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從沒想過一件事,那就是白那傢伙居然會打鳴神大社的主意。
主要還是自己的思想在作祟。
千百年來,有人打過三奉行的主意,也有人打過離島的主意,但從來沒有人敢去鳴神大社。
因為那是建鳴神主尊大所大人的神社啊。
敢那裡,就相當於是對神明不敬。
屆時就是整個稻妻的死敵。
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往這方面想了。
因為白那小子,是出了名的不敬神明,別說是神社了......他可是連雷神居住的天守閣都沒有放過。
想到這裡,也顧不上矜持,當著神里綾人兄妹倆的面化作妖,攜著一妖風沖向了影向山。
待抵達影向山的時候,險些妖力潰散摔下去。
除了剛剛回來的早柚以外,其他人都略顯六神無主的站在院子里,一副沒了主心骨的樣子。
一些上山祈福的民眾,更是直接伏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不停的告罪。
再看他們所拜的方向......
原本矗立著社殿的地方,已經變了一個深坑。
包括正殿、拜殿和幣殿在,這一整個社殿都消失不見,連個瓦片都沒有留下。
除此以外,側方的寶殿和神轎殿同樣不翼而飛。
八重神子本以為對方是過來搞破壞的,但沒有料想到,對方居然將此破壞的如此徹底。
真是連地基都沒有留啊!
「宮司大人!」
看到八重神子從妖風中現,巫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窩蜂圍了上來。
縱使是在影向山生活了幾十年,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的巫,也忍不住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其哭訴了起來。
簡單來說,巫們正在正常工作呢,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神社之。
只是除了極數和白見過面的巫以外,並沒有多人認出他的份。
本來那幾個巫還以為他來是找宮司大人的,不曾想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盞茶壺,只是對著幾個大殿做了幾個作,這些大殿便連被其收壺中。
地基也沒留下的那種。
不等們緩過神,白就笑著原地消失不見。
過程很快,快到連這些巫都沒有反應過來,們的「家」就被了。
真正意義上的被了。
其實們不知道的是,白在上山之前,一直在頭疼一件事。
他的塵歌壺的確能把建築給收進去,但前提是裡面沒有人。
若是有人的話......就很難搞了。
他還在想,該怎麼把那些巫從大殿里哄出來。
不曾想......神社的這些大殿基本上都是十分神聖的,尤其是他帶走的這幾個,平日除了打掃以外,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也就是說,他只需要站在殿前,用壺將其收走便好,本不用
總之,事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一些。
「......白!!!」
沒有聽完巫們的哭訴,八重神子便惱怒的乘風而起,打算去找對方的麻煩。
至於去哪裡找......那還不簡單嗎?自然是離島啊!
白敢做這種事,就意味著他已經打算離開稻妻。
從巫們的哭訴來看,白這小子也就離開了不到半個小時。
這麼點時間,應該還能趕得上!
為了能追上對方,甚至都現出了本,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離島俯衝了過去。
那音聲,引得附近的一陣逃竄。
待抵達離島附近,這才減緩了速度,恢復了人樣,緩緩落到了碼頭上。
落地以後,看到的就是一臉錯愕的柊千里,以及揮手和打招呼的綺良良。
「宮司大人!」
緩過神以後,柊千里立刻小跑著來到了八重神子的面前,對著行了一禮。
綺良良也跟著一起過來,像模像樣的來了一遍。
「白呢?」
視線在碼頭掃過,八重神子出聲詢問道。
不過看著空的碼頭,以及平靜的海面,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
難不......白那傢伙已經走了?
不可能啊,才半個小時而已,就算須彌的船再怎麼快,至也不會消失在海的盡頭才對啊?
不......別說是須彌的船,就算是用了許多黑科技的至冬戰艦,都不一定有這種速度。
「那位使節的話,早就離開了。」
柊千里知道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因此不敢有所瞞,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事實上他們連碼頭上歡送使節的道都已經拆的差不多。
就差恢復之前的航運秩序,開始正常與各國進行貿易。
「已經走了?!」
柊千里的話,讓八重神子的聲音都提升了好幾個分貝。
如果白已經走了的話,那去找神里綾華的人是誰?把的神社了的人又是誰?鬼嗎?!
不......荒瀧一斗那傢伙也沒這本事。
仔細想想......白狐之野、甘金島的另外一邊,不就是離島嗎?
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是以遊玩為借口,悄悄往那邊撤退而已。
再加上無論是白狐之野,還是紺田村,都是荒瀧派的活範圍,他們出現在那裡,無論是自己還是神里綾人那隻小狐貍,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畢竟最近幾天白三人基本上一直都在那邊玩。
後面白自己去了鎮守之森,神里綾人派去的終末番幾乎都跟著一起過去了,那個留在甘金島的第四席本沒有人去在意。
主要是這位來到稻妻以後,表現的一直都很低調,除了理公務以外,沒有惹是生非,也沒有搞事。
每日不是在屋裡批示文件,就是在外面逛街玩,看起來很是無害。
八重神子雖然沒有放鬆警惕,但也沒有過分去監視對方,而是將重點放在了白的上。
也正因如此,阿蕾奇諾去了離島的事,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說起來,們手裡的報,好像剛好就斷在了白去了鎮守之森的地方。
後面的報還沒有送過來呢。
但八重神子覺得多半也送不過來了。
嘖......如此妙的配合,該說不愧是愚人眾的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