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凡白是制作這些異形軍隊和異形，其實是據巨人族的基因來配置藥的？而無夜上的傷，并不是被異形抓傷的，而是被生生割來放的。

只是，若如他所說，他隔幾天就要被，這幾年凡白又是如何保持這樣的呢？

一時間，慕梵希有些想不通，凝神思量片刻，又問：“控制你的那個人，可是凡白？”

“凡白……”

無夜低聲念了一句，隨即扯了扯角，回答：“我不知道，這里的人都他‘主人’，而我，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我只知道，那是個周都散發著仇恨的男人，行事手段極其殘忍。”

剛開始做異形實驗的時候，他是生生用活人做實驗的，而且，前期藥也不穩定，這些年不知道有多人被抓進來然后沒了氣息扔出去，這個山谷死亡谷，這個山就是白骨。

他的解釋，解開了慕梵希心中一些疑，可是想想，臉更加沉了。

“這山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凡白在什麼地方？”連忙開口。

無夜眉心一蹙，深吸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他的行蹤向來不定，不過……你們即便找到他，也不可能贏的，他現在已經是不死之……”

“不死之？什麼意思？”展云廷眼底泛起一道寒。

說著話，他扭頭朝池的方向看過去，雙手不由得攥。

醫學界，有一些廣為流傳卻又匪夷所思的事，展云廷對于這些事有所耳聞卻并不完全相信，可凡白是曾經被人稱為醫仙的人，有些奇跡或許真的能在他上發生。

無夜了一口氣，仰著頭看著山的頂部，半晌道：“他曾多次在自己上做實驗，研究出讓在戰斗時呈現完全防的狀態，不會傷也不會死……”

說著話，他的手在上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小巧的匕首，著氣，低了聲音。

“這上面有璘，如果能在他松懈的時候的手，或許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你們竟然找到了這里，果真是有幾分本事！”

這時候，山之中傳來悉的聲音，眾人面一怔，轉，便瞧見池邊上，凡白那一悉的白朝他們走了過來。

慕梵希眉心一蹙，下意識朝凝郡主看去，果然，的臉已經開始變了。

“唐凝——”手抓住凝郡主的。

聽到聲音，凝郡主這才回過神來，眉頭依舊皺卻還強撐著朝笑了笑。

“我沒事！”凝郡主說著話，拍了拍慕梵希的手。

孤南翼扭頭朝兩人看一眼，轉過臉迎著凡白開口：“有本事的人是你醫仙凡白吧！當初那種況，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凡白冷厲的眼神看了孤南翼一眼，沒有回他的話，視線落在了慕梵希上。

“梵兒，好久不見！”

凡白的聲音突然間了下來，就像剛見到的他那時候的樣子，溫潤和。

只是，那個如一樣彩照人的年已經不見了，他現在是惡魔，拿人命做玩的惡魔。

慕梵希眉心蹙了一下又散開，仰起頭朝他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見的好。”

凡白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隨后依舊溫和道：“之前做了傷害你的事，我跟你道歉……”

“用不著！”

慕梵希忙擺擺手，道：“對我來說，有些事也不算傷害，自然沒有必要道歉，不過，你的確應該道歉，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那些真正被你傷害的人，還有那些無辜的生命，凡白，我現在發現，我似乎并不認識你。”

曾經，以為對凡白是了解的，他只專心醫，格平和無爭，可是這樣一個人，卻策劃了宮，就算是為了報仇，可以理解，那現在這些異形軍隊和異形呢？

他在用治病救人的醫荼毒生命！

的話是笑著說的，可是聽進凡白耳中，讓他臉瞬間沉了下來，同時停下了走過來的腳步。

“梵兒，你果然在恨我？我可以補救……”凡白制眼底的騖。

慕梵希忍不住輕笑一聲：“我恨不恨你又有什麼關系呢？凡白，你策劃宮，甚至將我擄走，我都不恨你，可這一路上我看到了那麼多的異型，我才真正明白，我們走在了相悖的路上，道路不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著話，看向旁邊的池，那里

面一池子猩紅的，讓忍不住心里發寒。

凡白已經魔了，并不是想拯救就能救得了的。

“梵兒，你不要這樣說，我會有機會補救的，你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能！”凡白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祈求的語氣。

凝郡主站在慕梵希后看向凡白，瞧著他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心口泛起一洶涌的浪。

回想之前，還沒決定要自請和親的時候，也去找過他表明心意，那個時候的凡白，清高冷傲的拒絕了，同樣是那個人，如今對慕梵希卻是一番低聲下氣的姿態。

果然，有些事并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不行就是不行，是自己太執拗了。

“真是沒想到，醫仙凡白這麼清高之人，竟然也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

孤南翼視線掃了一圈，最后依舊看向凡白，畔勾起的笑容之中帶著玩味，見凡白看過來，繼續說。

“小梵兒的話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不會跟你這種玩弄生命的惡魔做朋友，至于其他不該有的想法，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說完，他轉向慕梵希，眉梢一挑：“小梵兒，我說的可對？”

慕梵希朝他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凡白卻一下子變得激起來。

“孤南翼！這里是我的地盤，沒有你說的份兒，更何況，跟你屠城滅族比起來，那些人又算什麼！”凡白咬牙切齒。

孤南翼臉上表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帶著玩味的笑意：“呵，你說的是沒錯，可即便是屠城，我也會給那些人一個痛快，而你，卻是在折磨活人，這是你的樂趣，要說變態，我可比不上你！”

聽著這兩人說話，慕梵希心口有氣往上翻，心想，你們兩個半斤八兩，還有臉在這里爭論呢！

一個是屠城，一個用活人做實驗，但凡是個有人的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凡白臉冷厲，不跟孤南翼打仗，只看向慕梵希，強行讓自己的聲音和下來。

“梵兒，我答應你，等一切結束，我再也不會這樣，可好？”

慕梵希抬起頭，看著凡白那張俊朗的臉，還是那麼悉，可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霾。

一個人的心，是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氣場的，一直都相信。

“凡白，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慕梵希收斂神，看向凡白的目之中多了幾分認真。

凡白楞了一下，凝聚視線落在慕梵希上，半晌，忍不住冷笑一聲。

“現在收手？你覺得我現在還有收手的余地嗎？現在收手我便會墜深淵，即便你答應，殷離修也不會放過我，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有個結果。”

“凡白！殷離修一直將你當朋友，他從未想過也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你憑什麼將你的仇恨轉移到他上！”

慕梵希終于忍不住了，積攢了這麼長世間的一口怒氣，終于隨著吼聲音沖了出來。

從一開始，殷離修就將凡白當最好的朋友，策劃宮的事，以殷離修的謹慎程度不可能不知道，他也在某些事上給過凡白暗示，凡白明明知道的，可他還是做了。

是，那種況下，殷離修是有防備，可他是皇上的弟弟，他為皇室眾人不該有防備嗎？

當時除了宮，凡白還擄走了慕梵希，雖然心里清楚凡白并無意傷害自己，這件事可以原諒，可是站在殷離修的角度來說，這本就是不可原諒的事！

朋友妻不可欺，凡白不要殺他家人，還擄走他的人，對于殷離修來說，是凡白在欺負人！他又憑什麼對殷離修抱著仇恨？

慕梵希的憤怒，讓凡白頓時停下腳步，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

自從認識，凡白很見到生氣這樣，即便是被他帶走，也從未對他發過這麼大的怒火，可是現在，為了殷離修，跟自己怒吼，滿腔怨恨的怒吼。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凡白下意識攥了拳頭。

“對！他對我無比重要，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因為他，這世界只有他無可取代！”慕梵希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句句傳進了凡白的耳中。

旁邊孤南翼和展云廷聽著這話，兩人相互換一個眼神，同時撇撇，有種莫名的挫敗。

其實，從慕梵希將圣旨拿出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明白的心意了，不過作為男人，特別是孤南翼和殷離修在朝堂之中對立這麼多年的宿敵，自然是不肯承認自己失敗的，所以，心有不甘，可是若真以來論，他的存在，只是將兩人捆得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