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做了一個登記,接著周立便去了會議室等待培訓。
正好中途迴路過杜杜的辦公室,他忍不住向著杜杜辦公室的方向看了兩眼,但是他也不敢過多停留,生怕引起懷疑。
在杜杜公司,企業員工三周年培訓是一個留夠三年的員工必須經歷的過程。
通常況,在做完這一個老員工培訓后,都會進行一次升職和調薪。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老員工培訓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環節「我與總裁吃頓飯」,參加培訓的老員工可以任意選擇一個地點,邀請總裁一起共進午餐或晚餐。
上午進行了一上午的企業文化培訓,第一天的培訓容基本就結束了,這個時候老員工就可以確定和總裁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了。
中午趁其他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周立特意給沈路打了一個電話,在確定已經準備好了人手之後,接著他提了「我和總裁吃頓飯」項目的申請,這個吃飯地址他正好就選在了沈路安排好的別墅。
晚上,周立早早地就在郊外別墅等著杜杜了。
沈路和他安排的人手全都在別墅的周圍潛伏了起來,只等周立給信號,接著他們便會出來,將杜杜圍在中間。
別墅外的院子里,火爐前炊煙裊裊。
周立安排的吃飯項目是戶外燒烤,但是現在他看著火爐上飄香的串,卻沒有任何的食慾。
整個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在翻烤著串,杜杜還沒有過來。
抬頭忍不住向著前方的道路看了一眼,周立的手心已經滿是冷汗,明顯有些張。
汽車的發機轟鳴而至,接著一陣刺耳的急剎車,一輛黑的邁赫停在了別墅前,接著杜杜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個地方的環境不錯,空氣清新,有樹有水,非常適合燒烤。」
還沒走過去,杜杜爽朗的聲音便從馬路上傳了過來,一邊說著,他一邊向著周立的方向走來。
「當然,就是人了點,如果能多點人一塊來吃燒烤一定很有氣氛。」
接著,杜杜已經走到了周立旁邊,不客氣地拿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說完這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特意看了一眼四周黑暗的樹林,彷彿已經發現了埋伏在周圍的沈路他們一般。
「啊……是,燒烤更適合熱鬧。」
冷汗「唰」地一下從周立臉上流了下來。
以為杜杜發現了什麼,他甚至連抬頭看杜杜的眼睛都不敢,戰戰兢兢補充。
「你很熱嗎?」
就在他剛剛說完,接著杜杜的聲音再次傳來,他能看到杜杜向著他的臉看了一眼,臉上似乎帶著若有若現的微笑,彷彿杜杜發現了什麼一般。
但是,當他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又彷彿是自己的錯覺,杜杜的目本沒在他上。
「還……還好,火爐溫度有點高。」
周立看都不敢看杜杜的眼睛,生怕出蛛馬跡。
「我來烤一會吧。」
杜杜說著,又在爐子上加了幾塊木炭,接著拿起一串已經串好的串放在了爐子上。
串上烤出來的油滴在木炭上,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並且不時有火星從木炭上升起。
不知道為什麼,杜杜沒有主說話,周立更不敢主找話題。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爐火前,每一秒,周立都覺得異常煎熬。
「好了。」
串發出人的香味,正好烤好了一些,杜杜從爐子上將串拿了起來,分給了周立一些。
接過串,周立現在可沒有任何吃串的心思。
「杜老師,我敬你一杯吧。」
將串放在一邊,周立開了兩瓶啤酒,將一瓶遞給了杜杜,自己拿了一瓶,和杜杜輕輕了一下。
「好。」
沒有拒絕,杜杜臉上依然帶著客氣的微笑,杯之後,他直接舉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天已經黑了下來,周立小心地向著四周看了一眼,咬了咬牙。
忽然,他猛然站了起來,將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杜老師,對不起了!」
咬著牙吐出這句話,就在他剛剛將瓶子摔在地上之後,周圍的小樹林馬上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聲音,彷彿有許多人從四周的樹林里走了出來。
聲音越來越近,並且不時來自一個方向。
周立在摔完酒瓶后忍不住退了幾步,故意和杜杜拉開了距離。
但是,杜杜彷彿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一般,依然在若無其事地擼串喝酒。
「再來一瓶。」
頭也不抬,似乎並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況。
一邊說著,杜杜又拿出一個酒瓶,給周立打開,遞了過去。
「這麼想喝酒,不如我陪你喝吧。」
不等周立說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周立正後方的樹林里傳了出來。
聽到了這個聲音,周立趕讓出來一條路,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
「沈總,人我帶到了。」
周立說著還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見杜杜的目了過來,他趕又愧地低下了頭。
看都不看周立一眼,沈路角帶著笑意從遠向著杜杜走了過來。
直接一把從周立手中接過酒瓶,接著沈路直接將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沒想到吧,我會在這等著你。」
沈路臉上帶著得逞的微笑。
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已經在周圍觀察很久了,確定是杜杜一個人過來的,並沒有別人跟過來,所以他對這次行更加有信心。
但是,和沈路的得意不同,杜杜只是抬頭平淡地看了沈路一眼,接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做過多解釋。
「你這個搖頭什麼意思?」
杜杜越平靜,沈路反而越著急。
不知道為什麼,約約中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就是杜杜似乎早就掌握了今天的一切,包括殺,都在杜杜的算計之中。
但是很明顯,他們來a市的這個消息只有沈路和周立兩個人知道,所以他更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亦或者,是杜杜在故意假裝平靜。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太著急了,替你覺得可惜。」
杜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彷彿他真的留了後手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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