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彭煉天在天火大會上得罪了派的人?”顧長歡問道。
那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位高權重的派的長老們。
派為了招納人才特意找了門派三階煉丹師和煉師作為天火大會的裁判。還給了他們收收徒的名額。
而按照天火大會的規矩,在一開場需要這些長老當眾煉制出一件法寶或是一爐丹藥,以顯示自己技藝手法,這樣既展示了派的實力同時也方便在天火大會的奪得優秀名次的散修拜師。”
顧長歡點點頭,雖然都是煉丹,但是不同的煉丹師煉丹手法風格自然不盡相同,煉自然也一樣,派這個方法倒也不賴,讓取得好名次的散修自己擇師,能省去許多麻煩。
那人繼續說著,聲音越發的低沉神了起來
“而彭煉天本來也參加這天火大會了,沒想到他在看完幾位長老煉完畢之后,竟是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了。
后來更是在酒樓里直言那幾位長老在煉上毫無天份,簡直是白白浪費了那些煉材料。還說這樣的人只會誤人子弟,本沒資格收徒。
彭煉天說的這一番話,沒過多久這話就傳到了派的耳朵里。派的長老們的自然極為惱怒。
但彭煉天的煉天賦擺在那里,他們也確實比不過,不過從那以后,派就再也沒試圖拉攏過彭煉天了。”
這下子顧長歡算是徹底明白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派的三階煉長老沒有煉天份,怪不得他連一個森衡境的名額都撈不到。
即使彭煉天出了十五萬靈石的高價買到了進森衡境的名額又如何?他就不怕在境中被派的弟子追殺嗎?
在外界在坊市里,派為了規矩和臉面可能不會當眾對彭煉天下手,但是如果在境中,只要手腳做的干凈一些,又有誰會發現呢?
難道彭煉天沒有想過這些嗎?
十五萬靈石的價格一出。果然全場沒有人在同彭煉天競價。
青瑤面不改,笑盈盈的宣布了第一個名額的拍賣結果。
然后第二個名額的拍賣就開始了。
那修士見狀也顧不得和顧長歡繼續閑聊,匆忙參與競價。
然而第二個名額他依然沒有拍到。
第二個名額被之前帶著斗笠用神識探查顧長歡的人,以十四萬八千塊下品靈石的價格拍到了手。
此時已經有不修士已經離開了拍賣場地。大多數是家族門派子弟又或是覺得自己拍賣到境名額無的散修。而顧長歡有心看看境名額最高能拍賣出多靈石也就沒有走。
一刻鐘后所有的名額拍賣完畢,明拍賣會也落下了帷幕。
十五個境名額最高價拍出了十六萬五千靈石的價格。最低額價是十四萬三千靈石。
順便一提,用最低價格拍下名額的人就是給顧長歡介紹彭煉天份的那名修士,此人運氣倒是還不錯。
一場拍賣會讓顧長歡看的嘆為觀止。
不過無論過程如何,這場明拍賣會,三拍賣行賺的是盆滿缽滿。
在明拍賣會結束后森衡境開啟之前,他除了修煉好“引燃”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事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顧長歡就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修煉。
河東道人也沒有召見過他。
他們所落腳的宅院里。兩兄弟還會時不時的外出。但是白清清卻死守著院子,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沒有踏出這個院子半步,最大的消遣就是在庭院中喝酒。
偶爾和兩兄弟見面,也只是淡淡的打個招呼,似乎關系并不熱絡。
他們三人的師傅雖然師出同門,但是兩兄弟一直在外追隨江宇真人,與河東道人的門徒以及其他霧秋谷之人并不相,在此次森衡境之行結束后也不會在霧秋谷待很久,自然同白清清熱絡不起來。
他們三人進筑基后期已久,若不是為了進森衡境恐怕早已經嘗試突破紫府了,都是有幾分傲氣的。
日月如梭,時飛逝。一轉眼五個多月過去了。
這一日顧長歡房間的陣法忽然被。
正在打坐修煉的顧長歡緩緩收功,他估略了下時日,心想:莫不是到了集結出發去森衡境的日子了?
他打開房門,只見白清清正站在門外。
“不知白道友,有何指教?”顧長歡問道。
白清清還沒說話呢,就半掩朱的輕笑了一聲,并未回答顧長歡的話,而是說
“顧小哥年歲不大,怎麼做事說話如此老?”
顧長歡眉頭一皺,“既然白道友無事,那就請回吧!”
“哎!等等!你這人怎麼這般無趣?”
見顧長歡不買他的賬,白清清連忙說
“師尊傳信回來說:三日后巳時會回來接我們和派的人匯聚,還顧道友做好準備。”
顧長歡早就有了猜想,此刻聽到白清清的話倒也不覺得吃驚。他在修煉完“引燃”之后就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了。
修煉了兩種,再加上其他傀儡陣法靈符等等他現在足有五把握從七彩蜥手中搶奪到合源果。
“勞煩白道友告知,夜深重,白道友請回吧。”
顧長歡語氣溫和了一些,不過他說完就退回房間打開了陣法。
門外的白清清氣得口波濤起伏。
這個混蛋!就不能請進屋喝杯茶嗎?
白清清氣的恨不得拿出法施展法直接轟碎顧長歡房間的陣法。
氣惱了半晌,最終歸于平靜,哼了一聲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三日后辰時三刻,顧長歡就出現在了院子中。
過了沒多久,兩兄弟和白清清相繼出現。而河東道人在巳時也準時的回來了。
河東道人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他一見到幾人,便朗聲說
“都隨老夫走吧!去坊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