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接到杜謙的電話還以為他又有什麼新把柄對付林知意了。
沒想到一接通,就是他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杜謙,我們可是說好了,你辦事,我給你想要的。可現在你什麼都沒有辦,還被林知意耍了,我可救不了你。”
“你!你想過河拆橋!”杜謙氣得呼吸都重起來。
溫青拉遠了手機,嫌惡道:“拆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讓你對付林知意的?明明是你滿肚子壞水想要控制林知意母,難不你還想被警察調查?”
杜謙這才明白自己被溫青耍了。
他咬牙切齒道:“溫總,一切不會這麼結束的。”
溫青輕蔑冷笑:“就憑你?”
不給杜謙繼續說話的機會,溫青直接掛了電話。
杜謙面目猙獰地盯著手機。
“賤人!都是賤人!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
酒店。
林知意瞇了一會兒就被手機吵醒,安好星星便走出臥室接電話。
“林小姐,你的貨我送到酒店了,你過來查收一下。”
“好。”
是設計的珠寶好了。
最近都住在酒店,所以只能讓人把製作好的珠寶送到這裡。
林知意擔心樓下有記者,所以特意喊上了廖一幫自己打掩護。
拿到東西后,兩人便快速回了房間。
廖一看著包裝嚴合的盒子,好奇道:“我看看這次又是什麼寶貝?”
見過林知意設計的珠寶。
覺漂亮得和現實世界不在一個圖層。
林知意看著廖一笑了笑,遞了副手套給。
廖一戴上手套迫不及待開啟盒子。
頓時,腦中閃過一幅畫,莫奈的睡蓮。
大小錯落的弧度,像是下的波浪,又像是花瓣。
鏤空和拉配合綠藍的小寶石層層疊疊綻放。
林知意戴好手套,將項鍊放在手上仔細觀察。
“這次換了工藝師傅,可能是太年輕缺經驗,還是差了一點點。”
“這……看得出來?要不給我戴一下?”
廖一厚臉皮地手。
珠寶對人的吸引力太致命了。
林知意知道開玩笑,輕輕拍開的手:“這是上次來民宿度假那對母中母親為兒定的結婚禮,你就別戴了,我店裡的隨便你戴。”
雖然上面沒有昂貴的大石頭,但母親對兒的是獨一份的。
檢查後,給工藝師傅發了訊息,希某些地方再改進一下。
對方迅速同意了的要求。
林知意將項鍊放回了盒子。
又拆了另一個盒子,五條白金項鍊組合,上面嵌滿碎鑽,但每一項鍊上都有個意想不到反轉造型。
就像普通人戴項鍊睡一晚,總有一段反轉過去。
該直的線條的乾淨利落,反轉的地方又能現一些反骨。
客戶要求,不想太板正。
廖一直接哇了出來。
“這這這……吊墜上的鑽石?比我眼睛都大,這能買我命了吧?”
“嗯,買我們倆一起都行。”林知意打趣道,“這是客戶自己的主鑽石,明天早上會由保鏢過來取貨。”
“保鏢?”廖一角瞅了瞅,“我辭來這裡短租畫畫,畫沒畫完,倒是開眼了。”
林知意沒說什麼,笑著拍照傳送給客戶,然後鎖回了碼箱。
這個客戶是薛曼給介紹的客戶。
這三年,林知意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想。
一邊配合中醫針灸治療自己的手,一邊在港城藝大學繼續學習。
港城雖然不大,但港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藝之城。
藝是相通的,每一次的理解都是一種提升。
每年來港城的藝家更是數不勝數。
一年多前,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手繪設計圖發給了薛曼。
薛曼立即給回了訊息,說一直都在等。
林知意當時眼淚就滾了下來。
就知道一切努力都不會白費。
慢慢的薛曼開始給介紹客戶,都是一些很大方又隨的客人。
畢竟要想重回高奢珠寶的賽道,還有一段距離。
廖一眼地看著箱子合上,問道:“知意,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窩在這裡?”
“你知道每年有多厲害的人嗎?就拿今年新人賽,薛總工作室就出現了一匹最大的黑馬,橫掃國外獎項,被譽為鬼才。更別說還有多天才了,天賦固然重要,但機遇同樣可貴。”
林知意已經錯失了自己最重要的節點。
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往前走。
廖一點點頭:“咱們都好好加油,我可是找算命的看過了,說我畫畫會有人生轉折點……”
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嗯?我現在算不算轉折了?我以為我會出名,沒想到差點沒命。”
林知意笑道:“晚上餐廳有大龍蝦。”
“還行,命不苦了。”廖一滿足點頭,又見林知意拆了幾條手鍊出來,好奇道,“知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設計戒指?我記得之前有對小找你設計訂婚戒,你怎麼拒絕了?”
林知意檢查手鍊的手一頓,直接回答道:“我沒結過婚,我怎麼設計?”
“你不是訂過婚?還能沒戒指?桑總的訂婚戒指一定很大吧?太浪漫了!太幸福了!”廖一幻想開口。
可能兩人都太神,沒發現房門開了。
“大的,你要看看嗎?一下幸福浪漫。”
男人低冷的聲音迴盪在傷口。
廖一的幻想直接讓像是被什麼卡住了脖子,立即站直:“不用,再大還能比三爺的婚戒大?是不是?”
“……”
林知意抬眸看了看廖一,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他的結婚戒指在別的人手上。
廖一捂,反應極快:“呵呵,我是說你們倆以後的婚戒。好像星星醒了,我去看看。”
腳底抹油跑了。
林知意沒回頭看來人,繼續假裝隨意地檢查桌上的東西。
直到男人在側緩緩坐下,微微托腮盯著。
“林知意,這條手鍊有幾顆珍珠,你已經數了不下五遍了。”
林知意抿,慌找藉口:“我謹慎。”
男人手拿走了手裡的手鍊,直接往面前放了一個燉盅。
林知意不明道:“這是什麼?”
“你怕冷,當歸羊湯。”
宮沉掀開蓋子,熱氣騰騰羊湯呈現在林知意麵前。
林知意微微一怔,沒有推辭,喝起了羊湯。
抬眸間,剛好看到了宮沉手指上的傷口。
“你做的?”
“嗯,現學的,好喝嗎?”
宮沉收手,卻被林知意一把抓住手。
“你傷口理了嗎?”
“沒有,不礙事。”宮沉無所謂道。
“至也消個毒,你等一下。”
林知意起去找自己的藥箱。
宮沉抬手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林知意著急的影,淡淡勾。
隨即掃了一眼陳瑾。
“把你想罵人的表收一收。”
“是的,三爺。”
他哪敢罵呀,他都想豎大拇指,追老婆往自己手上刀子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