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吉他,笑聲如銀鈴一般,完全不懼“陸三”的名號,一個勁地調侃他,“一天追一個,三個多月追了100個,你自己認得全嗎?”
“你這麽花心,哪個孩願意跟你?”
幽深的巷子,楚櫻背著吉他要走,“不過你追不追得上我也管不著了,我不唱了。”
陸雲驍攔住的去路,“有錢為什麽不賺?”
“賺夠了。”
陸雲驍笑,“我第一次聽說錢還有賺夠的,才五萬塊而已,夠了?”
楚櫻亦是眼底含笑,“你的錢,賺得太沒意思了。”
陸雲驍被駁了麵,卻一點不懊惱,“你唱歌不錯,不如做我的人,我捧你當明星,賺大錢,怎麽樣?”
“什麽樣的大錢?”
“你現在唱三個月賺五萬,我可以讓你唱一首歌,賺十倍。”
陸雲驍出手,張著五手指,百萬。
巨大的。
可楚櫻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笑出了聲,“陸三,原來你就是這樣追生的啊,難怪追不上。”
抓了抓吉他包的背帶,推開他,“讓開讓開,我就不唱了,我要好好上學。”
“你還在上學啊?”
“是啊。”
“哪個學校?”
“不告訴你!”
楚櫻一轉,吉他柄差點打到陸雲驍,陸雲驍追上去,“再約你,出來不?”
“不。”楚櫻沒有回頭。
“包你唱歌,給錢的,也不出來?”
“不。”
“那當個朋友也不行?”
“不。”
“為什麽?”
“你不是好人。”
“……”
那以後,陸雲驍時不時就發消息撥,都是回不回。
他們不算朋友,就是能聊幾句實話,也能在朋友圈點個讚的。
從陸雲驍彩的朋友圈,楚櫻知道,他邊就沒缺過人,浪得起飛。
一直到三年後,也就是兩年前商盛和餘伊的婚禮,他是伴郎,是伴娘,酒後誤事,一夜留。
陸雲驍至今都記得第二天板著臉死不承認的樣子。
比他還要渣。
巷子裏熙熙攘攘,遊人如織。
陸雲驍站在偶遇酒吧對麵,過窗戶看裏麵。
酒吧早已不是五年前的老板,裝修也換過,那個楚櫻曾駐唱的舞臺也早已不存在,唯獨留下了“偶遇”這個店名。
或許,他和楚櫻,真的隻是偶遇了一場。
手機響了,陸雲驍一激,立刻接起。
“怎麽停車的,都擋道了,趕來挪車!”
眼神又黯淡下去,他怏怏不快,“來了。”
——
寶格麗大酒店。
本來餘氏籍籍無名,大家都不會注意。
這一晚,一戰名。
先有餘華森蹭著商盛把知名度打開,後有蔣媛媛勾搭陸雲驍不遭到狠拒,餘氏大出洋相,臉麵在這晚算是丟了。
餘華森和阮憐玉丟不起這個臉,啟儀式一結束,就拉著蔣媛媛離開了。
商盛周圍一直有人找他聊。
餘伊站久了累,就去一旁坐著。
楚聿一個無名小輩,無人理睬,隻能去和餘伊聊天。
“楚櫻怎麽突然走了?”
“不知道啊,沒說。”
“回家了嗎?”
“不知道。”
餘伊納悶,“是你妹妹,不見了,你這麽放心?”
楚聿放心得很,“就那潑辣的格,不去欺負別人就萬事大吉了。”
餘伊喝了一口果,忽然起了八卦之心,“楚聿,我問你,楚櫻是不是談了?”
“何以見得?”
“就……直覺。”
“直覺?我看是你錯覺吧。”
餘伊笑笑,楚聿什麽都好,就是心思太,兒家的心事他是一點都不了解,木頭一個。
楚櫻上班時經常看手機,有消息進來了,或一臉失落,或忍不住傻笑。
去年底有一陣,楚櫻一到周末就不見人影,有一次還跑去了外省,當時餘伊就懷疑了,不過那時和商盛的事拉拉扯扯沒完,也就沒有閑心去問楚櫻。
楚櫻的心也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黑臉一整天,有時候又傻樂一整天。
餘伊現在一回想,楚櫻不但談了,還談了有些時間了。
“唉,你呢是哥哥,還是要多關心關心妹妹,萬一楚櫻被哪個壞小子騙走了,你當哥哥的,攔,還是不攔?”
楚聿隻是木訥,又不是蠢,他後知後覺,“真的談了?”
“沒跟我承認過,你回去問問嘍。”
“的事我才不管,真要是談了,該帶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不帶回來,說明沒定。”
“這麽佛係?”
“不然呢?多大個人了,爸媽都不管,我管什麽?”
正聊著,商盛忽然挪著凳子進兩人中間,“聊什麽聊這麽好?”
餘伊被他嚇了一跳。
楚聿也被他的舉搞得莫名其妙,識趣地挪開了凳子。
坐車回家,商盛借著醉意一直鬧餘伊。
一的酒味和煙味,讓餘伊反胃。
想吐,可又吐不出來。
“哎呀,你走開,”餘伊用力掰開他的臉,“不要朝我吐氣,臭死了。”
“臭?”商盛故意朝哈氣,“人真善變,我的時候說是醉人的酒味和清香的煙草味,不我的時候說我臭?”
“你在發什麽酒瘋?”
商盛笑了笑,把臉埋在的鎖骨,鬧,纏,“沒發酒瘋,我就沒醉,我想你多我。”
“我哪裏不你了?”
“你嫌我臭。”
“臭還不讓說了?”
“你就是不我。”
“……”還說沒醉。
商盛將抱起放在上,濃眉皺著,眼底皆是醋意,“你跟楚聿聊那麽高興,我不高興!”
餘伊翻白眼,“我們是正常聊天,我們每天都在公司正常聊天,你不高興得過來嗎?”
“聊什麽?”
“聊工作,聊同事,聊八卦,什麽都聊啊。”
“要不你別去了吧,反正餘氏也半死不活了,你喜歡工作就進商氏,商氏比餘氏大得多,我也能做主,有你更大的發展空間。”
“商總這是在挖餘氏的重點骨幹嗎?”
“嗯。”
“嗬嗬,謝謝,但我寧做頭不做尾。”
商盛挫敗極強,“伊伊,你到底圖我什麽?”
餘伊拍拍他的臉,笑,“圖你長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