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今日已是中秋。
肅王府正廳之中,桌上擺著瓜果糕點,月餅小食等等,肅王妃今日也難得喝了些酒,家人相聚,舉杯對月,正是氣氛。
小月然坐在李弘文的邊,肅王妃正往碗裏添著菜,幾日相虛下來,肅王妃對這可的小孩是越發喜歡,簡直快當親兒來養了,而肅王妃和李弘文關係之融洽,小月然也看在眼裏,雖然不曾開口說話,但對肅王妃並不抗拒。
肅王妃憐惜地看著小月然,裏對李弘文說著話:“弘兒,用完了飯,你帶月然去燈節上逛逛吧,讓開心些。”
不用肅王妃提,李弘文也正有此意,小月然比初來時好了些,李弘文邊的人基本都記下了,現在不止李弘文,小蝶和肅王妃都能抱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弘文放下筷子,和肅王肅王妃說了幾句吉祥討喜的話,便抱著小月然帶上小蝶出門逛燈節去了。
青州城是安賜首城,人口眾多,中秋燈節自然是熱鬧非凡。
青州街上燈火通明,街道兩旁掛滿了彩燈,有學子書生在詩作對,引的一旁路過的小姐千金紛紛側目,若是有好詩,不多時便會傳遍大街小巷,中秋之夜,正是學子仕人出風頭的時候。
街道上有兩名子,後跟著丫鬟,悠然漫步。
其中一位正是當日在徐府壽宴,險些嗬斥李弘文的那位灑腕姑娘,正對著旁那位千金說道:“徐姐姐,這燈節也沒你說的那麽有趣。”
被稱作徐姐姐的千金掩帕而笑:“飛燕,你這子,確是會覺得這燈節無趣。”
程飛燕撇撇,道:“是,我無趣,希徐姐姐能在這燈節上找著如意郎君!”
徐姐姐臉一紅:“你說什麽呢,我不過是來隨意看看。”
上如此說著,徐凝玉心裏想的卻是,他會不會在今夜作一首詩呢?
徐凝玉之父是府尊徐致遠的表親,在輩分上算是徐言的妹妹,如今也是十八芳齡,待字閨中。
若是尋常人,如此年紀早已許配了人家,可這徐凝玉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皆,徐致遠托人介紹的才俊,竟都是看不上眼,唯有壽宴之上的那首祝壽詩,讓留下了印象,世子是才華橫溢之人,今夜會不會出現在詩會上?如此想著,徐凝玉才拉著不好詩書的程飛燕陪來這燈節。
燈節氣氛正濃,一虛橋廊上,有書生學子討論著今夜的佳作。
“中秋之夜,果然是靈迸發之際!"有作出詩來的書生,藉著機會自誇。
“王兄,我可聽說,你將那詩送給徐小姐,人家可是沒什麽反應?”有人臭,自然有人拆臺,有一人笑著問先前那書生。
那書生麵紅耳斥,強自道:“你懂什麽,徐小姐對我笑了笑,那是害了!”
“哈哈哈哈。”眾人皆是不信,鬧堂大笑。
“誒?今年中秋,怎的不見那柳元安?”
“柳兄在徐府壽宴折了麵子,哪還能出來作詩呢。”有認識柳元安的青州書院學生,開口答道。
“哦?往年中秋詩會,柳元安可是最出來賣弄。”
“柳元安水準還是有的,今年的詩會倒是沒什麽佳作。”
橋廊上的才子書生,都是安賜府真正有些名氣的才子,如此評價,倒也是對柳元安的一種肯定。
程飛燕突然拉住徐凝玉的袖,指著橋廊下道:“誒?你看,那是不是李世子?”
世子真的來這詩會了?徐凝玉聞言看去,確是李弘文站在河邊,旁還跟著肅王府的丫鬟。
徐凝玉想過去打招呼,卻又秉著兒家的矜持,邁不開步子。
程飛燕卻是灑腕,直接朝李弘文走去:“走,看看他今晚能不能作首有趣的詩來。”
“飛燕...”徐凝玉聞言一愣,正想住,程飛燕卻是腳下生風,已走出好一段距離,徐凝玉無奈,隻得帶著丫鬟跟上。
橋廊之下,李弘文看著小月然將手中的燈船,放河中,心有慼慼。
抬頭看向圓如玉盤的明月,今夜該是家人團聚,親朋喜樂的時候,穿越來的李弘文此時卻到了寂寞,他本不是這大幹之人。
想起前世在外上學時,對自己有過照顧的親戚朋友,想起隻剩一人的老爹,李弘文不自有而發,念出詩來:“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李弘文旁的小蝶滿眼盡是小星星,小王爺真是太有才了,隨便念一句都這麽好聽!
跟著程飛燕快要走到李弘文邊的徐凝玉,聽見聲音卻是腳步一頓,裏喃喃地重複著李弘文念出的詩:“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程飛燕可沒有那麽多,快步走到李弘文後,一下拍在他的肩膀:“李世子,好久不見阿。”
李弘文正是多愁善,被程飛燕這一掌給拍回了大幹,回頭一看,這不是我那小餘嗎?
“額,你是,程...”李弘文依稀記得當日柯仲凱稱為程姑娘,卻不知的全名。
“我程飛燕,你什麽名字?”程飛燕不隻舉止灑腕,說話口氣也不像一般兒家,更像是江湖人。
李弘文還是第一次在大幹上這樣的孩子,一時間有些驚訝:“額,在下李弘文,那個,是...”
“額什麽額,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娘娘們們的。”程飛燕擺了擺手,似是對李弘文這樣說話頗為不屑。
程飛燕說話行事屬實不同凡響,給李弘文驚得不輕,這時程飛燕後的徐凝玉纔跟了上來,對著李弘文福了一福:“凝玉見過世子,飛燕生灑腕,還世子勿怪。”說完又用手輕扯程飛燕的袖,程飛燕卻是不以為然。
李弘文看看大家閨秀的徐凝玉,又看看灑腕不羈的程飛燕,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程飛燕卻是不管那麽多:“李弘文,今天有沒有作出什麽有趣的詩來阿?”
李弘文一愣,直呼他的大名,除了肅王肅王妃外,至今也沒人這麽做過,這程飛燕確實不同常人。
可我李弘文哪會作詩阿我頂多也就複製粘的本事!
那徐凝玉卻是掩一笑,小聲道:“飛燕,世子方纔不就了一句好詩嗎?”
別說程飛燕了,李弘文自己也一愣。
阿?我詩了嗎?我沒有,你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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