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幾點,夏風迷迷糊糊被起來,他待的地方很‘高檔’,十幾平米的一個房間,大通鋪,就關了他一個人。
再也不用聞拉子裡那種酸臭味了,夏風睡得很好。
昨天夜裡,他被一輛警察拉進了看守所,幾位老闆被關進了一間屋子,他是單間。
夏風了惺忪的眼睛,藉著微弱的燈,見面前站著一箇中年警察,不由得笑了,認識這個人:
“張,你怎麼來了?”
張祥坐在大通鋪邊上,輕聲說道:“夏風,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甘池被我們抓住了。”
“什麼?”
夏風猛地直了子,隨即又自言自語道:“我應該想到,昨天晚上那個陣仗,絕對有大節目,連武警都出了。”
張祥看著夏風:“昨天晚上,你躲過一劫,甘池已經準備把你撞下山崖,人,車都就位了。”
夏風渾打了個激靈,冷汗下來了,他猛地跳下通鋪,在地上來回走。
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甘池為什麼讓他去拉扎鎮:
“王八蛋,怪不得讓我去拉扎,想要我的命,也不想想,我夏風有真命護,豈能讓你得逞?”
張祥見夏風有點語無倫次,就說道:“這次欽邦損失慘重,我剛才想了一下,你還是離開瑞寧一段時間吧?”
夏風猛地回頭,驚道:“還有人要對付我?”
張祥搖搖頭:“暫時沒有,我也是未雨綢繆,以防萬一。”
夏風道:“過完年我就走,未來一段時間我可能都在春城了。”
張祥說道:“還有一件事,甘池是被葉力抓住的。”
“什麼?”夏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張祥:
“他去守山了!怎麼回事?”
張祥嘆了口氣:“甘池慌不擇路,準備從葉力那裡過境,為了抓住甘池,他捱了一槍,打在肩膀上,不過沒大礙。”
夏風剛想邁步往外走,猛然想到自已還被關著,他問道:“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嗎?其他人怎樣?”
“其他人沒事!”
張祥說道:“你把你來盈江的過程都寫出來,我們要做個記錄,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夏風心裡一,怪笑道:“張,咱們是老人了,我在這裡還有個案子,你管不管?”
張祥笑了:“你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知道自已能不能管?”
夏風嘿嘿一笑,就把自已來盈江跟關家父子的衝突說了一遍,最後他憤憤地說道:
“就是打傷個人,而且還是他們霸道無理,先手的,一下子就敲了我三百萬,還有沒有天理了?”
“夏風,別給我上綱上線。”張祥道:
“事我可以幫你反映,但這種刑事案不歸我管,怎理,還得由當地的公安理。”
說著,他拿出手機遞給夏風:“先寫材料吧,一會兒我跟當地的領導通一下,不過我提醒你,你跟甘池的關係一個字都不要說。”
夏風點點頭。
臨出門,張祥又說道:“葉力那個小夥子不錯,今年我們廳裡要公開招聘一些特警人員,你問問他有沒有想法。”
“沒有!”
夏風斷然拒絕,現在誰也別想打葉力的主意。
送走張祥,夏風拿起電話開機,才是早晨七點鐘,夏風嘟囔一聲,坐在通鋪前,開始寫材料。
寫這東西對他來講輕車路,就是一個流水賬,什麼時間到了那兒,幹了什麼,多長時間。
寫了一半,夏風想起了什麼,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響了好長時間,才聽見李俊海迷迷糊糊的聲音:
“你回來了?才幾點就打電話?”
“趕起來,我找你有事!”
等李俊海完全清醒,夏風說道:“你把你瞭解的事都跟我說一遍,侯常虎和關傑的,越惡劣越好。”
李俊海說一件事,夏風在紙上寫一件事,兩個人忙活了一個小時夏風才放下電話。
最後,夏風簡單寫了一下他去拉扎鎮的事。
夏風走到監室門口,把材料遞給警察,這才回躺在大鋪上接著睡。
材料一級一級遞了上去,等張祥拿到材料,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小子實在太能寫了,自已給了他四頁紙,他竟然正反面全寫上了。
張祥簡單看了一眼,不由得好笑,這小子現在找個機會就想收拾人,打架的事說的太詳細了。
他把材料遞給褚局長:“老褚,你看看吧!”
褚局長拿起來看了幾眼,眉頭一團了。
會議室裡哄哄的,幾名警察有的看著電腦,有的打電話,這麼大的案子,後續工作千頭萬緒,哪個環節都能出錯。
“張,褚局,瑞寧傳來訊息,甘池的兩個店全部被查封,所有員工全部被控制。”
“好!”
張祥喊道:“保險櫃開啟了嗎?”
“甘池的電腦已經拿到!”
張祥猛地站起來,這才是重要證據,整個販毒集團的所有財務賬都在裡面。
褚局長也很興,他隨手把材料遞給邊上一名警察,說道:
“張,這下可以向上報了吧?”
話音未落,一名年輕警察急匆匆走進來,他把檔案給褚局長,後者看完然大怒:
“王八蛋,我們隊伍裡還有這些害人的混蛋!”
“徐景峰,你怎麼帶的隊伍?”剛接過材料的警察嚇得連忙站起來:“褚局,我...”
褚局長臉鐵青,對年輕警察喊道:“拉扎派出所副所長古海,警長猜多立刻控制起來,工作地點,家,開的店鋪全部搜查!”
“還有,通知瑞寧,按名單抓人,一個都不許跑了,否則紀律分。”
他是州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瑞寧,盈江都在他的管轄之下。
張祥長拿過資料夾仔細看了一眼,這兩個人竟然是毒販的應,瑞寧警察也有,甚至還有一個村長。
他補充道:“告訴審訊的同志們,要克服困難,乘勝追擊,不放過任何可疑人。”
褚局長回頭看著徐景峰,冷冷的說道:“徐局長,你回去吧,案子你親自辦,我等著你的彙報!”
徐景峰猶如掉進了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