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安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許妃,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娘娘不必如此,事已至此,這些都只是徒勞。”陸金安擺擺手,“既然娘娘不愿意待在幽州城,末將安排人暗中送娘娘出城就是。”
眼下李默留下的詔已經被毀,再多的掙扎都是徒勞,繼續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既然詔已經被毀,幽州行宮其他的嬪妃都按捺不住了,紛紛開始要求陸金安護送們出城。
陸金安無奈之下只好只好答應。
眼下幽州城外誦西王的軍隊步步,虎視眈眈,就等著一舉攻破城門,到時候誦西王就鏟除了最后一威脅,可以安安穩穩做自己的皇帝。
只要幽州不倒,誦西王就不會善罷甘休。
陸金安很快就安排好人盡快送行宮你各宮娘娘出城,但鎮國兵表示誓死效忠李氏王朝,就算全部戰死沙場也絕不屈服。
“將軍,現在詔已經被毀,沒了正統的繼承人現在可如何是好?”盛高有些擔憂地問道。
“眼下只有請回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這一個法子了。”陸金安擔憂地說道。
盛高微微蹙眉:“請回皇后娘娘?這是否不妥?”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陸金安無奈地搖搖頭,“現在詔被毀,就算能功擁護二皇子稱帝,天下百姓也不會承認這個皇帝,只要太子殿下登基才能使世人信服。”
“可是眼看誦西王的軍隊就要抵達城外,這個時候我們再把皇后娘娘請回來,不是明擺著要皇后娘娘收拾爛攤子嗎。”盛高還是覺度不妥。
盛高前幾年也和霍芙蕖有過接,覺得這個皇后不像別人口中說的那般弱,甚至要比一般的子更有頭腦,眼下回來主持大局也無不可,只是多有點令人不悅。
陸金安自然也知道這點,但一時半會兒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來了,只能派人暗中出城去找霍芙蕖。
得知此事的霍芙蕖一時也不知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憤怒,自己皇后之位已經被廢,這幽州的將領還將自己當皇后,但如今迎自己回宮確實要自己去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獅子啊有些可笑。
虞信安見霍芙蕖臉不太好,試探地問道:“可是幽州那邊帶了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霍芙蕖嘆了口氣:“許妃今日當著陸金安和其余將領的面直接將李默留下的詔燒了。”
虞信安蹙眉:“這許妃為何這麼做?”
“無非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替死鬼唄。”霍芙蕖緩緩站起來走到窗前,“這樣一來可就壞了大事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誦西王浙西本來就是沖著幽州行宮的皇子來的,只要是李默的子嗣,誦西王沒有理由留下。在此之前鎮國兵還大張旗鼓地要圈地為王,扶二皇子登基,這不正好了誦西王的逆鱗?”霍芙蕖語氣中有些嫌惡,“現在兵臨城下,才知道怕了,又有什麼用?在和誦西王公開板的時候就應該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誦西王之所以這麼著急地想要鏟除鎮國兵,一方面想必是拉攏不,不想立下余孽。另一方面想必也是聽到了風聲,知道詔的事,城破之后勢必會千方百計地搶詔,親自銷毀,但眼下這詔卻被許妃搶先一步毀了……”霍芙蕖眼神有些擔憂。
虞信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不是正好?能威脅到西誦西王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霍芙蕖失笑,搖了搖頭:“你覺得誦西王會相信嗎?相信他們自己把詔毀了?”
虞信安:“……”
“許妃母家勢力龐大,必定以為只要出了幽州城,母家也能護和二皇子周全,但誦西王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霍芙蕖抿了抿,“誦西王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行事果斷,還十分多疑,只要覺對自己有可能產生威脅的患就絕對不會留下,計算出了幽州城也絕對不代表就安全了,送你希一定會帶人追殺。”
虞信安聽了霍芙蕖的分析才明白過來許妃這個舉反而是將自己拉進了深淵,現在詔被毀,幽州行宮人人自危,除了鎮國兵之外,各宮嬪妃已經決心出城,這個時候鎮國兵將領卻要霍芙蕖帶著太子回去主持大局。
這不是明擺著要霍芙蕖母子倆去送死嗎?
虞信安忍不住有些生氣,這些鎮國兵將領真是可惡至極,自己捅出的簍子卻要別人給他們屁,霍芙蕖原本只是仁義之舉,想拉他們一把,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當初李默下旨廢后的時候怎麼不見這些人出來說話?閑雜知道是六宮之主,是皇后娘娘了?
“這陸金安真是可惡!虧他還是大將軍呢!現在幽州自難保,皇后娘娘現在進宮不是白白送死嗎!既然先帝留下詔要立二皇子為新帝,他們去擁護二皇子就是,何故要來招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虞信安有些氣憤地說道。
霍芙蕖無奈地搖搖頭:“我也是好心要許妃將詔出去,卻沒想到反而弄巧拙,誦西王定然不會相信詔已經被毀,不會善罷甘休的。”
“依屬下所見,皇后娘娘還是帶著太子殿下遠離這是非之地吧,誦西王的五萬大軍來勢洶洶,鎮國兵定然不是對手,單憑皇后娘娘怎麼可能力挽狂瀾?太子殿下年,不應該讓其為戰爭的犧牲品。”
一路護送霍芙蕖的過程中,虞信安漸漸了解到霍芙蕖是個外表弱心堅韌的子,雖然有些時候優寡斷,但心卻十分良善,這樣的子本該一生安穩幸福,但卻被卷皇室斗爭中,眼看著就要為權力斗爭的犧牲品,虞信安心中不忍。
霍芙蕖自然知道虞信安是好意:“虞首領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雖不忍心幽州百姓苦,但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會量力而為。這行宮我是不會去的,找個合適的時機帶著鳴兒出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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