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耗盡的某人接到了煩人的侄的電話。
“三叔,你昨天是不是去帝豪吃飯了?”
燕北臣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有事說事,無事告退。”
“......”
霍琮為好久沒見燕思婷了,把電話接過來,“思婷,你叔煩著呢。你來江城了?怎麽沒找我們聚。”
怎麽沒找,三叔不見。
“我三叔為什麽煩啊?”
霍琮為冷覷著那邊鐵青臉的男人,“能為什麽。因為有個煩人的敵。”
“嘶...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三叔真有人了?”
那昨天沒有看錯,昨天三叔摟著的人就是他朋友!!
燕北臣沒有和小輩嘮嗑的心,他斜眼橫著霍琮為,示意他趕掛了。
霍琮為無奈攤手,“啊,那個思婷,我跟你三叔還有事先掛了啊。有空來找哥哥聚。”
嘟嘟嘟。
燕思婷:“......”
三叔個朋友而已,至於這麽保的嗎。
霍琮為遞過去一煙,燕北臣沒接,反而懶懶說著,“戒了。”
霍琮為:?
戒了你還玩什麽打火機!
季晚櫻在家休養了三天基本上就一崴一崴的去上班了。
休息了三天,宋嶼珩總算放棄給他送花。
前臺最近替收花都收習慣了,而每次季晚櫻都是一收到轉手就扔。有時候清潔阿姨看那花實在漂亮找晚櫻要回去,放在家裏當擺設也好看呢。
季晚櫻無所謂,反正不收至於誰拿去了都與無關。
與的鬆弛不同,宋家快瘋掉了。
戴月容紅著眼,“老宋,我們兒子三天了,整整三天聯係不到,你還不報警嗎!”
宋明川蹙眉,兒子有手有腳雖然隻是暫時的失憶,但不可能會出現任何其他的生命危險的,況且他平時邊都跟著保鏢在的。
問題就出在了三天前,宋嶼珩突然支開了他邊的所有人,說要去買點東西,而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到他失蹤的48小時的時候,戴月容才發現兒子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問起丈夫,卻被輕飄飄的打回來。
他們最近宋家真是一樁壞事接著一樁,永不停歇。
宋明川為宋家的一家之主,並不是什麽都沒做。全城的酒店,醫院,甚至是無名他都查過了,並沒有兒子的蹤跡。
所以宋明川起初以為是兒子自己躲哪裏去冷靜兩天了。他自從失憶後就變得怪怪的,格優寡斷,一點也不像原來的兒子。
他甚至在想,偌大的唯新給這樣的兒子,能行嗎?
宋明川歎氣,“那就報警吧。”
戴月容著急忙慌的準備打電話,這時宋明川的私人電話響起。
“喂,宋總是不是因為找不到兒子準備報警了?”
宋明川整個人驚得站起來,“你是誰?你帶走了嶼珩?你想對他做什麽?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那頭的男低音笑得有些玩味,“錢?不需要,我不差錢。你大可放心,你兒子沒死。我隻不過是給他安排了個好地方,給他慢慢治病。不是聽說他失憶了嘛,他這失憶癥什麽時候好,什麽時候就回來。你放心,全球top20的腦科專家都在為你兒子治病呢。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兒子!”
“......”
起初宋明川以為是遇到什麽綁匪了,但聽這人傲慢的語氣似乎並不是為了錢,反而是為了給珩兒治病?
“為什麽?”宋明川凜然發問。
“為什麽?為了讓他看清自己。現在你兒子活得有些荒謬,我隻不過給你醒醒腦而已!對了,你可以選擇報警,但我一定不會到牽連。隻不過啊,你們唯新應該能在一個月從江城的豪門圈裏除名。如果你懷疑我的能力,大可以試試看。”
男人解釋的夠多了,也懶得再廢話下去,“好了,宋總,希你好自為之。等你兒子回去後,也請你對你家裏的這個兒子多多上心,而不是一味的顧著外麵那個小不點。不是他的東西讓他惦記,這次是我的第一次警告,下次我可就沒這麽溫了。”
宋明川整個人不寒而栗。
這人什麽都知道,他連小崽都知道...
他到底是誰?
整個江城沒有人會有這樣隻手遮天的手段,除非他不是江城的...
戴月容看到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丈夫,揪著他襟,“是誰打來的電話?是不是我們兒子出事了!老宋,你別嚇我,你說句話呀!”
頃刻間,宋明川把所有的可能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最後開口:“不能報警。”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報警?老宋,到底誰打來的電話!你是被誰威脅了嗎?可是他是我們的兒子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戴月容一臉激,不能忍唯一的兒子出事。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仿佛心被跟著一起挖走了一般,絕不接這種結果!
“月容,你冷靜點。我們兒子沒事,他不會有事。他可能得罪了人,我得去聯係。你現在別添,就算報警了,以那人的手段我們也沒法子。你如果不想你兒子出事,就冷靜點,這幾天什麽都不要做,在家乖乖等著兒子回來。其他的一切給我就行了!”
“還有,嶼珩失蹤的事,不許告訴其他人!”
宋明川知道,國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不多,無非那幾家。他急需要去打聽到底嶼珩惹的人是誰。
-
此時的宋嶼珩被二十位瞳眸五六的異國醫生團團圍著,他上綿綿毫無力氣,“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沒人回答,他看清他們的,用英語重複了問了一遍,可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他。
他覺在所在的房間裏像是醫院,旁邊全是冷冰冰的金屬儀,有人將他滿腦子滿了線,他開始變得驚恐,想掙紮可是掙不開。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要對我做什麽?我要報警!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
當一個金藍瞳的男人,從掌心放出一塊老舊的懷表,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渙散,眼皮越來越重。
三日後,宋明川查到京圈四大家中,在江城的隻有燕和霍家的三子霍琮為。
答案呼之出。
他不知道為什麽燕家會出手針對他們兒子。燕北臣不可能跟兒子有任何過節,他們甚至都沒有打過道,都不認識哪裏來的過節呢。
戴月容近乎崩潰,要不是兒守在邊,早就報警了。
“宋明川,我今天必須報警!我不想再等了,六天了,你知道六天時間會發生多麽嚴重的後果嗎!這次要是兒子有任何差池,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宋雨曦聲音裏帶著哭腔,“爸,報警吧。我不想沒有哥哥了。”
“婦人之仁!離婚?戴月容,你這時候添還嫌我不夠煩的是嗎?”
三方的爭執不休,傭人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先生,太太,大爺回來了!”
戴月容驚喜不已,看著麵沉靜的兒子緩步進了大門,一把衝了上去,猛地抱住:“兒子,你這是去哪裏了?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淚流滿麵,“我可憐的兒,你瘦了!”
宋明川也疾步過來,“嶼珩,沒事吧?走,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
漫長的沉默後,宋嶼珩搖搖頭,“我沒事。爸媽,我都想起來了。”
驚恐之後是莫大的欣喜,戴月容捂著:“真的嗎?你想起媽了?嗚嗚嗚,兒子,你不知道你失憶的這一個月裏我有多傷心。”
“嗯,全都想起來了。”
他不隻想起了過去,也清楚的記得失憶的這段日子裏自己對季晚櫻的瘋狂追纏,讓他都覺到陌生。
但是更酸的是,這樣的追纏對毫無作用。
而他也清楚的認識到,季晚櫻真的另嫁他人了。
一個他,不敢惹也惹不起的男人...
宋明川斂眸,“想起來就好,沒事就好。你知道這次出手的是誰嗎?”
“燕北臣。”宋嶼珩聲音裏的恨意,但著無可奈何。
宋明川蹙眉,“嶼珩,你什麽時候和他結下的梁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他是晚櫻現在的丈夫。晚櫻二婚嫁的人,是燕北臣。”
戴月容誇張得合不攏,這...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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