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安排好了嗎?」
「好了,宮司大人。」
「待客名單呢?」
「在這裡,您過目。」
遠國監司,八重神子正在著手安排迎接使節的相關事務。
按理說,這種事務本不用去進行手。
或者說為鳴神大社宮司大人的,本沒有權利去干涉這些政務。
但無論是勘定奉行的柊家,還是依附於柊家的八木、松浦和菱田等家系,全都毫無怨言。
甚至遠國監司這種重要的建築,也借給了。
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司大人,和政治界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也沒有人敢小瞧。
畢竟除了宮司這個馬甲以外,的其他馬甲還多的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願意的話,興許勘定奉行都要改個姓氏。
要知道當初如果不是的話,社奉行的話事人都不一定還會姓神里。
就在翻閱名單之際,一個略顯匆忙的腳步從外面傳了過來。
從下人從外面傳來的稱呼聲,就已經判斷出是誰過來了。
屏退了候在旁邊的下屬,八重神子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
「宮司大人。」
進來以後,神里綾人對著行了一禮。
「須彌的使團就快到了,你還有閑心跑我這裡?」
合上了手中的名單,八重神子看向了對方,出聲詢問道。
這份名單上,大都是濫竽充數之輩,有坐鎮這些人還敢來,看來是真沒吃過苦頭啊。
除了這裡以外,神里綾人那裡的工作量也不低。
更多是在後方坐鎮,在外面拋頭面的可是這個年輕的社奉行大人。
「早柚那邊出了些狀況。」
拿出了終末番下屬送回來的報,神里綾人雙手呈上,出聲解釋道。
如果不是實在況急,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擅離職守。
「早柚?」
聽到是和早柚相關的事,八神重子的表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怎麼這個小傢伙也出事兒了?
「嗯,那孩子去了八醞島以後,整整三天都沒有任何的靜,多半是出了什麼問題。」
早柚沒有跟白說謊,終末番的確給了三到五天的時間,不過有一件事並沒有告訴白。
哪怕是沒有任何收穫,也要在第三天或者第三天之前在接頭留下暗號。
終末番的人沒有見到早柚,也沒有看到留下的暗號,便意識到況可能有些不對。
他們冒著有可能被發現的風險,將整個八醞島都查找了一番,甚至連海只島附近也沒有放過。
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任何的收穫。
別說是早柚本人了,就連留下的痕跡,都完全找不到。
好像是進了島嶼之後,就直接原地蒸發了一樣。
「是不是那孩子貪睡,躲在什麼地方了?」
這倒霉孩子,可真會挑時候啊。
現在須彌使節團即將抵達,他們也分不出多人手去找啊。
「那孩子雖然貪睡了一點兒,但有正事兒的時候也不會耽擱,況且......就算是貪睡,至也會留下一些蛛馬跡吧?」
整整三天,早柚總是要吃飯喝水的。
臨走的時候,可是帶走了不的堇瓜,按照的習慣,會在比較蔽的地方用堇瓜的水留下一些記號。
但是島上既沒有這些記號,也沒有生活過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對勁。
終末番的人意識到況可能不對,所以第一時間就將報送了回來。
現在八醞島那邊還有終末番的人正在嘗試繼續尋找早柚的蹤跡呢。
「沒理由啊......」
出了些許思索的表,八重神子低聲喃喃道。
誠然,早柚這個小傢伙實力也許不如為妖怪的綺良良,但是在偵查和反偵察方面,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就算是年紀小了點,也改變不了終末番的出。
哪怕是被人給擒住了,也有很多的方法,至也會留下一些線索才對。
海只島之上,還有誰能做到這件事呢?那隻深海舌鮃魚嗎?有這個能力?
除非......
想到能神不知鬼不覺擒住早柚,還能讓沒辦法留下任何線索的人,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出現了一個十分的影。
八重神子:「......」
是他嗎?不可能吧?也沒理由啊!
如果他真過來的話,城裡的那個【公子】肯定會第一個收到報才對。
但從終末番的報來看,這個達達利亞自從來到稻妻以後,就一直致力於理白留下來的那些爛攤子。
雖然速度極其緩慢,效率十分人,但他那種積極的態度,還是差一點讓八重神子相信他不是裝的。
最近幾天聽到須彌來了人,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該幹嘛還是在幹嘛。
完全不像是白要來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之前可是比他們更要在意白會不會過來。
如果白真的在海只島的話,他應該會有極大的反應才對。
可如果不是白的話,還能是誰呢?
看著沉思的八重神子,神里綾人也不敢多加打擾,只是在旁邊靜靜的候著。
直到八重神子覺得自己即將抓住一線索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外面響了起來。
「奉行大人,宮司大人,船來了!」
那人還沒到門前,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還這麼的著急,他口中的船是指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這須彌的使節,還真是會挑時候啊。」
嘆了一口氣,八重神子說道。
原本都想使出法,去八醞島附近探探那邊的虛實了,現在看來......只能先將到來的須彌使團給安置好,再去理早柚他們的事。
「宮司大人,我再去檢查一下有沒有疏,關於那個小傢伙的事......我會讓下屬持續跟進的。」
孰輕孰重,神里綾人還是拎得清。
只希抓住早柚的人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傢伙,不然的話......
「嗯?」
想到這裡,神里綾人微微一愣,他和剛才的八重神子一樣,似乎是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