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死了。
祝紅死了。
喻現在滿腦子的全都是‘祝紅死了’這個認知。
而在這個認知之外,就是想要去查清楚祝紅是怎麼死的。
明明可以治好祝紅的。
墨靖堯仿佛沒有聽見,繼續開車。
布加迪飛一樣的在彎彎繞繞的盤山路上畫著蛇形路線。
“墨靖堯,停車,我要下車。”后視鏡里,警車還在追不舍。
但,已經不知不覺的就被布加迪給甩開了。
剛剛上網了,地方網上鋪天蓋地的全都是啟一中學生喻毒害祝紅的信息。
還有祝剛鬧到墨氏集團的信息,現在相信了,之前那個沖進別墅的人所說的話一點都不是在威脅墨靖堯。
倘若他一直護著,墨氏集團真的會因為而被波及的。
不想連累墨靖堯,這件事與他無關。
“你要怎麼做?”墨靖堯忽而開口,磁悅耳的嗓音低低沉沉,卻自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讓喻悄然間冷靜了下來。
“我要去見祝紅,證明不是因為我開的藥而死亡的,另外,我猜想也有可能是抓的中藥有問題,所以,如果有機會,我要去找一下今早所煎的中藥丟棄的藥渣。”
墨靖堯原本暗沉的臉在聽完喻的想法后已經一片明亮了,“我來理。”
“墨靖堯,我不想連累你和墨氏。”喻又翻了翻手機,全都是聲討的子,捎帶的還有墨氏集團。
看到一個‘墨靖堯無恥包庇小姨子’的標題,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不連累。”男人說完,便接通了手機藍牙,連撥了兩個電話。
喻繼續翻看手機,長這麼大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事,多多有點慌,以至于一點也沒有去聽墨靖堯的電話。
前面又轉了一個急彎,因著顛簸,喻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里已經看不見后面的警車了。
然后,突然間就發現車子緩下了速度,正不知道墨靖堯要做什麼的時候,布加迪突然間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走。”
“什……什麼意思?”
“下車。”墨靖堯說著,手拿過喻的手機,直接替關機了,這樣可以防止被人定位他和的行蹤。
“哦。”喻一臉懵的被墨靖堯拉下了車,轉眼就拉進了一旁的草叢中。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那輛停在路邊的布加迪,“墨靖堯,警車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只是尾音還未落,就聽前的男子道:“車鑰匙給你,開到哪里聽陸江指示,盡可能拖住所有圍堵你的車。”
“是,墨。”
轉過頭的喻還沒有從眼前突然間出現的男人的上回過神來,人已經又被墨靖堯拉走了。
沒有路的山上,因為墨靖堯走在前面,也便有了路。
雖然有點懵,可是看著墨靖堯的影,嗅著他上悉的氣息,莫名的就覺得踏實。
就這樣的看著他,居然沒有問他要去哪里,更沒有問他要帶去做什麼。
莫名的,全都是信任。
信他。
直到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直到一眼看到面前的龐然大時,才明白過來,“乘這個離開?”
這是一駕直升飛機,安靜的停在空曠的山間,很顯然,這是屬于墨靖堯的私人所有。
“上來。”墨靖堯拉開了艙門,推送著喻上了飛機,這才進了駕駛艙。
“你會開飛機?”
“嗯。”
眼看著男人已經啟了直升飛機,喻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不要告訴我你連船也會開。”
“嗯,會。”
“……”
直升飛機很快就爬上了高空,速度比汽車快很多,才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到了地表那一幢幢的高樓。
他們已經進了市區。
當直升飛機停在醫院樓頂的時候,喻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個男人,估計他現在說他會開坦克會開潛艇都會相信了。
從醫院樓頂下到電梯,墨靖堯仿佛手里有醫院的地形圖似的,很快就帶著找到了醫院的太平間。
因為祝紅不是正常死亡,所以,并沒有被直接拉去殯儀館,而是停在醫院的太平間,等法醫驗尸后再理。
“這邊。”看到和墨靖堯,一個護士引著兩個人進了醫院的太平間,這應該是墨靖堯事先就安排好的。
一冷意襲來,喻打了一個寒。
從前最怕死人的,這一刻只能壯著膽了走進去。
“別怕,我在。”一只大掌輕輕握住了的手,手心里,盛載的是滿滿的踏實。
也讓喻平穩了心緒,徐徐而行。
經過一個個停放尸的鐵箱子,最后停在了祝紅所在的箱子前。
進來的護士打開了箱子,“這就是祝紅。”
已經僵的,但依然還可以看出來祝紅死前面的灰白。
甚至于,喻還發現了領口的一點跡,應該是院方沒有理干凈吧。
看到祝紅的這一瞬間,喻的眼淚一下子狂涌而出。
所有的訊息都在告訴,祝紅是中毒死亡的。
但是絕對不是中了開的藥方的毒。
只一眼,便知道了。
那便是祝紅買的中藥有問題了。
再往前移了一步,喻的手正要落下去,后的太平間的門突然間就開了,“住手,你不能。”
喻懵懵的轉,正分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側的墨靖堯忽而俯,“你忙你的,不必理會。”
然后男人就松開了喻的手,逆天的大長徐徐走向剛進來的人,直接核的攔住了他,“做什麼的?”
“這是逮捕令,喻涉嫌謀殺,兇手不能接死者,讓開,我要帶走。”
“喻不是兇手。”墨靖堯冷冷的低喝一聲,他只是站在這人的面前,這人是不敢越過他去抓喻。
“墨,董的指示,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們抓人。”
“我只認一條,喻不是兇手。”
那邊,喻的手已經落到了祝紅的上。
只是一下,喻的臉已經慘白了。
子一,喻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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