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下才是墳墓?”郭然不問道。
郭然以爲的天葬,就是天道圈起來的一塊地方而已,沒想到跟正常的墳墓一樣,也埋藏在地下。
“天葬,就是天道要埋葬的東西,傳說大殤之年,纔會出現天葬。
天道把天地間所有生靈都視爲自己的孩子,當有太多的生靈同時隕落,天道會傷心難過,最終將這些生靈埋葬在一起。”墨念道。
“也未必哦,起碼,我就從未到過天道對我的善意。”龍塵撇撇道。
“也可能你是外來的孩子,不待見。”墨念笑道,他也知道,龍塵的運氣極差,天劫更是變了天罰,他一直也沒研究明白,爲什麼天道會如此對待龍塵。
衆人來到口,卻發現這由無盡骸骨堆積的口,有些詭異,口兩側的骸骨呈現奇怪的造型,左右對稱,並不像是天然的,而像是人爲構建的祭壇。
墨念圍繞著口走了半天,手拿著紙筆不停地繪畫,很快,一副圖案出現在紙上,當衆人看到紙上的圖案後,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圖案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惡魔頭像,那個口,正是惡魔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衆人站在口前方,無法窺視其全貌,但是墨念將它畫出來後,就讓人覺得有些骨悚然了。
“麻煩了,這是死門。”墨念臉變了。
“怎麼說?”龍塵問道。
“墓葬有生門有死門,生死二門就是保持墓活的關鍵,說直白一點,墓也是活的,需要吸氣和排氣,這樣才能保持墓運行完整。
生門是進氣口,進的都是生之氣,生之氣可以滋養,讓不至於腐爛,如果有人一直祭拜死者,信仰之力可以讓死者英靈不滅。
而強者的英靈不滅,就可以鎮後世氣運,同時墓葬也會埋葬一些鎮氣運的法和珍貴的寶……咳咳,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吧,我墨念並非貪圖財之人,我考古是爲了追求歷史真相!”說到這裡,墨念見龍塵、郭然等人一臉明悟之,不尷尬地道,可是龍塵等人一臉的不信。
爲了掩飾尷尬,墨念繼續道:“所謂的死門就是排泄死亡之氣的地方,生之氣被吸納之後,的死氣,會排出一部分,而這死氣之中,會包含死者的怨念、恨意、不甘、憤怒、恐懼等負面緒。
這樣的緒夾雜在死氣之中,從死門排出,死門之,必然是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但凡有後人的墓葬,對於墓葬的死門,看得比生門還重要,你們可知道爲何?”墨念看著衆人道。
但是等了半天沒人說話,墨念頓時尷尬了:“好歹搭個話啊?”
“哦?爲何?”夏晨只好裝作十分好奇地道。
“因爲死門必須經常靠人來定期清理,因爲一旦死氣沒有排出去,留在墓,會滋養出恐怖邪。
就算沒有滋養出邪,一些小,小蟲轉進去,被死氣侵染,有些會立即死去,而有些了過來,就會變異。
我就經常遇到一些變異蟲,它們的牙齒,可以直接咬穿鋼盔鐵甲,而且牙齒有劇毒,一旦咬上,就是九死一生。
而這裡是天葬之地,本沒有人來清理死門,你們看,我們這段時間,看不到任何骸骨,我怕……”墨念面容凝重地道。
衆人心裡咯噔一下子:“你怕這些骸骨,已經變了邪,進了墓之中?”
“有這個可能,如果被我真得猜對了,我們進去,恐怕就要面對太古邪了,以我們目前的修爲,恐怕跟送死沒什麼區別。”墨念沉聲道。
“那不行,我們還是去生門吧!”聽到太古邪,郭然覺頭皮發麻,他可不想跟太古級怪頭。
“不可能的,生門在天際線的那一邊,我們本過不去。”墨念搖搖頭,將地圖給郭然,果然,整個天葬之地,被天際線一分爲二。
墨念剛纔按照生門的位置,重新細化了一下地圖,生門的位置,剛好在天際線另外一端,與死門遙遙相對。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繼續去外圍搜索吧,畢竟外部範圍也很大,足夠我們探索了。”郭然提議道。
龍塵卻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髮簪道:“這位前輩的妻,就在墓之中,人之託,忠人之事。
再說了,都已經到這裡了,管他生門死門,都要進去看一看,否則怎能甘心?
我說墨念,你能不能不賣關子了?我們都知道,盜墓你是行家中的行家,你不需要搞得神神,趕說,讓我們怎麼做?”
說到最後,龍塵看向墨念,此時的墨念依舊一臉凝重之,龍塵不有些鄙視。
他纔不信常年盜墓的墨念,沒有辦法,這個傢伙故意這樣營造出張的氣氛,就是爲了彰顯他的本事。
被龍塵拆穿,墨念不有些尷尬地道:“咳咳,辦法倒是有,不過我這不是得先敲打敲打大家,不要大意麼。
畢竟,天葬之地我也沒進去過,這是第一次,咱們千萬不能大意。”
“大意個屁啊,被你搞得我尿都要嚇出來了,我說墨哥,墨大爺,你能不能不這樣渲染氣氛啊,這地方本來就夠嚇人的了。”郭然哭笑不得地道。
自從進來,墨念就一直在搞氣氛,郭然一直高度張,覺自己魂都要嚇出來了。
“既然大家都意識到了危險,那來吧,大家都穿上。”說著話,墨念開始給大家分服。
這服上還帶著頭套,當衆人穿上,一個個就跟扮了妖怪一樣,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
“墨念,你不會是想要用這個裝扮嚇跑邪吧!”郭然忍不住問道。
“嚇唬個屁啊,我這服上,有特殊的氣息,讓邪看到我們,會以爲我們也是邪,不會攻擊我們。”墨念沒好氣地道。
說著話,衆人穿戴完畢,緩緩向那個巨大的走去,當靠近,陣陣風從裡出,那一瞬間,所有人的汗都豎起來了。
即使膽大如龍塵,也不自地握住了鳴鴻刀的刀柄,右手抓住了月小倩的玉手,生怕遇到什麼危險。
沿著走進去,裡面一片漆黑,當走了十幾丈的距離後,後面的郭然,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衆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