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西紅柿燉牛腩和排骨煲仔飯,按理來說他該高興,但看顧澄的表,他總覺得怪怪的。
顧澄不是一個習慣用錢解決一切的人,剛才在超市裡,他想再教訓一下那男人,顧澄為什麼拉著他走?
“沈澈,你說在一個相隔一千多公里,陌生的城市裡,遇到相的人機率有多大?”
沈澈咬掉一塊牛腩,緩緩抬起頭看向顧澄,“你是說,有人在盯著我們行蹤?那找了兩個看似笑話一樣的人來,又有什麼意義?”
“你也說了,能做傳公司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壞人能做的壞事可能太多了,也許不只是跟他的行業有關,也許就是單純的壞。我們在海城這兩天僱傭幾個保鏢吧。”
沈澈蹙眉道:“你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顧澄說道:“如果只是今天的王月如和那個男人,我不會把這個當回事。但先是梁悅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你面前,後來又是王月如出現在我面前,看似都是鬧劇,但是怎麼可能這麼巧合?
我懷疑,從踏上海城這塊地方的時候,就了別人的棋子。”
“棋子?”沈澈恍然想到什麼,表突然變幻莫測起來,“我還在想我見了董繼臣之後,為什麼一切都那麼順利。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調查過了,能跟他合作的本地的醫藥集團有太多,怎麼就對錦程有獨鍾。
我剛見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對錦程產生很大的興趣,反倒是跟我很聊得來,像是我們兩個的想法總會不謀而合,惺惺相惜。
開始時候我還在懷疑,怎麼能有人跟我經營策略完全一樣,總有些詭異的違和。
但現在看來是有人刻意安排,並且有意促我們跟董家的合作。但是為什麼?”
顧澄也沒想通其中的關鍵,問道:“你跟董繼臣見面的時候,覺得哪裡是不太符合邏輯的嗎?”
沈澈把跟董繼臣見面的所有經過都覆盤了一遍,眼球在眼中晃,“除了那種違和的跟他相見恨晚的覺,就是,他總是在跟我聊的問題。還鼓勵我跟你在一起,跟我聊他失敗的初,吐他現在婚姻不順遂,告訴我不要放棄追求年輕時喜歡的人,到時候後悔都沒有辦法。
兩個大男人談論問題本來就很違和,更何況我們本不是悉的關係。再加上,我在晚上的時候,看到了萬晟筠在我之後進了他的別墅。都讓我覺得很奇怪。”
顧澄跟沈澈對視了一眼,不論是萬晟筠,梁悅還是今天出現的王月華和男人,每一個都是在試探和沈澈之間的真正關係。
如果猜測得對,那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在意到底跟沈澈之間的真正關係。是在估算他和沈澈兩個人的能力,還是在試探與陸雲麒,又或者說是與京城陸家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
事越想越朝著匪夷所思的地步前進,對於上層圈子的博弈,不論是,親又或者是任何的都會為博弈的籌碼,沒人會重視其中的規矩,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
究竟是誰在控著整件事,到底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到底是要表現出來跟沈澈關係切,還是要如實地傳達與陸雲麒之間親的關係。
但不論是哪一樣,越早地暴底牌,就會越早地失去主權。
沈澈看著顧澄遊移不定的眼神,手在顧澄面前打了個響指,“我們既然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唯一最快的方法就是在對方設下的思路里往下走,看看對方要出什麼招。對方做得越多,我們才能推斷出來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顧澄眼神複雜地看向沈澈,“對不起,我好像把你捲進了不得了的事。”
沈澈無所謂地笑了笑,“想聽聽我現在真實想法嗎?”
顧澄垂下頭,不用聽也知道,沈澈很樂意。但是好像欠沈澈的越來越多了,到底要怎麼去還。
沈澈像是能看出來顧澄的想法,低聲說道:“我決定的事,沒必要讓你去還。你不欠我什麼,反倒是我覺得能為你做點什麼,才能證明我有資格。
澄子,被人喜歡是件快樂的事兒,你那什麼表?就不能有點兒渣質,道德怎麼那麼重?”
顧澄抬手扶額,“我現在沒有跟你討論這個的想法,對你不公平的事我不想做。不是道德重不重的事,是我不能傷害對我好的人。”
沈澈知道不是急功近利的時候說道:“既然擺在我們面前的事撲朔迷離,那我們就剝繭。晚上董家的宴會,我們去會一會董繼臣,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顧澄總覺得忘了什麼,抬手製止沈澈,“等會兒,我好像忘了一件事兒。”
說著,突然想起,“梁悅如果也是來試探我們的,我們主觀以為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到籌錢。要是這一切都只是表現,是個計謀,那我剛才去找了梁悅說的那番話……”
顧澄騰的一下站起,“糟了,我不能讓梁悅出了這間酒店。”
沈澈手攔住顧澄,“澄子,冷靜點,我已經調查梁悅很長時間了,走投無路的事不可能是裝的。
就算來找我找你是個計謀,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只要咱們給留的是一條活路,就不會傻到自己把這個路給堵死。
一個是用死路威脅的人,一個是給留一條生路的人,不是傻人,怎麼選知道。”
顧澄站在原地,腦中不斷地思索著今天見到梁悅時說的每一句話,還有梁悅的每一個表。的確沒有任何演戲或者說謊的分。
但是,做事喜歡穩紮穩打,不會把敗賭在人心上。
眼球在眸中晃了下,淡淡說道:“沈澈,我覺得這樣不對,我在海城有一別墅,就讓梁悅去那兒住,再從卓城調過來幾個人,保護安全。又或者說,二十四小時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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