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景知道這段時間他媽媽也很痛苦,他安道:“媽,失去寶寶最難過的就是穗穗,可是卻反過來安我們。我們不能再讓穗穗擔心了,我們都要振作起來。寶寶,知道我們他,真的很……他。”
顧潯景說著,卻控制不住的哽咽了一下。
穗穗的產檢,都是他陪著去的。其實每一次去的時候,他的心里都會有點擔心,害怕寶寶出什麼問題。
只有到B超室里,聽著寶寶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顆懸著的心才能落下,才落了地。
他覺得寶寶的心跳聲,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激的聲音。
寶寶的B超圖從什麼都看不清楚,到后面可以看清楚寶寶的五跟作,每一個階段都承載著他的期盼。
他甚至想象著自己的產房外,護士把孩子抱出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因為太激不敢抱孩子。
他應該要用怎麼樣的一個姿勢去抱寶寶,才不會傷到寶寶,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他連寶寶的一面都沒有見到。
黎晚音聽著兒子的話,兒子說的沒錯,最難過的人是穗穗還有……兒子。
黎晚音了深吸一口氣,決定放下了。
“兒子,你說得對,最傷心的是穗穗。我們怎麼能讓穗穗,反過來安我們。我們都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
姜千穗低斂著睫羽,這些苦難本不該是顧家的。
給顧家帶來的只有苦難!
就在他們終于放下決定好好生活的時候,突然蘇釋天跟馬鐘玲得意洋洋的走了進來。
馬鐘玲手里還拿著一本紅燦燦的結婚請柬,高聲闊氣的說:“喲,新娘子醒了呀,這一張請柬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呢?”
蘇釋天冷蔑:“沒看到結婚請柬上的日期都已經過期了嗎?這取消了,還能補請的嗎?”
馬鐘玲怪氣的說:“新娘子出車禍,生下一個死嬰,聽說以后不能再懷孕了,不會還想賴在顧家,害得別人斷子絕孫的。”
姜千穗的況他們是打聽過了的,原本就是個不孕質,再出車禍早產,新生兒夭折,虧損的太大,醫生說了以后再也不能懷孕了。
他們不相信顧家還會要,一個不能懷孕的兒媳婦。
所以聽到姜千穗,到顧家之后就過來落井下石。
馬鐘玲是沒有想過自己今天這樣的辱姜千穗,日后居然要眼的討好。
黎晚音氣憤的說:“馬鐘玲,蘇釋天,你們來我們顧家,要是想吃飯的話,我們不差多兩個碗,但是如果你們是來說相聲欺負我兒媳婦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誼。”
馬鐘玲緒激的說:“黎晚音,之前你為了姜千穗,不顧我們多年的友誼,不要我兒非要姜千穗。我們就當你是顧及肚子里的孫子,但是現在的孫子已經沒有了。姜千穗也不能再懷孕了你難道還堅持讓顧潯景娶?你們顧家想要斷子絕孫嗎?你問過顧玄武他同意嗎?”
黎晚音臉難看,蘇釋天臉凝重的說:“我跟顧玄武多年的友誼,我最了解他,對于他最重要的就是顧家,他怎麼可以容許顧家斷子絕孫。你看看今天這場飯他就沒有來吃,可見他心里就是在意姜千穗不能再生孩子了。黎晚音你要是不想做壞人的話,那這個壞人就由我們來做!”
顧潯景臉鐵青的說:“叔叔阿姨,你們是長輩,我不想對你們手。但是我如果連我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我就不配當男人,所以不該說的話,請你們閉!”
蘇釋天冷眸:“顧潯景,就算是你不愿意娶我們的兒,也就算了,你娶誰就娶誰吧。我們也看開了,你終究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們也不忍心看著你娶一個無法生育的人,斷送了顧家的生活。”
馬鐘玲依舊不依不饒:“姜千穗,我如果是你的話。就識趣的解除婚姻,不要給別人增添負擔,像顧家這樣子的家世,怎麼會娶一個不能下蛋的母?不要想著利用別人的愧疚。”
“保安,送蘇先生蘇太太出去!”
顧潯景忍無可忍,直接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可謂不想再給半點分。
蘇釋天氣憤的說:“小兔崽子,我怎麼說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居然敢讓保安趕我走?你問過你老子了嗎?”
顧潯景冷漠回懟:“保護我妻子,何須問我老子!”
顧潯景是鐵了心,趕他們走。
他們要是被顧家保安趕出去,在上流社會會為一個大笑話。
馬鐘玲氣憤的看著黎晚音說:“黎晚音,你快看看你兒子居然敢趕我們走,也太命中無人了。”
“我兒子已經是給了兩家的面了。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放狗了!”
馬鐘玲氣得差點原地去世,氣憤的說:“黎晚音,你真是太過分了。”
“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到我家來辱我兒媳婦,這不是打臉打到我臉上來了嗎?既然你們都不顧及多年義的話,我們為什麼還要顧及。”
馬鐘玲看到黎晚音如此氣憤,態度這才稍微化了下來。
“晚音,我是看你被迷了。現在那個孩子夭折了,你還于痛苦之中,但是什麼樣的傷痛,都會被時間愈合的,到時候你看著一個沒有辦法生育的兒媳婦。這才真正的絕的開始。”
姜千穗本來等他們心好一些了,再給顧家提解除婚約的事。
除了以后無法生育。更重要的是像這樣千瘡百孔的人,真的沒有辦法再全心全意的去一個人。
顧潯景跟黎姨都是那麼好的,怎麼忍心拖累他們?
馬鐘玲一副苦口婆心,蘇釋天在旁白添油加醋的說:“晚音,你不要看老顧天繃著一張臉,其實他是很喜歡小孩的。沒有孫子,你覺得他能接?”
“我能不能接,又關你們蘇家什麼事?”
顧玄武在聽說蘇釋天馬鐘玲,他兩夫妻去他家便知道來者不善,便趕回來了,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就是來為了他兒媳婦的。
黎晚音一看吵架來的幫手,那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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