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沒有跟上車,打發三個孩子離開後,重新回到了池非遲和柯南邊。
目暮十三看過柯南被襲擊的現場,得知工地廢墟下找到了一男,又連忙帶隊返回工地。
男的份很快得到確認,死者名金子英司,是一名記者,同樣是這次事件的相關人員。
目暮十三、利小五郎之前都跟金子英司有過接。
柯南被綁架前,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金子英司,也是金子英司約柯南到神社旁邊的巷子見面,柯南纔會遭遇綁架。
由於柯南沒有看清綁架自己的人的長相,警方也不敢肯定金子英司就是綁架柯南的人,在工地借用了一間休息室,用來充當臨時的辦公地點,在休息室裡流金子英司死亡況、討論案。
池非遲跟金子英司沒有任何接,中途就找藉口離開休息室,沿著戶外鋼架樓梯走到中段,在緩步臺上停下腳步,點燃了一支香菸,見非墨飛到肩膀上,低聲跟非墨說話,“你還沒有回去嗎?”
不遠的廢墟中,警方和鑑識人員還在調查。
樓梯上方的休息室裡,持續傳出利小五郎、目暮十三等人討論案的聲音。
非墨擔心自己口吐人言被人聽到,想到池非遲也能聽懂烏聲,索就嘎嘎、咕咕地著跟池非遲通,“今天義和先生約我來銀座的一家店鋪訂製和服,柯南遇襲的時候,我正好跟義和先生分開,猜到您有可能過來這附近找柯南,我就跟黑木說我有些頭暈、想睡一會兒,讓他在附近酒店幫我開了一個房間休息,並且讓他在隔壁房間也休息一下,我跟他說晚上九點再去房間裡找我,然後就從窗戶飛了出來,他應該還沒發現我不在房間裡,現在才晚上八點,我想再看一會兒熱鬧,等晚上八點半我再飛過去,時間也還來得及……”
“諾亞呢?”池非遲問道,“他在家嗎?”
“我中午來銀座的時候,他覺得過來買和服很無聊,就讓塞西莉婭帶他去嬰兒游泳館了,”非墨嘎嘎著,語氣裡帶著一幸災樂禍,“柯南遇襲報上傳的時候,他應該還在游泳館裡游泳,等他看到消息,義和先生又去了游泳館看他,他本不開,沒辦法過來看熱鬧……”
池非遲:“……”
連自家人也笑話,這很烏。
“對了,您這兩天在橫濱玩得怎麼樣?”非墨又問道,“還愉快嗎?”
“整還算愉快。”
一人一聊著天,非赤也坐不住了,從池非遲領口冒出腦袋,讓池非遲幫忙當翻譯,愉快地加了聊天中。
休息室裡,市川海老藏走到門口,跟目暮十三流結束,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夜,突然聽到外面樓梯下方似乎有烏一直,疑地從門口探頭,往樓梯下方看。
下方緩步臺上,池非遲站在欄桿前,看著遠的亮菸。
非墨站在池非遲肩膀上,嘎嘎了一通,“嘎咕咕嘎啊……”
市川海老藏之前就聽說池非遲能找到柯南、全靠一隻非墨的烏帶路,對非墨充滿了好奇,剛想出門跟池非遲、非墨打招呼,就聽到池非遲開口說話。
“你問非赤也沒用,它看到一半就開始打盹了。”
池非遲的聲音放得很輕,但因爲室外比較安靜,站在樓梯上的市川海老藏也能聽到一些。
非墨很快發出快節奏的聲,“嘎嘎嘎!”
市川海老藏看看池非遲、又看看非墨,心裡更加好奇。
非墨的聲也太像笑聲了吧?
池先生這是……在跟非墨通嗎?
下方,人和烏突然安靜下來。
市川海老藏猜測會不會是自己聽被發現了,有些尷尬,在心裡想好了解釋的話,走出休息室門口。
緩步臺上,池非遲聽完非赤的控訴,將菸頭丟到腳邊踩滅,“非墨的意思,你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市川海老藏在樓梯上方停住腳步,見池非遲和非墨轉頭看向自己,看了看只有池非遲一個人在的緩步臺,又看了看池非遲的耳朵、確認池非遲沒有在講電話,腦海裡把剛纔想好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剛纔池先生說‘非墨的意思,你也能猜到’,也就是說,池先生不是在跟非墨說話,那麼……
池先生口中的‘你’,是指誰?
這裡有什麼人在嗎?沒有吧?池先生也沒有在打電話吧?
那池先生到底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啊???
就在池非遲和市川海老藏沉默對視時,灰原哀從門口走出來,看了看站在樓梯上方的市川海老藏,又看向樓梯下方緩步臺上的池非遲,疑問道,“怎麼了嗎?”
市川海老藏繼續沉默。
他要怎麼跟這孩子解釋,池先生……有點不對勁……
話說回來,池先生這樣站在線昏暗的地方、一臉冷漠地盯著他們,讓他覺有點恐怖啊,這孩子不覺得嗎?
柯南發現市川海老藏、灰原哀到了門外,也跟出了門,“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池非遲看著三人,語氣平靜地回覆道,“海老藏先生好像聽到了我跟非赤、非墨聊天。”
“你跟非赤、非墨……”灰原哀反應過來,瞬間明白市川海老藏剛纔爲什麼會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家哥哥了,用同且複雜的目看了市川海老藏一眼,走下樓梯,有些無奈地問池非遲,“你又聽到它們說話了嗎?”
“嘎!”非墨對灰原哀了一聲。
“非墨跟你打招呼。”池非遲道。
灰原哀早覺得自家哥哥的幻聽應該一直沒好過、只是出現頻繁與不頻繁的區別,心裡完全不覺得驚訝,配合著道,“我知道了,然後呢?它還想跟我說什麼嗎?”
柯南沒有跟下樓,手拉了拉市川海老藏的角,又擡手擋在臉側,示意自己想跟市川海老藏說話。
市川海老藏從懷疑人生的狀態中離,看到柯南的作,蹲下了。
柯南湊近市川海老藏耳邊,低聲道,“池哥哥偶爾會出現幻聽,他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市川海老藏再次看了看樓梯下方,見池非遲被灰原哀拉著說話,一臉無奈地小聲道,“這種事沒辦法不放在心上吧?需要我送你們去一趟醫院嗎?”
“池哥哥以前看過醫生,他那裡應該還有藥,”柯南道,“先讓灰原去看看況吧,如果池哥哥需要吃藥的話,灰原會提醒他吃藥的……”
“小鬼,你們都聚在門口做什麼啊?”利小五郎走到了門外,看到池非遲在樓梯下方,放聲喊道,“非遲,我跟目暮警準備到歌舞伎座的排練場去一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小蘭回去啊?順便把兩個小鬼也一起帶走吧,不要讓他們打擾我們調查!”
“我的車子停在三丁目街口,”池非遲道,“需要我把車開過來嗎?還是……”
“非遲哥,不用那麼麻煩,”利蘭走出門,“我們一起去街口吧,這樣就不用你開車過來了!”
市川海老藏連忙出聲道,“還是我來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目暮十三也走出了休息室,“海老藏先生,我們還有事想找你確認,讓池老弟開車帶小蘭和孩子們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池先生……”市川海老藏有些著急。
池非遲知道市川海老藏在擔心什麼,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迴應道,“幻聽不嚴重,不會影響我開車的。”
“好啦,你就不用心了,非遲他……”利小五郎試圖安市川海老藏,猛然反應過來,撲到護欄邊,朝樓下喊道,“喂喂,非遲,你說的幻聽是怎麼回事啊?如果你狀態不好的話,還是讓千葉警來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嘎!”非墨從下方飛起來,飛進了夜空中。
樓下傳出池非遲的迴應,“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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