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有多久。
蘇渠看了眼米飯,趕再拉一口。
顧尚珩瞅著,那樣子好像幾頓沒吃上飯的難民。
“你這樣欣賞我的廚藝,讓我信心大增。”
蘇渠笑著看他:“你的廚藝本來就很好。不過通常有錢有勢的男人研究廚藝,多半是耐心仔細,善于布置的人。”
想想看,什麼主菜搭配什麼配菜,這個菜要幾分,那個菜要幾分火候,什麼時候可以放在一起烹煮,都是有講究的。
早一分,菜顯生,味道沒到最好的時候,遲一分,菜過,食材的口破壞。
準把握時機,將所有食材一鍋燉,一鍋起,沒點兒水平做不出來這麼好吃的蘿卜燜飯。
蘇渠夾著一塊邊沿略焦的蘿卜打量,一口塞進里。
“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口,好吃。”
顧尚珩把自己碗里的蘿卜夾給:“這麼喜歡吃,有空再給你煮就是了。不用這麼賣力捧場。”
蘇渠歪著腦袋看他:“這就對了,現在多拿我練練手,怎麼疼媳婦兒。那些千金名媛可沒有我這個好脾氣,幾碗米飯就了。”
顧尚珩掀起角:“話里話外都在提我未來的夫人,怎麼個意思?”
蘇渠咬著筷子,瞅著水面笑得意味深長。
顧尚珩若是對方的人,立下功勞,不就可以上升一個臺階,也就有更多重量級的人跟他攀親了……
魚線忽然了下,蘇渠放下吃完的空碗,晃晃悠悠去提魚竿。
這次終于有魚兒咬鉤,掉上來一條掌長的川條魚。
總好過沒有。
蘇渠把魚給顧尚珩看:“能煮魚湯嗎?”
顧尚珩沒回答,蘇渠悻悻把魚放到水桶,再接再厲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顧尚珩沒課的時候就來陪釣魚。
岸邊的帳篷索不拆了,里面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只是蘇渠的釣魚技依然沒有進,常常坐一整天還是空水桶一只。
有時候也會與朱萸喝茶,聽講那些男人們見到拇指道時的反應。
蘇渠默默記下來。
北城下初雪的時候,再次出門釣魚。
這天顧尚珩要監考,沒時間陪釣魚,蘇渠里面穿沖鋒,外面套防水羽絨服,卻怎麼也覺不到暖意。
雪落在地上,眨眼就化了。
蘇渠弓背脖,蹲在帳篷里,突然眼皮跳了下。
眼睛,甚至還揪下幾眼睫,眼皮依然不斷跳著。
讓沒來由地恐慌。
提前收漁回去,煮姜茶驅寒。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蘇渠捧著茶杯怔怔看下雪,心底的不適還是沒有消除。
顧尚珩晚上回來時,看到窩在被窩里,的額頭,沒有異樣。
“你這是午睡沒起來,還是困了想早點睡?”
蘇渠搖頭:“都不是。”
也說不上到底哪里不舒服,隨口說:“下雪了。”
顧尚珩瞅了眼窗外:“嗯,這場初雪有點大。”
他坐在床沿,盯著窗子沒再說話。
蘇渠看著他:“下這麼大雪,你竟然沒給我打電話。”
男人回頭看,眼底沒有溫暖笑意。他把擋住了,整張臉在影中,看起來模糊不清。“雪下得大了,你自然就會回來了。”
蘇渠抿了抿:“也是。”
“我去煮晚飯,你要起來幫我,還是再躺一會兒?”
蘇渠閉上眼睛不說話,男人便默默離開了。
在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后,蘇渠才睜開眼,捂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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