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懿看著安茉莉抓著自己的手,一時之間思緒萬千,他屏住呼吸說道,“安茉莉,你到底跟多男人有私?”
“有私都和你無關,今兒個我爸媽在場,你要是來鬧事,我絕對不會允許!”
安茉莉在家裡,底氣足了,自然也是鼓起勇氣反抗衛懿對自己的攻擊,“還有,誰跟我提親都跟你沒有關係,衛懿,你別再覺得自己可以拿我了。”
“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衛懿聽見這話,心都了,手裡拎著禮,那袋子被手震得撲撲簌簌地作響,他將禮遞過去,“我……我本來是想,來阻止你……”
可是一看見安茉莉,那些話,他就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那是一種破防,一種不甘心,過去他對安茉莉這般棄如敝履,何曾有一天,竟然會是自己低頭求不要走。
衛懿啊衛懿,風水流轉,你見放過誰了嗎?
有的時候,衛懿都不得不承認,也許在一段裡,付出過的那個人,才是最殘忍的那個人。
因為那樣,在轉離開的時候,他們坦然極了,不會再有回想,不會再有假設,他們把所有的一切供出去了,離場自然也乾脆利落,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
包括念想。
衛懿搖著頭,看著安茉莉不肯接過禮,他用力將禮塞到了安茉莉的手裡,他說,“你……不能給我點時間……緩緩嗎?茉莉,我剛剛才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心意,為什麼……為什麼你就要在這種時候嫁人呢?”
怎麼可以離開他呢,安茉莉,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如何捨得……
衛懿說這話,眼尾微紅,安茉莉聽不得,更是見不得,覺鼻子堵堵的,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鼻音,“衛懿你,回去吧,我和你……不可能了。”
這禮收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衛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再度看了一眼裡面,裡面的長輩們都在坐著,甚至連閔榷都沒有要上前理的樣子,大家好像都很默契地把空間讓給了他們兩個。
可是就是因為他們這樣心,衛懿才覺得,殘忍極了。
過去他不需要這份心的,他在安茉莉和的長輩面前也像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不用別人這般小心翼翼照顧他的自尊心……
衛懿心裡各種緒都有,看著安茉莉的眼神裡更是帶著痛苦,他將禮袋子推給安茉莉,“我……我就來看看你,你收著吧,就當是,就當是……”
接下去的話有些艱難。
衛懿是從牙裡出來的話,“就當是我,給你賠罪的。”
安茉莉愣住了。
“過去做了那麼多,我知道……可能,來不及補償了。”
衛懿說完這個,閉眼再睜開,眼睛已經是通紅,他給了禮以後轉就走,狼狽倉皇得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安茉莉的長輩道一聲再見。
門被他輕聲關上,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
安茉莉拿著袋子走回來的時候,安媽媽見到臉上的表,心疼壞了,“茉莉,沒事兒,你有緒不要憋著,跟家裡說說,沒事兒……”
安茉莉卻扯著笑容,讓自己端出一張笑臉來,將禮放下後用力了幾口碗裡的飯,好像是做給周圍人看的,說,“衛懿估計是知道我要結婚了,給我送禮賀喜來的呢,爸媽,你們也別愣著,這麼多好吃的,咱們一起吃呀。”
說到這裡,閔榷也跟著圓場,“這倒是,回頭咱們得好好請衛懿喝一頓,你和衛懿不淺,有喜事兒也不能真了他,對不對。”
不淺。
又豈止是不淺呢。
過去最驕傲的事,就是跟衛懿從小長大,站在他邊,人人都誇他倆金玉天生一對,豈止是不淺。而現在,要的竟然是……兩不相欠。
廚師又下廚給安茉莉額外做別的口味的菜式去了,閔榷幫著打圓場也開始給長輩們倒飲料,飯桌上的氛圍再度好起來,只有安茉莉的表漸漸沉了下去。
這天夜裡,安茉莉留閔榷在家中留宿,兩個人就算是逢場作戲,也得做做樣子,所以當閔榷站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安茉莉很懂事兒地說,“你要是不習慣,我給你兩床被子。”
閔榷擺擺手,指著自己說,“你就算不相信別人,難不,還不相信我?”
這話,話裡有話。
安茉莉原本還有些鬱悶,被閔榷這麼一說,倒是好多了。
走到一邊,開啟了衛懿送來的禮,被包裝得相當緻的禮盒上寫著送給安茉莉的字眼,那字一看就是衛懿親手寫的,字跡如同他的格一樣桀驁難馴,只是筆鋒,又多了幾分膽怯。
看見這字,安茉莉一下子想起了衛懿當時的眼神。
嘆了口氣,接著拆開了禮,開啟的一瞬間,人愣住了。
跟著,的雙眸無法自控地開始發紅。
禮是一條項鍊,項鍊本看起來有些普通,可是最挑眼的是它掛墜的造型。
造型是一枚鑽戒。
那鑽戒上也確確實實鑲著一顆,偌大的鑽石,鑽石邊上還有一圈圓潤晶瑩的珍珠作為點綴,人看見它的時候,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瞬間被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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