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髯

並不是再次發現了什麼落神。

又不是什麼勇者魔王遊戲，哪來的走兩步就撿道這種好事。

只是單純覺得造型不錯而已。

茜茜士過世的母親，審還是有一套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

而此時連接的另外一方，茜茜對付前如此麻利的回應，明顯也是十分滿意。

「但你甚至不先問規則，還是讓我更高興了一些。」

「現在我來諒解一下，不過要先換個場地。」

清脆笑聲間，茜茜已經轉過，邁著更輕快的腳步奔向一旁。

……

雖不巨，但也大。

怪不得能培養出那種不當人氣質，茜茜士家族果然不是暴發戶。

隨著僱主一路蹬蹬蹬上樓，付前也是跟著簡單遊歷了一下這幢母親的故居。

而評價就是絕非一般人住的。

構型複雜且舊，很有歷史的同時，一般這種地方維護費用也是天價，母親一系明顯也不是一般富貴。

「這是我外公。」

就在付前點贊之際，茜茜赫然已經是停下了腳步，介紹起了被點贊的當事人。

當然不是真人。

此刻所的，是一個線稍好一些，但面積不算太大的房間。

從同的書案和木架，很容易就能確認是個久未有人顧的書房。

而茜茜介紹的人，就掛在一邊牆上。

一名著正裝的老爺子。

頭髮稍顯稀疏並泛紅，鬍鬚很重，沒什麼表，卻又自帶一份威嚴。

一眼去，跟茜茜士……勉強有那麼點兒相像吧。

付前經常看到一些描述，一眼就能看出來乃祖之風之類。

但老實說強迫一個生長得像自己外公，未免還是太誇大基因的力量了。

作為一個實事求是的人，付前的評價是兩人五都還不錯，同時看出點兒緣相近的意思。

包括從茜茜士的神態看，跟這位外公似乎也不是太親近。

「他人還在的時候一直都很嚴厲，是我小時候最害怕的人，所以甚至有些抗拒母親帶我回這裡……好在每年回來的次數也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餘威尤烈，茜茜士娓娓道來間，姿態甚至都比剛才還要恭謹一些。

「不過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溜進這間書房，知道為什麼嗎？」

聲如喃喃自語，甚至不等付前回答茜茜已經走到一邊，挪起一隻木椅。

「我並不癡迷於閱讀，但這裡是所有房間裡面，最適合看雪山的一扇窗——雖然我也不是特別喜歡看雪山。」

連續反轉間，茜茜反覆辨認著地板上的紋理，終於是把座椅找了個位置擺好，坐下后才抬頭再看著肖像。

「從這個角度，外面的山會很清楚地倒映在上面，有積雪的那一部分尤其顯眼，並剛好蓋住鬍子。」

茜茜沖著外公的臉示意了一下，甚至了子，讓自己的視角更低。

「而日出的時候，雪是淡的。」

……

所以威嚴的外公有了的鬍子？似乎很能會一位小朋友的心態呢。

對付前來說，調整到跟茜茜士完全一樣的視角可謂簡單得很。

而沒有打擾對方訴說的他，這會兒也是直接隨手驗證。

事實證明確實是個奇妙的角度，甚至山頂的形狀跟肖像上的鬍子都很一致。「所以現在規則來了。」

雖然付前始終沒有吭聲，但茜茜明顯相當篤定他仍在聽，這會兒也是笑瞇瞇地提出了要求。

「我知道現在時間有點兒晚了，但可以再來一次時倒流，回到日出的時候嗎，就像上次一樣。」

……

果然還是記得啊。

付前自然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事件，當時的行為還是過分有衝擊力，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樣子。

另外茜茜為什麼會有這個要求，在付前看來應該也不是故意為難——算算離開臨城的時間，大概率來不及在朝霞褪去前趕到那裡，包括補覺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而考慮到僱主跑臨城來還是給自己送東西，自己似乎應該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明白了，不過差得是不是有點兒多？」

「上次你就晚起了一小會兒，現在可是天都要黑了。」

又往裡塞了一口麵包，付前終於是回應了一句，首先強調了一下艱巨和複雜。

「……所以不可以嗎？」

沉默了一下，茜茜語氣間有著難辨真假的失落。

「可以。」

……

「不過——」

沒等僱主表示喜悅，付前也是完復刻了的連續轉折。

「雪線是不是有點兒太靠上了？不只是時間不對吧，你的季節是不是也不對？」

這話絕非瞎說，肖像玻璃上的倒影，雖然跟胡型完配合，但明顯只蓋到了下的一半。

茜茜士以往造訪的時候，應該是在更冷的時節。

「所以……那個你也可以？」

前腳還在說早晚時間差有點兒大，這會兒直接連季節都要調整，很明顯顧問的強力程度，甚至是給僱主帶來了力。

「可以。」

又不是真的把太搬出來再照一次，開清澈夢境換個遠景圖的事兒而已，雪線到哪裡都不是事兒。

「……那就辛苦了。」

……

果然是有趣的景象。

片刻之後，付前打量著相框里那一臉紅絡腮鬍，一時嘆還是小朋友們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

而留鬍鬚果然是能改變男人的氣質。

此刻這位原本威嚴滿滿的長者，瞬間有了種熱舞肯德基老爺爺的既視，驅魅效果max。

「……謝謝。」

而對於清澈夢境的茜茜士來說，對此明顯有著更多的複雜緒，以至於注視良久后，才帶著一種特別的笑輕聲道謝。

「也恭喜顧問先生你贏得了獎品，不過……想不想再追加一下賭注？」

「可以。」

又一口麵包下肚的付前，表現出了驚人的隨和。

「嘻嘻……其實只是回答一個問題。」

似乎對他的態度完全不意外，茜茜士也是沒有耽擱時間。

「還記得我當時說，第一眼就能認出你跟我屬於同類？」

「當然。」

「你覺得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