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大多數時候是梁家人陪著外婆。

    外婆的像是回返照，雖然醒了，但清醒的時間卻越來越短，每天醒三四個小時就需要睡。

    今天外婆在病床上，突然拉著白微的手，遞給一個桃子，“微微，給你吃桃子。”

    白微驚喜，“外婆，你記起我了？”

    “嗯。”

    “外婆最大的願就是看到你幸福，看到你結婚生子。”

    拉過沈聽肆的手，“你是個好孩子，微微給你我放心。”

    外婆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但白微看見的卻是滿眼的不舍與不放心，看著外婆瘦弱的，鼻尖發酸。

    外婆到沈聽肆手指上的玉扳指，沈聽肆將它摘下來，遞到外婆手裏。

    外婆拿起來看看，“當年我和你外公在南方的時候，挖到的一塊頂級白玉，一塊料子做了一隻玉簪，一隻玉扳指。”

    外婆將玉扳指重新放在沈聽肆手裏，“你別欺負，別負。”

    沈聽肆握著外婆的手，點頭。

    後來外婆睡著了，而白微盯著那個玉扳指，他看見沈聽肆又將它戴在手指上。

    當時可是無論如何都拿不下來，他現在可輕鬆拿下來了。

    沈聽肆大手過來蓋著整張臉，“看什麽？”

    笑，既然兩人已經確定關係，那這個定信，給他理所應當。

    晚上，白微想了很多，外婆的不知道能撐多久，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想結婚了。

    他們兩人已經確定心意，結婚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麽關係。

    和沈聽肆結婚，總的來說是占便宜的。

    看著側睡的人，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手撐在一側，在黑暗中看著他。

    忽然，男人一把將撈在懷裏，翻上來住，

    “求婚這種事，孩別開口。”

    “你..怎麽知道我想什麽？”

    沈聽肆半說半笑，“在醫院的時候，你就一直看我，看到半夜不肯睡。”

    “你剛才裝睡？”問。

    “也不是。”

    他伏低吻角，“微微，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白微心裏一揪一揪，是開心也是。

    沈聽肆捧著腦袋的手有溫熱的淚劃過，他用拇指拭。

    “你會變心嗎？”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喊老公，就會。”沈聽肆嗓音磁，心裏暖了起來。

    試探的開口要喊他，沈聽肆沒給機會，含住的。

    清晨醒來後，房間裏沒有沈聽肆，不是說求婚嗎？

    以為，他給求婚，結果跑得比誰都快。

    將手上的工作安排好，打了個視頻過去，那邊沒接，倒是發了文字過來。

    “蒸箱裏有早餐，你吃點，中午我去接你。”

    白微吃完早餐，穿上風，下樓溜達一圈。

    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小區裏閑逛，他們主臥的窗戶正對著下麵的人工湖，沒來逛過。

    沒想到，在湖邊遇見了楚越。

    楚越一臉疲態的樣子。

    “你怎麽在這？”白微似是明白了，看了看五號樓，丁律師家在這裏。

    楚越比了一個噓的作，挽著白微，“他媽打電話說要過來，我怕遇見，出來躲一會。”

    白微哈哈笑，“做虧心事似的。”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這個....”楚越哽咽。

    “我拍戲很忙，聚離多，天快亮才趕回來，還沒休息兩小時呢，他媽媽就要來查崗。”

    楚越打了個哈欠，“我正想打個車回我那去補個覺。”

    白微給楚越拽到自己家，“在我這歇會吧，省得你來回跑，我估著一會丁律師就該來找你了。”

    楚越整個子累的恨不能掛在白微上，“你家那位不在家嗎？”

    “沒在。”

    楚越進廚房搜羅點東西，吃完，躺沙發上合著眼。

    沒到中午，沈聽肆來接白微，楚越和丁照野送兩人上車。

    丁照野從後抱住楚越，“我媽專程來見你的，你一溜煙跑了。”

    “我昨天才答應做你朋友，還沒到見家長那一步。”

    “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的。”

    “過段時間再說。”

    丁照野媽媽穿製服的，在法院上班，楚越看見照片上一臉嚴肅的樣子就發怵。

    “回去了嗎？”

    “沒，等你呢。”丁照野逗。

    “那我回我家，再見。”楚越說完想跑。

    丁照野大笑，攔腰扛起，“走什麽走，你租的那破房子退了，過來住。”

    “不要。”楚越連打兩個哈欠，眼淚直流。

    “我自己可以買房子，婚前的。”

    丁照野把楚越扛到家裏，扔在沙發上，“鬼的，我丁大律師還會看上你那點婚前財產。”

    “你要是現在和我結婚，我以後的收都分你一半，老實說，我年收還是不錯的，比你拍戲掙得多。”丁照野一臉認真地說。

    楚越反駁，“誰要和你結婚，誰要分你財產，我自己會掙錢。”

    “我告訴你，別用你律師那套來對付我，我隻是答應和你做男朋友，說不定哪天就厭煩你，踹了你。”

    丁照野狠狠拍，“考慮了幾個月，昨天才答應和我在一起，今天就想踹了我。”

    他錘頭喪氣，轉離開，“哎，老子還不如個種馬男。”

    “人家還能和你談三個月，你一天就想甩了我。”他起進書房，關上門。

    打開電腦，剛好有幾個案子要理。

    楚越追上去扔了他鼠標，坐他懷裏，“小心眼，冬了給你織一條圍巾暖暖。”

    丁照野趕下去，“去睡覺。”

    楚越食指他心口，“白菜，生氣了？”

    “不敢。”

    丁照野心一，“什麽時候織圍巾？”

    “呃..我先學一下。”

    “學多久。”

    “十年，二十年？”

    “等老子死了你再織吧。”

    楚越堵住他，“那我學一千年，學會再給你織，一千年後你再死。”

    “老妖婆。”

    丁照野按住後腦勺，吻。

    吻了很久，有點意迷，丁照野放開，“你先去睡一會，我把這兩個案子做一下，昨天就該做的，拖到今天了。”

    楚越子躺他懷裏，“我陪你工作。”

    他們好久沒見麵，想這個爛白菜的。

    丁照野抱著，手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起草了幾個文書。

    然後接到一個客戶電話，是呢喃的聲，“丁律師，有空出來喝咖啡。”

    丁照野放下楚越，去窗邊接電話。

    楚越看他電腦上的資料，一個港市的漂亮士嫁給大富商，富商死了，他的姐弟們來爭產。

    二十多億資產，那是律師費就一大筆，這律師真能掙錢。

    楚越瞟了他一眼，男人和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談案子。

    等的無聊，看到桌麵上悉的月亮遊戲圖標點開。

    這個遊戲，上學那時候玩的。當時還談了個網對象，小哥哥有錢又黏人。

    剛要登錄，丁照野阻止，直接點了退出遊戲。

    楚越不解地看著他。

    他凝視，“這遊戲不好玩。”

    “好玩。”就是想點開，“我看風景。”

    丁照野堅持不讓再登錄，“我工作完了，我們去補覺。”

    昨天去外省接回來開了一夜車，此刻眼睛都睜不開了。

    楚越也困得難，往他懷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