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無所謂的笑漸漸變了。

 變得怨恨。

 “傅競堯，你看清朱萸的真面目太晚了。”

 “我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著了的道。”

 “但歸究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朱萸有著放不下的，而你在犯下錯后，竟然還瞞著我，做出深款款的樣子……”

 “我是恨你的，你知道我得怎麼抑自己對你的恨，才能讓我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嗎？”

 “你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你嗎？”

 “你想過，題題，還有我的朋友，他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傅競堯，放過我，別再害我了。”

 蘇渠的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得傅競堯鮮淋漓。

 他刻意忽略自己犯下的錯，到現在全部被捅了出來。

 “別說了。”男人咬牙，“只怪我嗎？”

 “難道不是你對我只有利用，你有真正對我說過什麼袒過什麼？如果我沒有查到你的份，你的那些事，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我只會像個傻子，被你玩弄在鼓掌！”

 “……”蘇渠無話可說。

 覺得自己可能一直是錯看了他的。

 “那麼你想怎麼樣？我已經遠離你，你還糾纏著我不放干什麼？陸不是給你找了一堆嗎？”

 “你盡管回到你的酒場所，那才是你的舒適區！”

 傅競堯痛恨的伶牙俐齒。

 剪斷了頭發，把對他的迷也都剪了個干凈。

 男人無法忍，猛然低頭吻住的。

 別說了……別說了……

 他只是想回到他邊，給他機會彌補。

 抹上的膏模糊在兩人的齒間。

 蘇渠覺到脂膏的粘膩，但躲不開他的舌。

 以前他們倆吵架時，傅競堯就會用這一招迫屈服。

 這一次，蘇渠依然是從抗拒，到妥協，再到配合。

 只是傅競堯很快就覺出了其中的不同。

 只是配合他的吻，而不是被刺激出來的荷爾蒙影響，沉浸其中。

 他停下來，銳利的眸子失地盯著：“為什麼？”

 蘇渠皺眉，側頭將粘膩的膏在肩膀的布料上。

 “我需要傅家撤銷對我的控訴。”

 傅競堯瞇起眼睛，過了會兒，他答應下來。“可以。”

 蘇渠第一次進局子時，傅競堯被傅丞關閉，等他放出來后才知道已經被顧尚珩保釋。

 他猶豫的是，比起這樣大搖大擺出各種場合，在監獄是不是更安全？

 他會給做好一切安排，給單獨牢房，不需要做什麼勞改，除了沒那麼自由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過若說不想坐牢，他也會幫做到。

 “不，我要說的是，希你多堅持一段時間。”

 男人皺起眉，看不懂。“你想做什麼？”

 蘇渠忽然莞爾笑起來：“因為到時候會有人來跟傅家談判啊。我想看看那個人對我有多大的誠意，為了我，可以付出多。”

 著傅競堯，明亮的眸子變得黯淡，淺淺嘆息：“有過前車之鑒，我希這個人是全心全意對我的。”

 這才是對傅競堯最狠的刀。

 男人的臉煞白：“蘇渠，我終于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讓你加組織。”

 是真的睚眥必報，連他也不能幸免。

 他怎麼欺負，就怎麼報復回來。

 一直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