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雖然不太相信什麼忘憂谷的傳說,但為了趙輕丹能功解開的蠱毒,還是決定派人暗中打探一下忘憂谷的位置,同時也親自去各探查一下,只希上天能夠再助他二人一回。
趙輕丹看到慕容霽惴惴不安的樣子有些心疼,輕聲安道:“沒事的,之前那麼多次危在旦夕的時候我們都過來了,一個小小的蠱毒奈何不了我的。”
慕容霽勉強笑了笑,心里還是擔心趙輕丹,但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
趙輕丹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霍芙蕖:“你可要與我們同去?若是不愿意,我只會安排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霍芙蕖搖了搖頭:“我想與主上同去。”
“好。”趙輕丹點點頭。
霍芙蕖跟著江慎一路舟車勞頓,一邊擔心鎮國兵的人追來,一邊還要費心照顧孩子,此時好不容易能口氣,整個人像是被走了所有力。
趙輕丹知道霍芙蕖想必累了,便人安排們母子先去廂房歇息。
霍芙蕖小憩了一會兒就醒了,心里裝了太多事就總是睡不好覺。看著睡乖巧的孩子,霍芙蕖輕輕一笑,在孩子的額頭印上輕輕一吻,便起去了院子。
趙輕丹此時剛好理完一些事,路過院子就看到霍芙蕖獨自一人站在院子中,神惆悵,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趙輕丹抬腳走進院子,問道。
霍芙蕖回過神來,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麼……”
趙輕丹抿了抿,問霍芙蕖道:“想不想再見見李默?”
霍芙蕖微愣,詫異地看著趙輕丹:“主上……”
“去見見他吧,只當是你們見的最后一面。”趙輕丹頓了頓,“我知道你是重重義之人,你二人夫妻這麼多年,你心中定然放不下他。”
霍芙蕖愣了愣,隨機只是緩緩搖頭:“人生有太多的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李默并非良人,我與他之間隔著太多無法越的鴻,所以注定我們二人無法修正果……在此之前我確實還心存幻想,但是現在我都想清楚了,人生之事強求不得,既然上天早有注定,就隨他去就是了。”
“難得你有如此通的想法。”趙輕丹笑了笑,“還是去見見吧,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代。”
霍芙蕖垂眸,看了一眼屋睡的兒子,終是點了點頭。
夜晚,趙輕丹手下的人帶著霍芙蕖到關押李默的房間,開了鎖,霍芙蕖一個人走了進去。
房間空無一,什麼陳設都沒有,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潔白的月過窗戶灑到屋,勉強將屋的景象照亮,霍芙蕖四張,在屋尋找著李默的影,可惜黑夜吞噬了太多,找尋了許久,霍芙蕖還是沒有找到記憶中悉的影。
就在霍芙蕖困之時,屋忽然響起一陣拉扯鎖鏈的聲音,霍芙蕖聞聲扭過頭,只看到墻角蜷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正是李默。
霍芙蕖微微張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李默……”霍芙蕖輕聲喚道。
李默緩緩抬頭,眼神鷙恐怕,看清來人是霍芙蕖的時候,輕輕瞇了瞇眼睛:“霍芙蕖?”
霍芙蕖怎麼也想不到李默會變現在這副模樣,黑夜中的李默皮呈現近乎詭異的白,兩只眼睛要是黑夜中的兩個燈籠,迸發出紅的,時刻散發著主人的殺意。
“你怎麼會在這里?”李默看到霍芙蕖也一樣的意外。
霍芙蕖低頭不語。
“對了,差點忘了,你可是趙輕丹的人。”李默自嘲地說道。
霍芙蕖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趙輕丹帶你來這兒的?”李默又問霍芙蕖,對方這才點了點頭。
“呵呵呵!”李默咬著牙齒,發出詭異的笑聲,“果然,即使你去了渝北,趙輕丹還是一樣的信任你,這也許是個好機會呢!”
“你想干什麼?”霍芙蕖瞪大了眼睛,看著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的李默。
“這是好機會啊!只要你完全取得慕容霽和趙輕丹的信任,就能趁機把我救出去!”李默癡狂地呢喃著,“只要我能從這里出去,就一定能東山再起!到時候你一樣是我的皇后,是渝北的一國之母!只要你聽我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霍芙蕖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直到現在,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李默半瞇著眼睛,鷹一般的眼睛盯著霍芙蕖。
霍芙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今渝北早就不是你李氏的天下了,現在是誦西王坐江山,你原本寄予厚的幽州鎮國兵現在也已經敗北,幽州城破,鎮國兵多位將領被押往,你已經沒有翻之地了。”
“不可能!”李默狂吼道,“我不可能失敗!渝北的天下只能信李!”
“如今變這樣你又能怪得了誰?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霍芙蕖怒罵道,“若不是你為了一己私不顧文武百意見,不顧百姓生死,執意發戰爭,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
“我才沒有錯!要不是慕容霽和趙輕丹設計害我,我又怎麼會落到他們手中,此等屈辱!是趙輕丹背叛我在先,都是他們這對夫毒婦!我就算是死也要他們不得安生!”李默發了瘋似的大喊著。
他恨趙輕丹,也恨慕容霽,恨他們害得他失去了江山,失去了尊嚴,這一切都是拜他們二人所賜。
李默本不甘心,哪怕是下地獄也一定要拉著他們兩個一起。
霍芙蕖見李默仍然一意孤行,執迷不悟,知道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深深地看了李默一眼就打算轉離開。
“既然如此,我與你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好自為之吧。”霍芙蕖拂袖而去。
“等等!”李默卻突然喊道。
霍芙蕖轉過,用眼神詢問李默。
李默抿了抿,眼神變幻莫測,聲音低沉,不同于方才歇斯底里地吼:“我想見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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