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觀這個詞,似乎永遠和白扯不上關係。
因為不管是什麼時候,他總是一副開心的模樣,笑容永遠都是他標誌的表。
也許偶爾會看到生氣的樣子,但從來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從他臉上看到過失落和悲傷。
「怕什麼?擔憂什麼?悲觀什麼?」
鍾離這三問,讓白都愣了一下。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到底在擔憂什麼,無非是自己的份。
就算是有了白鷺這一層的份,說明他其實本就是提瓦特的人,可是......
他心底那種自己早晚會離開的想法,始終揮之不去。
像他這種實力的人,這種覺不不僅僅是覺那麼簡單,他總覺得......自己或許哪天真的會離開。
或許這也是那個「棋手」的安排。
所以直到現在,他也從未嘗試過與誰去進行深。
他給人留下的覺,一直都是惡,單方面的惡。
他不需要別人記得他的好,也不需要別人記得他的善,甚至不需要別人記得他。
當所有人不得他消失的時候,或許他就能真正意義上的毫無負擔的離開吧?
「時間或許會讓人們忘記一切,但別的東西可忘不掉,比如巖石、比如微風、比如森林。」
站起,拍了拍白的肩膀,鍾離留下了這麼一句話,朝著緋雲坡的方向走去。
今天還有雲先生的戲呢,他可不能錯過。
至於白......還是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傢伙總不至於和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開始磨損了吧?
他遲早會想開的。
待鍾離的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了緋雲坡,沉思許久的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了頭。
接著,他便是一陣的咬牙切齒。
「大爺的,他還沒給錢呢!果然他就是想讓我掏錢!」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不僅道出了人際關係的錯綜複雜,更蘊含了對社會生態的深刻察。
無論是繁華的都市、寧靜的鄉村,還是莊嚴的學府、繁忙的職場,都不可避免地存在著江湖的影子。
或許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些都只是他們的日常。
但是對於在凡人眼中無所不能的仙人而言,這種況反而會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這就是仙人們喜歡居山林的原因之一,至這裡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
「所以,人間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看著自己的徒,留雲借風真君、或者說閑雲十分欣的說道。
申鶴比更早遁凡塵,本來還怕對方會被人間煙火熏變了味兒,結果證明錯了。
申鶴這孩子還是和在山上時相差無幾,那子清冷勁,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難過。
「可是我在萬民堂還有工作沒做完......」
世以後,申鶴拜託了甘雨幫忙找個工作,而甘雨也如同劇里那樣,將其給安排在了萬民堂。
目前看來,和閑雲相比,在人間的生活倒是越來越好,基本上已經進了正軌。
萬民堂的卯師傅和香菱對也滿意的。
雖然算不上是仙人,但是學的那些小手段,可是幫了父倆不忙。
偶爾還能教訓一下喝醉想鬧事的傢伙,可謂是兼多職。
如果不是不會點火,甚至能連鍋的位置也一起代替了。
鍋:落魄了家人們。
「萬民堂那邊,本仙已經打過招呼了,今天你陪著我就行。」
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閑雲說道。
其實視力良好,不需要藉助鼻樑上的眼鏡也能看清眼前。
更多是將這種東西當做了飾品。
「可是......」
自己的工作剛剛步正軌,就這麼請了假,卯師傅那邊會不會為難呢?
申鶴心中有些擔憂。
「放心,那卯師傅人還不錯,我只是送了他一部【借風旺火神機】,他就答應放你一整天的假。」
所謂的借風旺火神機,實際上就是一個鼓風機,雖然不能像其他機關一樣能自產生風能,但只要簡單的踩上一兩腳,就能產生源源不斷的力。
在的眼裡,這可是殘缺品,所以才用了【只是】這個詞。
但卯師傅可是喜歡得很啊,這玩意兒可是讓他省了不力。
鍋終究還是落魄了。
其實閑雲會做這麼多,完全是因為不放心。
可沒有忘記,白最近就在城裡遊盪,如果申鶴遇到了這個在城裡隨機遊盪的boss,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倒不是對方會對申鶴不利,以兩個人目前的關係來看......申鶴和他之間,興許比們兩師徒還要。
但正因如此,才不敢讓兩個人見面。
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個乖徒兒,是為了什麼而留在人間的。
「可是......」
申鶴看著眼前行為舉止異常怪異的師父,心中愈發不解了起來。
的師父雖然平日里格比較怪癖,但也沒有怪到這種程度啊,至不會幹預的安排。
今天是怎麼回事兒?是不習慣人間的生活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就找上了自己?
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師父很悉,甚至懷疑這個師父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別可是了,本仙了,有什麼可以吃的嗎?在萬民堂期間,你可有學到什麼新手藝?」
說到這裡,申鶴已經看出自己的師父是在胡攪蠻纏了。
為仙人的,按理說本不會,吃東西也不是剛需。
這個時候要去做飯,明顯是在搞事。
「我只是端了半個月盤子,順便打打雜,平日里依舊是以清心為食。」
雖然申鶴已經開始嘗試人間的味佳肴了,不過平日里沒事兒還是喜歡買點清心當零食。
甘雨知道這件事以後,還特意從自己的口糧里均出來一部分,給送了過來。
畢竟人間不比山林,清心也是一味藥材,當飯吃可是敗家子行為。
「清心也好,去給本仙取一些吧。」
閑雲本就不是為了吃飯而來,因此也不會介意食是什麼,只要能保護申鶴就好。
「師父稍等片刻,我去不卜廬買一些回來,用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