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直著腰坐在梳妝臺,化妝師在臉上描細繪。
旁邊的祁莫越看越眼紅,氣得直接手去搭在上的手指。
“我以前就覺得你天下第一好看,沒想到你還有更漂亮的時候,我好嫉妒他,憑什麼他就能娶你呀。”
江靈恰好走進來,聞言道:“是天下第一好看,那我就是第二了。”
祁莫不屑地撇撇:“第二你也沾不上邊。”
江靈當即給他頭上一記暴打,“你也不怎麼帥,比某人差多了,難怪我姐妹看不上你。”
祁莫不服,起仗著高揪起的頭發,“那只是我的手段沒有他高明,我要是壞點……”
他沒敢繼續往下說,男人那點劣讓他覺得不好意思。
許盈在鏡中瞥了他們一眼,化妝師代為其說:“你們都別吵了,新郎團很快就到了,快出去準備堵門,游戲道都備好了沒?”
江靈沖祁莫做了個大鬼臉,邊走邊說:“可不能輕易讓他們進來,得收多幾個紅包。”
祁莫沒好氣兒,不想跟這種人說話。
許盈的大學舍友也贊同:“我們準備了這麼多游戲道,待會可得好好玩。”
另一舍友興道:“聽說新郎特別帥,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了。”
又一舍友說:“那是不是伴郎團也很多帥哥呀?”
江靈來為大家揭:“當然了,都是一等一的帥哥,有有錢有品位,都是尊貴的公子哥。”
眾人一陣驚呼。
只有賀依依對此很冷淡:“有什麼好稀奇的呀,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看都看膩了。
此話一出,原本就不喜歡的江靈翻了個大白眼,還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因為今天的日子,不想跟計較,沒說什麼。
倒是許盈的舍友開始對著賀依依八卦了:“你一看就是富家千金小姐吧?氣質也太好了吧。”
誰都喜歡被夸贊,賀依依心很不錯,說話也客氣了不:“談不上什麼富家千金,都還沒有沈家一半好呢,等會兒你們可以看看伴郎團的哥哥們,他們都是單。”
舍友們很激,但是:“這麼優秀的男人看得上我們嗎?”
賀依依只笑不答,暗忖,答案肯定都是看不上的,那些公子哥出生高貴,不僅眼高,還講究門當戶對,脾氣又難伺候,也不知道許盈踩了什麼狗屎運。
都要怪奉承錯人了,應該去跟沈聯絡才對,早知道沈靳舟本就不聽他父親的,何必還折騰這麼久。
想到這里毒心肆起,剛好手里拿著許盈的婚鞋盒,正要走去洗手間。
江靈的視線追隨,走到面前,攔下的路,“上洗手間不用拿著這個去吧?萬一弄臟了怎麼辦。”
賀依依不聲:“我不是要去洗手間,我只是在找地方把鞋藏好。”
“這樣啊。”江靈說,“那你去吧。”
賀依依繞過,走去其他房間,江靈則拿出手機看實時監控視頻。
還好機靈,為了記錄下所有的好時刻,也以免錄像人員記錄不到位的地方,于是從沈靳舟那兒借來了幾個微型攝像頭隨擺在家里。
誰知,賀依依并沒有做什麼,只是把婚鞋盒放進床底。
江靈皺皺眉,房子很小,一轉就看見了賀依依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祁莫高大的軀籠了過來,“在看什麼呢?”
江靈手快摁掉了屏幕,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掌,“還不下樓去攔人,你這個娘家人,還在這里干嘛!”
大喜日子,祁莫不跟計較,但還是要說:“你不也是娘家人,不是想收很多很多紅包嗎,還不下去?”
江靈偏頭去看房間里的新娘,賀依依就在那跟許盈說話,這麼多人在,估計也弄不出什麼幺蛾子來。
“那走吧。”江靈跑得飛快,一點淑形象都沒有。
祁莫跟在后面,嫌棄得要命。
鄰里鄰舍都出來湊熱鬧了,江靈、祁莫拿著籃子給大家派喜糖喜餅。
大媽大爺都笑瞇瞇送上祝福。
很快,接親團的人殺到,放眼去,十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迎面走來,氣勢人。
江靈興沖他們招手,祁莫死死瞪著走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心里憤憤不平涌起,他還是不能接這個事實,暗那麼多年的孩竟然要嫁給別人了。
兄弟團開始給街坊鄰里派紅包。
“我去。”江靈小驚呼出聲,“他們也太自覺了吧。”
祁莫瞥了一眼,“這有什麼的呀,要是我也會這麼做,這些鄰居這幾年對你們照顧有加,應該的。”
江靈點點頭:“那確實是,沈大爺人還真好。”
祁莫聽出了什麼話外音,瞇了瞇眼:“你要是敢打人家主意,被我發現,絕不放過你,將你千刀萬剮!”
江靈剜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我又不是你和你哥那種喜歡撬人墻角的人。”
話音剛落,沈靳舟和他的兄弟團來到了面前,一字不差落他們的耳中。
祁晏小咳了一聲,覺得丟死人了,這麼多好朋友都聽見了,他低斥道:“你倆小朋友在說什麼呢!”
江靈立即揚起笑,進狀態,但攔路的話都還沒說出口。
沈湛就給和祁莫每人送上一大袋紅包,“小小意思,請君笑納。”
江靈險些抱不穩,直呼豪氣,差點就彎腰說請進,及時被祁莫攔下。
他盯著沈靳舟,一字一字問:“你還記得第一次喜歡上是什麼時候嗎?”
眾人紛紛眼八卦,都在等著他回答。
沈靳舟幾乎不用怎麼想:“當然記得,我八歲那年,那天我爸爸生日,來我家做客的時候。”
江靈猛地睜大了眼睛,用手指算了一下,那時候許盈不才三歲?!
什麼鬼!
沈靳舟一好友覺得不可思議,跟祁晏小聲調侃:“那時候小姑娘才剛戒吧,就看上人家了,會不會太壞了點。”
另一好友低聲呢喃:“可是阿靳之前不是一直都說不喜歡嗎?”
祁晏看過去,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阿靳說的是討厭,不是不喜歡。”
好友們恍然大悟:“明白了!”
祁莫握了拳心,又接著問:“那你第一次親是什麼時候,在什麼況下,對方知道嗎?”
眾人心里直呼問得真好,八卦之心再也按耐不住。
沈靳舟低頭悶笑了下,倒也誠實:“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帶去歐洲,在馬德里的一個好夜晚,我們睡在一起,我趁睡著,親了,并不知道。”
江靈驚訝的捂住,原來那時候他不是不行,而是來了。
祁莫聽了之后,拳頭握得更了,沉了口氣,又想問什麼,祁晏連忙給他打眼:“注意點分寸,別什麼都問。”
沈靳舟微微莞爾:“無妨,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想知道,我就大方告訴他。”
好友湊熱鬧:“就是嘛,多問些勁的。”
祁莫抿了抿:“你們第一次是不是你蓄謀已久?”
“是。”沈靳舟沒有任何猶豫的話當即落下。
祁莫紅著眼:“你有沒有弄疼?”
話剛落,祁晏立即將他拉走,并說:“好了,這個環節結束,兄弟們都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