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推著小車,邊走邊聊,不到五分鐘就來到店鋪門前,夏風過大玻璃窗往裡面看,不由得心中詫異:
怎麼這麼多人啊?
程哥兩口子都在,隔壁許衛也在,還有兩個陌生面孔。
一見夏風回來了,寸曉萍有如大赦,連忙走到夏風邊,低聲說道:
“夏哥,第一袋的石頭都被他們分了,他們還要開第二袋,我沒敢。”
夏風一愣,隨即笑了,這是好事啊,都來買石頭,自己還不發財了。
他剛想往裡邊抱石頭,屋裡的人一看又來石頭了,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江老闆急了,連忙說道:
“這塊是我先看的。”
徐衛笑道:“看看沒問題吧。”
程哥一見夏風回來了,張口說道:“小夏,哪裡整來這麼多好石頭,再開啟一袋吧。”
另外兩個陌生人也隨聲附和道:“老闆,再開一袋,讓我們也挑挑。”
夏風笑著說道:“這批石頭回來我還沒記賬,有想要的我先看看都是哪塊,也許價格不適合。”
兩個陌生人搶著說道:“先看我們的。”
說著,兩個人一指桌子,上面擺放著五六塊石頭,一小堆。
楊志勝坐在茶臺後面對夏風說:“你和曉萍去辦公室核價登記吧。”
夏風明白楊志勝的意思,商量價格還是避開客戶。
他拿起石頭領著寸曉萍走進了辦公室。
“夏哥,剛才你沒看見,跟搶似的,先是隔壁許大哥過來,後來是那兩位老闆,他們是隨便過來看看,一見開包就開始搶,程哥兩口子是最後來的。”
夏風說道:“這是好事,我們趕定價,還有好幾撥人呢。”
對這種萬數左右的石頭,夏風和寸曉萍都有點陌生,兩個人反覆研究才把價格定下來。
夏風說道:“趕拿筆記上,石頭太多了,一會要是記串了那可就出笑話了。”
別說筆了,辦公室啥也沒有,寸曉萍只好拿出手機挨個拍照寫上價格。
兩個人怕價格定的太離譜,就商量了一個辦法。
夏風走出辦公室,把六塊石頭放在桌上,對那兩個人說道:
“老闆,初次見面,我也就不墨跡了,這塊五千,這塊八千,這塊一萬二…”
夏風把石頭的價格說了一遍,還沒等對方反駁,他又說道:
“我們的店新開張,謝你們過來捧場,但先說好,我這是一口價,喜歡就拿走,不喜歡我也沒辦法,有本管著,我不能賠錢。”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說:
“我們商量一下,夏總先看他們的石頭吧。”
夏風又拿起程哥的石頭,抱歉地說:“程哥,這批石頭只能買斷了,貨架子上的你可以隨便拿。”
程哥點點頭:“我明白。”
程哥是過來借貨的。
現在看見有這麼多的石頭,他怎麼可能放棄,而且借貨的價格高,買斷的價格低,買不買就看自己的眼力了。
反覆三次,花了近一個小時,夏風和寸曉萍才把這批石頭看完,蹲在地上的江老闆都有點著急了,他問夏風:
“夏老闆,這塊石頭怎麼說。”
“江老闆,怠慢了。”
夏風抱歉地拱了拱手:“糯冰飄花淨料是十萬一公斤,石頭是四十一公斤,去掉外皮估計能剩三十公斤,面上是糯冰飄綠花,裡面也許更好,也許更差,就看您怎麼想了?”
“賣多?”
夏風猶豫了一下,說道:“一百五十萬。”
“太高了,看不到,看不到。”
江老闆連連搖頭:“賭石講究看到多給多,面上這些也就值二十萬左右,一百五十萬,天價了。”
夏風笑道:“江老闆,這塊石頭賭大,您再考慮考慮,價格能談,但不能太多。”
夏風一回頭,指著地上剩下的四袋石頭:“明天下午我把那幾包也開啟,歡迎您過來。”
兩個人陌生人話道:“夏總,石頭的價格有點高,六塊石頭我們都拿了,你看是不是…”
夏風一抱拳:“兩位老闆,真不行,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徐衛一見屋裡人太多,就對夏風說道:“夏總,石頭我先拿回店裡,一會兒人了我再跟你談。”
夏風點點頭,說道:“許哥,怠慢了,一會兒我們再聊。”
徐衛拿的石頭最多,有十幾塊。
他想找個東西裝石頭,可惜屋裡啥也沒有,他只好回到自己店裡拿來一個編織筐,這才把石頭拿走。
兩個陌生人又低頭商量了一下,隨後一個人說道:
“夏總,石頭我們都要了,是轉賬還是刷卡?”
夏峰心中狂喜。
他轉頭看著楊志勝,現在店裡要什麼沒什麼。
楊志勝一直穩坐釣魚船,冷眼觀察著屋裡的況。
夏風左右逢源,誰都不冷落,不時跟這個客人說兩句,一會兒又跟另一個客人說兩句,場面一直很熱烈。
‘這小子商高,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一見夏風看自己,楊志勝站起來說道:
“二位,我陪你們去銀行吧,公司才開張,準備不周。請二位見諒。”
三個人剛要往外走,門口又走進來兩個人,夏風不認識,誰知寸曉萍一路小跑就迎了上去:
“趙老闆,您來了,快請進。”
趙老闆走到桌前,對寸曉萍和楊志勝說道:“那塊滿的石頭坑死我了,裡面全是裂…”
寸曉萍心中一驚,他害怕對方是來找後賬的,連忙陪笑道:
“趙總,石頭您切了?”
趙總哈哈一笑:“小寸姑娘,幸虧你提醒我,我找人磨平了一個小地方,看到裂多,又把石頭恢復原樣,上午九十萬讓我賣出去了,哈哈…”
幾句話的功夫,夏風一下子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唐國鋒這件事,這位趙總應該一點責任也沒有,不過他對對方也沒什麼好。
趙老闆回,一眼就看見地上擺著的那塊石頭,連忙蹲下仔細看了起來:
“這塊石頭什麼價格?看著不錯啊,開了這麼的大窗。”
夏風口而出:
“兩百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