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第一夜,楚寒煙心平氣和的想了很多,幾乎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楚寒煙索披上一件簡單的外去了紫山。
這個地方對於楚寒煙而言並不陌生,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失憶前,紫山上有和無眠的“家”,姑且將它稱之為“家”吧,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隻是一廂願罷了。
失憶後,除了丞相府的相遇,這裏是、無眠和楚寒煙的重逢之地。
楚寒煙看著天空白茫茫的日,忽然有些恍惚……
都有些記不清而今的季節了,是鶯飛草長的春月,是烈日流火的夏月還是萬藹沉的冬月。
隻是除了之外,這裏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草木欣欣向榮,百鳥徜徉青空。
一切一切,生機,蓬盎然。
楚寒煙深吸一口氣,回眸道:“閣下何不先生一敘?”
椅碾過沙土的聲音出現,楚寒煙驚訝回眸,發現坐在椅上的竟然是……
“天源公子?”
“殿下。”
楚寒煙盯著他的雙,震驚道:“您的……”
天源公子淺淺一笑道:“實不相瞞,我不是天源公子。”
楚寒煙心中平靜,甚至是早有預料,畢竟有些時候的“天源公子”幾乎不站起來,如若這是兩個人,楚寒煙便能理解了。
波瀾不驚地笑笑,禮貌問道:“那冒昧問問,閣下是何人?”天源公子的替?影衛?還是其他?
男子淡淡道:“我是他的兄長,
我們是孿生兄弟,隻是因為自殘疾,所以我不曾出現在人前。”
“原來如此。”
“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呢?”
“他們都稱呼我為天鑒。”
“天鑒?”楚寒煙禮貌道,“請恕我直言,以您的雙……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畢竟此較為崎嶇難行。”
天鑒公子靜靜看向遠方,道:“此乃燕京城的中軸線衍生之點,景甚是宏偉壯觀,我也是聽故友提起過,便心來來看一看。”
楚寒煙頷首:“那您這位故友還有品味的,我和我的故友也覺得,此甚。”
天鑒公子看看天幕,道:“時間不早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殿下一起用個午膳?”
“好啊。”
楚寒煙欣然答應,至於這附近的那個“家”,楚寒煙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再踏其中了。
它已被拋在歲月和時之中,又何必掀起塵埃?
過去,便讓它過去吧。
隻是楚寒煙已經想得很好,卻沒料到這位天鑒公子的別院竟然在無眠別院的旁邊?
“這……”
見楚寒煙沉沉盯著不遠的院子,天鑒公子溫潤道:“您知道這是誰的別院嗎?其中景甚好,隻是已經荒廢了,也不知是誰連這般得天獨厚的別院都能舍棄。”
楚寒煙眼中無盡歎,腦海中似乎還有兩人在這別院中相的景象,它從最初的喧囂慢慢變得平靜,最終歸於虛無。
“先生此言差異,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被迫舍棄的卻不能舍得,隻是無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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