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獵獵,北風蕭蕭。
北蠻人果然勇猛桀驁,攻城的時候,一個個悍不畏死,上中了箭矢,還是嗷嗷著往雲提上爬。
而反觀京城衛軍,大概是太平日子過得久了,面對滿臉是、兇神惡煞一般的北蠻軍,就總是要被比得差點意思。
起碼那負責拿鉤架掀翻雲梯的兵丁,就不如那嗷嗷著往上衝的北蠻兵悍勇。
然而,畢竟是近在咫尺的威脅,他們雖然心志不足,膽氣不壯,卻也知道被北蠻人衝了進來不是好耍的,著頭皮頂上去,哪怕抖著手抖著腳,卻也都不敢退卻。
更何況,他們當中的大多數,其實只需要從高高的城牆上往下扔滾木擂石,往下倒熱油金,只要防著被弓箭所傷就好,並不用直接面對北蠻人的獠牙。
但是北蠻人的弓箭,總是能上城牆。
守城的衛軍將領中有一個宮將軍,名字夏稻花沒記住,開城門衝出去與北蠻軍對衝了兩次,每次回來都帶了一的傷,也不可避免地犧牲了幾個兄弟,不過也確實在衝殺中乾掉了一些北蠻人。
當他第三次想要出去衝殺的時候,被主將給喝止了,讓他不要冒進,回到後面的軍營裡去,好好養傷。
宮將軍憋屈地應了,回了軍營養傷。小姑夫小胡大夫也在這幾天被急征召的軍醫行列,夏稻花通過小胡大夫聯系了軍需,主給軍中送了一批雲南白藥。
主將得知了夏稻花的份,笑臉相迎。
他跟李敢也是相的,早知雲南白藥的大名,只是沒想到,這個新近憑空出世的福澤郡君,竟然拿得出這樣的好東西來。
哎呀,莫非這位夏郡君,與那位李敢口中的夏小娘子,其實是同一個人?
得知夏稻花竟然也是平價供應上等軍糧的供應商,還分文未取,捐了頭一批軍糧,主將的笑容就更加熱切。
反正同樣都是朝廷付銀子,這位福澤郡君提供的糧食,可比旁人家的,好上太多了!
他甚至想讓將糧食的檔次降一降,這樣說不定用同樣的銀子,可以買到更多的糧食……
夏稻花聽了主將的要求,微笑著拒絕了:
“將士們敵辛苦,這口糧怎麼能不跟上呢?大不了我跟東家再商量商量,價格上多給些折扣就是了!”
主將頓時笑彎了眉眼,一雙大手歡喜地了又:“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夏稻花笑道:“不過是點子糧食,不值什麼。哪裡比得上將士們拋頭顱、灑熱、拚著家命,保衛朝廷和京城百姓呢?”
夏稻花是隨口一說,卻也是真心實意。
主將都快熱淚盈眶了,難得有人這樣理解他們,重視他們,更加覺得李敢那小子好眼,好運氣,也不知這小子現在跑到哪裡去了,不會是折在外頭了吧?
他瞄了瞄夏稻花的臉,覺得怎麼都看不出來,這丫頭到底有什麼出奇的,為什麼李敢就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把給挑出來呢?
夏稻花來見主將的目的,除了為了送藥,就是為了獻計——已經悄悄用了空間超市裡測天氣預報的小玩意兒試過了,接下來幾天會刮大風,而且風向對京城有利——如果在城外放火,指定怎麼燒也燒不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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