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蘇云舒擺弄手掌的手機。
手臂因為輸的緣故,一直針扎似的刺痛著。
岳錦如一直在給發消息,問怎麼不回家,問跟傅競堯相的如何,有沒有收拾葉琪,把關于傅競堯的緋聞都下去。
沒有一個問題是關于的。
將手機放下,拿了零食解悶。
朱萸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幾天發現你吃的比以前多多了,也比以前更吃零食。”
蘇云舒一怔,看了眼手里的牛干。
笑笑:“我以前吃得很嗎?沒覺得吧……”
這些都是傅競堯買來的,喜歡吃的零食。
朱萸說:“你之前可是為了保持材,多吃一口,都要跑去洗手間催吐的。”
蘇云舒嚼了嚼牛干。
喜歡這個口味的干,每次都是嚼干凈味道,然后吐出渣。
“傅競堯說我出去旅行一趟,回來瘦了兩圈。這幾天生病,又瘦了一圈,加起來就是三圈,多吃點沒事兒。”
朱萸淡淡的笑:“看起來是過瘦了,臉上都沒有了。要不是早就認識你,我都不知道你是蘇云舒。”
蘇云舒心里突突了下,玩笑道:“連你都這麼說,那我更可以多吃點了。”
朱萸這時候看,又是之前那個悉的蘇云舒了。
看著慵懶溫和,又將慵懶溫和四個字拿的格外有分寸。
那超的淡然,目空一切的傲氣,尖銳的冷漠仿佛是看錯了。
朱萸道:“剛才你的話還沒說完,傅競堯他怎麼?”
被葉琪打了岔,蘇云舒都快忘記什麼事了。
朱萸說的那些話,是在暗示傅家繼承人的事。
雖然傅競毅是傅家的繼承人,可他有殘疾。傅競堯的母親肯定不想自己的兒子以后被一個瘸了的人著。
這是所有多子豪門家族都不可避免的爭奪吧?
但蘇云舒不覺得傅競堯想坐那個位置,當然,也可能是不知道。
不過這時候蘇云舒不想談論那話題,笑說忘記想說什麼了。
朱萸卻重提那個話題,以聊天的口氣說道:“競毅的媽媽離婚前,跟傅叔叔提了個條件,說傅氏只能由競毅繼承,次才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傅叔叔同意了……”
蘇云舒聽緩緩道來,像是聽久遠的故事。
原來傅丞跟傅競毅的母親是政商聯姻,但傅丞一直喜歡的是俞佳慧,也就是傅競堯的母親。
在跟前妻生下兩個孩子之后,前妻的父親退休離任,傅丞覺得時候到了,就迫前妻離婚。
前妻沒辦法,但為母親,必須保證自己的子得到最好的,就跟傅丞提了那個條件。
前妻的父親雖然離任,實力不如從前,但影響力還在,而且他在任時也提拔了些人,傅家多還是忌憚的。
蘇云舒聽完朱萸的話,覺得朱萸是在敲打,讓勸傅競堯別那個位子。
想到朱萸跟傅競毅的那點兒舊,猜想朱萸告訴這麼多,應該是想護著傅競毅吧。
蘇云舒故作輕松的笑道:“朱萸姐,你家不愧是跟傅家舊,什麼都知道。我就不了解,幸好你跟我說這麼多,如果以后真遇上什麼事兒,我會多考慮的。”
朱萸笑:“你想哪兒去了。我把你當自己人,只是跟你聊天,隨口那麼一提,你別放心上。”
蘇云舒點頭,表示知道了。
沉默了會兒,把牛干都嚼得沒了味道。
“……其實,朱萸姐,阿堯選擇跟我往,其實早就表明他的態度了。就連葉琪都在嘲笑我說,我家無權無勢,只是小商戶家庭,是我高攀傅競堯。”
如果傅競堯真的想要那個位置,他要往的對象,就是那些名門千金中的千金了。
“你也別妄自菲薄。剛才看你對付葉琪的那氣勢,我都嚇到了。從沒見你這麼兇過。”朱萸笑著,但眼睛里藏著針尖似的芒。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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