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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抓賭,將水利局的人都堵在酒店包廂里。現場清點現金,居然有一萬多塊。
參加許一山宴請喜酒的人全部被帶去公安局問話,許一山作為東道主,是本次聚賭的召集人,要單獨關押。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許一山對送他進羈押室的警察解釋道:「兄弟,我們沒有賭博,都是本單位的人,熱鬧熱鬧一下而已。」
警察雙眼一瞪道:「賭資一萬多,還說沒賭博?老實一點,說話,代清楚問題才是唯一出路。」
許一山嘀咕道:「大家都是茅山縣一家人,大水沖了龍王廟,誤會嘛。」
警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許一山,誰跟你是一家人啊?我們領導有指示,必須嚴厲打擊聚眾賭博。你這次有苦頭吃了。」
許一山心裡想哭,警察沒嚇他。縣裡三令五申過,國家公職人員必須嚴守紀律,誰膽敢犯紀律法律,先丟飯碗再追究法律責任。
縣裡如果認真起來,他的飯碗可能就要丟了。丟了飯碗,他還怎麼娶陳曉琪啊!
同時,他心裡又在埋怨縣公安局做人太沒意思了。
過去縣裡要搞什麼行,都會提前與各單位通氣,以便兄弟單位不至於撞到網裡來。
可是這次他們闖進酒店抓他,事先沒半點風聲。
隔著鐵柵欄,許一山可以看到同事被一個個去問話。他們走了後,再沒一個回來。
老董是最後一個被走問話的人。老董走到他跟前,隔著鐵柵欄說道:「老許,你不要急,這點事算不得事。會有人來救你的。」
老董一走,再沒靜。
許一山心裡有些焦急,幾次敲著鐵柵欄問看守,「什麼時候找我問話啊?」
但無論他怎麼催問,看守始終不搭理他。一夜過去,再沒人過來問他。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人過來打開鐵柵欄門,對他說道:「許一山,有人來接你了。」
許一山心裡一喜,暗自佩服起老董來。看來老董料事如神。既然有人來接他,說明事沒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麼,是誰是來接他呢?不用多想,一定是局領導。
水利局這次被抓了幾個人,局領導臉上會沒面子。只有將影響降低到最低才是最好的選擇。
許一山堅定地認為,一定是局領導親自出面了,想息事寧人。
可是他被帶到會見室時,卻沒看見局領導,只有陳曉琪一個人,面帶寒霜盯著他看。
他心裡發虛,低聲了一聲,「曉琪,我......」
陳曉琪聲安他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跟我回家吧。」
從公安局出來,許一山深深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心裡想著一句話:「人走運了,門板都擋不住。」
陳曉琪讓他跟著回家,許一山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現在去,怕不太好吧?」
陳曉琪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好的,你我都是拿了證的人,在法律上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許一山,你是不是怕見我爸媽?」
許一山老實點頭承認。陳曉琪的爸媽在茅山縣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縣電視臺的有線新聞上,經常能看見他們的影。
「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是不?」陳曉琪笑嘻嘻地逗著他道:「許一山,你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他們吧?」
許一山辯解道:「醜媳婦應該是你,我是丈夫。我見什麼公婆啊,我最多就是見咱爸咱媽。」
陳曉琪淡淡一笑,沒再說話,一個人顧自上了的車。
許一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上去了,心虛地問:「真去你家?」
陳曉琪嗯了一聲道:「你要實在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去了,肯定會有驚喜等著你。」
陳曉琪爸媽已經在家裡備下了酒菜,等著新婿上門。
茅山縣一百多個局委辦,全縣大小幹部三千多人。陳曉琪的爸媽不說全部認識,至他們知道誰是誰。
為茅山縣縣委辦主任的陳勇,和為茅山縣人大副主任的曾臻,兩個人珠聯璧合,是茅山縣為數不多的令人羨慕的一對。說不上是夫唱婦隨,至也是齊頭並進。
他們唯一的掌上明珠陳曉琪突然打電話通知他們,晚上要帶他們的婿上門來,讓他們又驚又喜。(5,0);
陳曉琪師專畢業後,回到茅山縣進了婦聯繫統。幾年過去,升到了副主任的位子。
當然這並非全是陳曉琪本人努力的結果,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
兒26歲了還沒結婚的意思,甚至連談的跡象都沒有,不由他們不憂心如焚。
有時候夫妻倆忍不住問起兒,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陳曉琪似乎很不願意討論這方面的問題,問多了,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後來有人悄悄告訴他們夫妻,陳曉琪不是沒談,而是與縣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魏浩的人走得很近。夫妻倆一了解,嚇了一跳,魏浩是個有家室的人。只是他來茅山縣屬於空降,家屬在市里沒跟著下來。
魏浩是個很帥氣的男人,據說辦案手段非常高明。這些年茅山縣的一些積案在他來了之後,逐漸清理乾淨了。而且社會治安也變得明顯要比過去好很多。
縣委辦主任陳勇是接近權力核心的人之一,全縣幹部份背景瞭若指掌。
他掌握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魏浩下來茅山縣是來鍍金的,他的前程一片明。
不管魏浩怎麼樣,畢竟他是有婦之夫。兒與他牽扯在一起,這對他們夫妻來說是不可容忍的。帶著擔心,夫妻倆巧妙地問過兒陳曉琪,是不是真有他們在談這回事?但被兒矢口否認了。
陳勇事後想,兒那麼漂亮,他的家境也不是一般的好,怎麼樣兒也不該上一個有婦之夫啊。於是便沒再追究下去,因為兒的脾氣他太清楚了,惹惱了,又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
兒否認了,他們夫妻也就沒再追究下去。但心裡卻從此多了一份擔憂,生怕兒做出丟盡他們夫妻臉面的事出來。
許一山在羈押室呆了一夜,人變得憔悴又落魄。
這一夜他想了許多,萬一事鬧大了,他丟了飯碗,他也就再沒面子見陳曉琪。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事不可挽回,他也沒面子見任何人,不如悄悄去無修廟裡拜無修老和尚為師,做一個禮佛的修行人。
然而陳曉琪來接他了,而且要帶他回家。
說真心話,他這時候真不想去見陳曉琪的父母。先不說他們是縣裡領導,就他突然以婿的份去上門,多也太唐突了一點。
陳曉琪上說不勉強他,其實語氣里滿是不容推辭。
許一山擔心陳曉琪不高興,心想,反正都登記了,早晚要過這一關。儘管他到現在還在懵懂著陳曉琪為什麼突然會找上門來嫁給自己,雖然生米還沒煮飯,至木已舟,只能順著的意思走下去。
而且,陳曉琪說,會有驚喜等著他。
到了縣委家屬大院,陳曉琪拿著鑰匙開了門,喊了一聲:「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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