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犇的瞬間，陸川心中有些張，畢竟他今天是為了人家養的蠻牛而來。

牛犇是看管蠻牛場的助教，又不是專門飼養蠻牛賣錢的老板，這是不一樣的。

他不確定，牛犇到底愿不愿意幫自己的忙。

但來都來了，肯定要問一問的。

所以陸川一個箭步沖上去：“牛老師！”

“哎喲！”方才還在打哈欠的牛犇渾一震，立即就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清醒了。

瞪著眼睛，疑著陸川：“是你小子？怎麼這時候來了？”

“嘿嘿嘿……”陸川立即站在牛犇后，殷勤無比地給牛犇肩:“牛老師，工作了一天辛苦了吧？”

“向您這樣的專家，怎麼能工作到這麼晚呢？熬壞了怎麼辦？”

“這才八點鐘，晚什麼晚……”牛犇無奈地著陸川：“你小子，有話就直說，別撓老夫的脖子了。”

“好嘞好嘞，您說停我就停。”

陸川立即停手：“嘿嘿，要不說您老是專家呢，智慧過人，看我我一眼就知道我來找您有事。”

“嘁，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牛犇終于被陸川拍到了牛屁，仰頭得意道：“什麼事，說吧？”

陸川指著牛犇后的法陣：“牛老師，這個法陣里，是蠻牛場嗎？”

“對，四方仙大系的蠻牛場肩負著戰時的運輸使命，是全華夏聯盟規模最大的，原本蠻牛場里一共有五萬多頭蠻牛，咱們新校區建設之后，分走了兩萬頭。”

牛犇介紹完，挑眉問道：“怎麼？你對蠻牛興趣？”

“嗯嗯嗯嗯嗯！”陸川用力點頭：“我太興趣了牛老師！”

“你能不能帶我進去看看？”

牛犇想了想，著下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小子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若有所思地著陸川，心中暗道。

難不這小子有親和質？今天見到那頭蠻牛之后，發了他的天賦？

不行，得問問他。

想到這里，牛犇咳嗽一聲，問道：“我問你啊小子，你是不是今天見了那蠻牛之后，從他的眼神之中讀懂了什麼，覺得他很可，想要和它朋友？”

陸川一愣：“可？想和它朋友？沒有啊。”

“那你當時的心想法是什麼？”牛犇認真問道：“一定要說實話。”

“我只是覺得它長得非常威武雄壯，渾的充滿了力量……”

牛犇聽了陸川的前半句，微微點頭。

但很快，陸川后半句也說了出來：“我就想，這麼威武雄壯，有力量的牛，一定也很好吃……”

牛犇：“你……”

……

……

“所以，搞了半天，你是想吃蠻牛？”

蠻牛場法陣之前，牛犇一臉無奈地看著陸川。

陸川老實地點頭：“牛老師明察秋毫，瞞不過你。”

此時他心中萬分忐忑。

他最擔心的一點就是，他不了解師，不知道師在訓練妖時，會不會對妖產生……

如果師跟妖之間有很深的話，那麼自己這麼說話，牛犇不但不會幫自己，甚至會因為自己犯了他的忌，得罪他。

但牛犇似乎看出了陸川的擔憂，笑道：“小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放心吧，師并沒有你想的那麼泛濫。”

“所謂，就是將妖作為工一般控，讓妖發揮出它最大的價值。”

“對除了自己本靈之外的妖冷酷無，是一個師的基本素養。”

“不然，你以為四方仙大餐廳里的妖，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系大樓要和靈食系大樓挨在一起？”

“哈哈哈……小子，能夠修煉到元嬰期以上的強者，是不會泛濫的。”

“他只會對自己的朋友，家人，戰友，同族有著深切的，異族……不可能會有！”

說到最后半句，牛犇上竟驀然閃過一道凌冽殺意，讓陸川暗暗心驚。

這牛犇，雖然只是助教，但應該能用一手指頭碾死自己吧……

殺意釋放完之后，牛犇對陸川嘿嘿一笑，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哦，我說小……嗯對了，你什麼名字來著？”

“牛老師，我陸川，您繼續說。”

“陸川啊，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系的妖，是可以對外出售的，畢竟我們也不是散財三系，也需要經費的嘛！”

陸川一愣，知道牛犇所說的散財三系應該是丹道煉符箓三系，同時他也聽出了牛犇話里的意思，小心問道：

“所以，牛老師，實際上，這蠻牛，你是可以賣給我的？”

“當然可以。”牛犇笑道：“按照系的規則，出售妖有兩個渠道。”

“第一個渠道，通過四方仙大貢獻點或者軍殿功勛點兌換，這是方渠道，叟無欺。”

“第二個渠道，從系部購買。”

“我當然選第二個！”陸川立即道：“我剛學，還沒有仙大正式份呢，所以不能用貢獻點或者功勛單兌換。”

“嘿嘿，我知道，但我想說的是，部渠道，不是人人都可以走的。”

牛犇意味深長笑道：“部渠道，也就是走本價，是我們系想要結有潛力學生時采用的手段。”

“普通學生沒有資格走部渠道，你懂嗎陸川同學？”

“首先，你要證明你有實力，值得我們系好。”

陸川聞言，重重點點頭。

事到如今他早已明白這個道理。

要想獲得好，就必須要拿出與之相對應的價值。

自己必須向系展現價值才行。

否則，他們憑什麼用本價賣給自己？

四方仙大這麼多學生，他們直接賣貢獻點，好好賺一筆不好嗎？

為的就是賣給有潛力的學生一個人啊。

“要怎麼證明？”陸川鄭重問道。

“很簡單，如今你的修為還不到筑基，如果你能夠擊敗一頭筑基境初期的蠻牛，就算你贏。”

下一刻。

陸川只覺得眼前芒一閃，天旋地轉，很快，自己便直接進了前方的蠻牛場法陣之中。

隨后，

咚咚咚……

隨著幾道大地震的沉悶巨響。

一頭足有四米高，宛若前世重型八卡車一般的蠻牛，慢悠悠出現在了他面前……

牛犇指著蠻牛，竊笑道：“喏，這個就是筑基初期蠻牛，重輕一點，只有兩萬五千斤左右。”

陸川險些一口老噴出來。

只有……

兩萬五千斤……

你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