位置,梁書確實稍微放心了一些。
還補了一句:“晚上,讓我們門口那兩個保鏢大哥一起護送著你回去,這樣我會更放心。”
舒心小幅度地了一下指尖,將梁書覆在手背上的手彈開,好笑地說:“好啦,我今天開來的車是雙座的,坐不下兩個壯漢。”
說著,準備起回自己的辦公室。
梁書在後不死心地說:“那讓他們打車護送也行啊。”
舒心沒理,得趕回辦公室找片止痛藥吃吃,這頭痛的實在太厲害了,覺快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舒心給梁書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
回新家。
不過臨走前,梁書拉著再三叮囑了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到家要第一時間給發消息報平安,第二件事是一旦遇到什麽況,不論多晚都要給打電話。
等舒心應下,才肯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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