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左寒臣見哭了,整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也顧不上那幅畫了,說話的語氣變得急切,“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蘇凝惜不自然的抹了一把淚,勉強的扯出一個笑,“沒事,就是覺得這幅畫背後的故事好人。”
就是左寒臣和蘇凝惜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人魚的眼淚》被霍煜琛拍了去。
蘇凝惜的話左寒臣顯然是不信的,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隻見蘇凝惜站起來,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待在這裏了,拿起包包直接離開了會場。
左寒臣見狀態不對,不放心就這麽走了,跟著追了出去。
樓上霍煜琛看著這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眼裏氤氳著狂風暴雨,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整個會場淹沒。
那個人失憶了他知道,可是那個姓左的跟在邊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他這是知道還活著,又把主意打到上來了。
嗬,敢覬覦他的人,簡直是找死。
“砰。”手裏的酒杯被他了個碎。
趙歆瑤還沉浸在他送自己畫的喜悅中,突然聽到酒杯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
看著他滿手的和桌子上的玻璃碎片,急忙說道:“阿琛你傷了,我們去醫院。”
說著就要去扶霍煜琛。
奈何霍煜琛本就不領,從沙發上站起來,冷淡地說了句,“不用。”
趙歆瑤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厚著臉皮站起來跟了過去。
樓下,蘇凝惜的眼睛裏布滿了水汽,朦朧了的視線,又因為走的太急,高跟鞋一崴,差點摔倒,被後麵跟上來的左寒臣一把拽住了的胳膊,“你沒事吧?”
蘇凝惜穩住自己的形,這才抬頭看向拉了自己一把的左寒臣,現在也沒有心多想他怎麽會在自己後,禮貌地對他道了聲,“謝謝,我沒事。”
而不遠,霍煜琛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和那個姓左的抱在一起的畫麵,氣得額頭突突直跳,雙手的咯咯作響,傷的手不斷的往外冒著,他仿佛覺不到疼一般。
這時,一個聲傳蘇凝惜的耳朵,“阿琛,阿琛,你的手。”
蘇凝惜本能地轉頭,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霍煜琛站在不遠一副要吃人的表正盯著自己,他邊站著剛跑過來的趙歆瑤,抬起他那隻流的手,從包裏掏出一個小方巾包了上去。
霍煜琛本來是要推開的,可是在看到蘇凝惜看過來的眼神時,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任由趙歆瑤給他包紮。
蘇凝惜鼻子一酸,噙著眼淚收回了視線,心裏突然很委屈。
霍煜琛見蘇凝惜看到自己和別的人在一起,不僅不哭不鬧,還當作沒有看見,他心裏的火氣是都不住了,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吃醋不會嗎?
左寒臣此時也發現了霍煜琛的存在,他的存在太強,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冷,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就是他,剛剛和自己競拍那幅畫,無論是上次在訂婚宴上,還是這次,他都能覺到霍煜琛對他有一敵意,他卻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在自己的意識中,他們並沒有集。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針對了趙心悅,最後想了下,好像並不是,因為據他所知,他並不在乎他那個妹妹。
霍煜琛一把推開趙歆瑤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強勢的一把摟住蘇凝惜的肩膀往懷裏一帶,此時已經換了一副表,眼神寵溺地看著,說道:“老婆,跟左先生在說什麽呢?”
霍煜琛臉上是帶著笑的,隻是仔細看他的笑容不達眼底,摟在蘇凝惜肩膀上的手在不斷的收,蘇凝惜隻覺的肩膀都要被他碎了。
蘇凝惜眉頭一皺,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桎梏中出來,可是越掙紮,霍煜琛摟著肩膀的手更是用力。
而左寒臣現在滿腦子都是霍煜琛裏的老婆兩個字。
什麽意思?
他為什麽小惜老婆?
他想他應該是聽錯了吧!霍煜琛的老婆他見過的,很醜,完全沒辦法和他的小惜比。
還沒等他深想,就見蘇凝惜在他懷裏掙紮,他臉一變,“霍你這是做什麽,放了小惜?”
說著就要去他懷裏拉蘇凝惜。
蘇凝惜見左寒臣要來幫自己,並且還自己的小名,這才知道他認出來自己,低著頭,避免和他對視,因為有點不知道怎樣麵對他,畢竟對於自己當初逃婚的行為,總是有一點心虛的。
而霍煜琛把蘇凝惜往後帶了帶,看著左寒臣的眼神滿是嘲諷,“我摟自己的老婆左也要管?”
轟。
這一刻,左寒臣腦子裏一下有什麽東西炸開了,愣在了那裏沒有了反應。
如果說剛剛是聽錯了,那麽這次了,這次他聽得清清楚楚。
霍煜琛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左寒臣,半摟著蘇凝惜轉離開。
“等等。”
左寒臣回過神來,追了過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霍煜琛眉頭皺,很是不悅,顯然沒有多耐心了,“左還有什麽事?”
左寒臣不死心地問道:“你剛剛那話什麽意思?”
“左作為左家家主,不至於理解能力那麽差吧!”霍煜琛諷刺地說道道,接著低頭吻上了蘇凝惜的,蘇凝惜沒想到他會突然低下頭來吻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想要掙紮時,霍煜琛先一步鬆開了他的,挑釁的看著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左寒臣,說道:“左現在懂了嗎?”
左寒臣腦子一陣眩暈,差點沒站穩,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小惜怎麽會拋下他嫁給別人,即便忘了自己,他也不相信會嫁給別人。
左寒臣往前一步,想要拉蘇凝惜的手,霍煜琛眼神一瞇,把蘇凝惜往後一帶,冷聲道:“左請自重。”
左寒臣紅著眼盯著蘇凝惜,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抖,“小惜,他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他說的都不是真的,你本就不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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