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龍等人離了捆仙索的捆綁,立刻覺真氣有了些許的恢復,均不由面喜。
原來這捆仙索只是讓人暫時失去真氣,并不是奪走修為,看來要不了一會兒,就會恢復之前的狀態。李萬龍跟兩名長老互相對視幾眼,心中有了些許的想法,如果幾人合力一擊,興許還有翻轉的可能。
三人的表怎麼能逃過周林的眼睛,周林從儲戒中取出三張符篆來,將符篆往空中一拋,左手二指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然后單手一揮,只見三張符篆嗖的一聲化做點,飛向李萬龍三人。
三人吃了一驚,本能的手阻擋,哪知點便如虛影,直接穿過眾人手臂飛了眉心,而不見。
之所以只使用三張符,是因為覺得濟天實在是廢,不值當在他上浪費。
李萬龍又驚又怒,聲說道:“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周林道:“這還不明白?跟唐家父子上的一樣,此乃‘攝魂奪命符’,只要你們敢不老實,我便隨時可以取你們的命。”
說著微一念,三人頭痛裂,疼得大聲呼起來。這種疼痛是發自神魂的疼痛,即便他們有了真氣,也本無可抵抗,疼起來真的是要命。
這下三人都清楚,自己的小命算是徹底攥在周林的手中了,那以后豈不要制于他
李萬龍面蒼白,艱難的說道:“俠,我已經答應賠償,你何必又如此對待我們。”
周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答應,萬一你耍花招怎麼辦呢?”
李萬龍道:“俠盡可放心,我李萬龍說到做到,只要俠有所要求,必然盡力滿足。還俠滿足要求之后,能將我們上的符咒給解了。”
周林搖頭道:“貨售出,概不退換。”
說到這里忽然想到符咒是有人出錢的,干嘛那麼小氣,多賣一個豈不更好,于是又取出一張符篆,手指一點,點打濟天眉心。
濟天本來看周林只給李萬龍三人下咒,想著自己修為低,這事跟自己沒關系。沒想到周林不按套路出牌,還是沒有放過自己,卻也無可奈何,宗主都被周林制住,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他見識過周林的手段,自知無力改變,因此便擺出一副聽天由命,聽之任之的態度來,任由周林擺布。
李萬龍見周林如此不講理,可命攥在人家手里,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認命,想早點結束此事,便鐵青著臉說道:“俠,你要多盡管說個數好了。”
周林口中念叨起來:“你們是大的武修宗門,賠我靈石就好了,我剛才用了四張奪命符,加上這丫頭的治療費,幾個司機安葬費,家屬恤金,還有三個黃包,裝包子的紅木盒子;前些日子遇見你們門派的胡勇,還用了制符,烈焰符……”
周林里不停,心里卻開始計算假渡劫弄死老祖所用的符篆,這些不能讓對方知道,但是錢一定要收。
周林盤算了半天,說道:“這些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打完折一共十萬靈石,還有我們幾個的汽車,不要錢,陪我們汽車就行了。”
李萬龍聽周林算了半天,甚至連送禮的包子都算上了,想著他必然會獅子大張口,沒想到周林只要十萬靈石,心里頓時一松,看來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以為十萬就是很大的數目。
而且還要再賠幾輛汽車,就更是小孩子的見識,再貴的車,折算靈石,按照黑市一比一千的價格換算,也不過幾萬靈石,而一般的豪車,頂多幾千靈石就夠了。
李萬龍生怕周林反悔,再生出別的什麼幺蛾子,立刻答應下來,掏出手機,給宗門長老撥打電話,電話接通,說道:“把咱宗門里所有的好車都開下來,馬上!”
放下電話對周林說道:“損壞了幾位的汽車,老夫十分惶恐,我宗門倒還有幾輛好車子能拿出手,我讓他們都開下來,諸位盡可挑選。”
說完又從儲戒中,取出十萬靈石,這些靈石都是經過切割打磨的標準尺寸,每塊大小相當于半截七號電池。
李萬龍對周林道:“這里是十萬靈石,請俠收下。”
哪知他話剛說完,周林臉上就變了,斥道:“把靈石都收起來!”
李萬龍一愣,說道:“這是賠償你的十萬靈石啊。”
周林打斷他道:“我讓你收起來,聽到沒有!”
李萬龍不知他又搞什麼鬼,只得將靈石都收了起來,問道:“俠這是何意?”
見他將靈石收起,周林的面才稍有緩和,說道:“你作為一門之主,怎麼能不講一點規矩。”
李萬龍一愣,奇道:“規矩?什麼規矩,請俠明示。”
周林嘆口氣,緩緩說道:“贏者通吃這個道理你懂不懂?你們幾個是我的手下敗將,雖然我沒有取你們命,但是按照江湖規矩,你們上所有的品便已經是我的戰利品,也就是說你手上戒指里的靈石都已經屬于我,你怎麼能拿我的東西來給我做賠償?這不是強盜行徑嘛。”
李萬龍文言頓時語塞,氣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咱倆誰是強盜?
李萬龍手上的儲戒,就像捆仙索一樣,也是歷代祖師傳下來的寶之一,儲戒的空間不小,有數百平方的容量,里面幾乎是李萬龍所有的財產。
尤其他做了宗主以后,沒將宗門的好東西往自己兜里裝,想不到辛辛苦苦一輩子,卻是為周林做了嫁。
但周林說的話他也無從反駁,修真界向來是以實力為尊,歷史上殺人奪寶的事更是數不勝數,而且修真界一直有這樣的傳統,誰殺死的人,那麼對方上所有品便歸殺人者所得,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周林得意洋洋,出手來說道:“拿來吧。”
李萬龍縱有萬般不舍,也不得不取下戒指,放到周林的掌心,周林看看另外兩位長老上的儲袋,說道:“你們也一樣,都拿過來。”
那兩位長老雖然儲袋里的財富沒有李萬龍多,但也是一生的積蓄,真舍不得出,二人心沉重,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從腰上摘下儲袋,到了周林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