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寧到凱旋門的時候，顧錦時已經到了。

兩個人明明只有幾天沒見，但是看著對方，卻都覺好像過了很久。

林予寧率先移開目，輕聲問道，“點東西了嗎？”

“恩。”顧錦時應了一聲，他心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而明明出現在眼前的人，卻讓他有一種下一秒就會失去對方的覺。

他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這種覺，對他來說，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好像對面前的人，失去了掌控。

林予寧坐在了顧錦時對面，沒有率先開口的打算，而是拿出手機，隨意的看著，等著顧錦時先說。

果然，顧錦時看著玩了一會兒手機，就有些不了了，“別看手機了。”

“好吧。”林予寧順理章的收起手機，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顧錦時頓了頓。

林予寧再次開口，“不然我先說？”

“別！”顧錦時下意識拒絕，他總覺得林予寧要說的話，他不想聽到。

可他又能說什麼呢？如果林予寧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對自己這副態度？

他有些理解不了，哪怕知道不該問，還是開了口，“薇薇昨天找過你？”

“是。”林予寧毫不猶豫的承認了，而且語氣間明顯有些煩。

顧錦時皺了皺眉，“……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嗎？”

林予寧忍不住輕笑一聲，“你覺得呢？顧錦時，你相信嗎？一直想要破壞我們的關系。”

顧錦時不反問，“難道昨天沒有解釋……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解釋了。”林予寧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因為已經不在乎了，現在對來說，孩子是不是顧錦時的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在認為那孩子是顧錦時的時候，已經承了所有該有的緒，已經失頂。

現在再來告訴，那是錯的，又能怎麼樣呢？

死了的心，會安然無恙的復活嗎？

林予寧只會覺得，在顧錦時心里，周薇薇才是那個第一個被考慮的人，而，充其量不過是第二。

顧錦時注意著的表，看著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心中越發難，“那你應該知道，你誤會了，而且，薇薇告訴你這一切，難道也是為了破壞我們的關系嗎？”

“說實話，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林予寧不想因為周薇薇再跟顧錦時辯論、爭吵，覺得沒有意義。

“哪件事兒？”顧錦時忍不住著急起來。

林予寧聳了聳肩，“孩子是誰的？或者周薇薇到底想干什麼？都不重要了。”

顧錦時臉沉了沉，“你想干什麼？”

“分手！”林予寧毫不猶豫的說道，“真真正正的分手，斷聯，最好是，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林予寧！”顧錦時氣得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林予寧依舊穩穩的坐在那兒，“這就是我現在的態度，對你的態度，對我們的事兒的態度，就是這樣，我已經夠了，決定到此為止！”

顧錦時忍不住發起火，“你夠了？說到底，一切都是你自己胡思想，你不相信我，你說你夠了？”

他冷笑一聲，“夠了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是呀，你說的沒錯，你什麼都沒做錯。”林予寧真的有一種心如死灰的覺，“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所以，現在我現在及時損止，可以嗎？”

顧錦時恨得咬牙切齒，“又是因為薇薇是嗎？你為什麼就接不了薇薇，一次次因為鬧的所有人犬不寧？”

林予寧當真是氣笑了，原來這一切到頭來，錯的人還是。

看著面前的顧錦時，這個男人，真的是了十年的人嗎？

為什麼這一刻，覺得他好陌生，陌生到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還要一個人生下孩子嗎？

“沒錯，你說的太對了。”林予寧懶得反駁，“我就是討厭周薇薇，厭煩的一切，只要有在，我就渾不舒服，我就是要鬧，但是現在鬧我也鬧夠了，咱們就一拍兩散好了。”

“林予寧，你到底怎麼了？”顧錦時真的理解不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不行！你和我，已經結束了，沒有回旋的余地！”林予寧真的很討厭顧錦時現在的樣子，明明已經無數次選擇了周薇薇，卻還要拿出一副不舍得的樣子，有意思嗎？

也站了起來，十分嚴肅的跟顧錦時說道，“顧錦時，你聽好了，我和周薇薇，只能留一個，你選吧！”

顧錦時的火氣再次直沖頭頂，林予寧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他幾乎從牙中出幾個字，“你確定要這樣？”

“我確定，就現在，選吧。”林予寧知道顧錦時一定會放棄自己，或許，也只有讓他主提出分開，他們才能徹底結束。

眼睛定定的看著顧錦時，“選我，我們繼續好好在一起，讓周薇薇離開，從此不要管的任何事兒。或者，選，同樣，我也會離開，從此不會出現在你們的生活中。”

顧錦時氣得渾發抖，他握了拳頭，“薇薇從來沒讓我做過這種選擇，你知道嗎，昨晚甚至說可以搬走，離開沈城，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就是因為知道你容不下，寧寧，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聽了顧錦時的話，林予寧只覺得可笑，周薇薇想離開？

想告訴顧錦時，真正想離開的人，絕不會大張旗鼓，只會默默收拾好一切東西，在一個不起眼的早上，人間蒸發，而周薇薇這樣，分明就是演戲。

可男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無所謂，林予寧相信，終有一天，顧錦時會知道真相，也會看清周薇薇的面目。

“我，還是周薇薇？”林予寧再次問道。

顧錦時深吸一口氣，才終于緩緩開口，“寧寧，你應該了解我，你這麼我，我……絕不會選你！”

“好！”林予寧覺自己好像終于松了一口氣，“我明白了，你選周薇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