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索舉手問楊崢。
“楊老師,參加比賽有什麼要求不?還是說,什麼人都能參加啊?”
“當然了。”
楊崢笑著點點頭。
“只要你愿意嘗試,就都可以來參加。這是報名表,英語課代表幫忙統計一下,放學前給我。
對了,初賽時間大概定在一模結束后,咱們學校里會先進行校評選。最后,大概選出三個人參加市里的決賽。
不管怎麼樣,還是希同學們能抓住這次機會搏一搏!”
楊崢鼓舞著大家。
同學們齊齊點頭,都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
下課后,英語課代表金敏敏就拿了個名單,挨個問過去。
大家幾乎都報了名。
連長居倒數第二的許肖南,都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打了個勾。
可問到宋欽蓉時,宋欽蓉卻搖搖頭:“我不參加。”
金敏敏斜了一眼,倒對這個結果不意外,點點頭正要離開。
一個生卻突然走了上來:“你干嘛不參加啊?全班都參加了,就你一個不報名,這樣不好吧?”
宋欽蓉一眼看去就認出了對方。
是之前跟在邵邊,一起欺負過唐芯的生。
許肖南眼睛一瞪:“我蓉姨不樂意參加這種小比賽,有什麼問題?你管這麼寬,你作業都做完了麼?”
那生冷哼一聲:“哎呀許爺,主要是我沒聽過江寧那種地方出來的學生,英語口語怎麼樣。我這不是好奇麼?”
“就是啊,像我這種從小在京城長大的,也沒接過外地學生,都不知道外地學生的口語好不好。”
“哈哈哈,我看你們怕是要失了。初賽可是在一模后的,你們難道忘了,蓉姨和潘老師上午剛打的賭了麼?到時候在不在附中都難說,還怎麼參加初賽啊?”
“也是哦!”
大家都嬉笑起來。
角落的傅焱聽到這話卻是面一沉。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
宋欽蓉的背后有傅司宸撐腰,到時候不管考什麼樣,肯定都不會被退學。
真是個魂不散的人!
想到這里,他眼眸微瞇。
金敏敏一個一個地問著,終于問到了傅焱面前。
看到傅焱竟然醒著,聲音弱弱的:“傅焱,市里有個英語演講比賽,你要參加嗎?”
一般這種比賽,傅焱都是沒興趣的。但按照流程,金敏敏還是得問上一句。
都已經收了筆,準備好在傅焱的名字后面留空白了。
誰知這一次,傅焱卻微微一笑:“參加。你把報名表給我,我自己打勾。”
金敏敏“啊”了一聲,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傅焱已經把報名表從手里走了。
他拿起筆,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打了個勾,卻不停頓,筆尖一路上,停到宋欽蓉三個字前,也打了個勾。
金敏敏愣住了:“傅焱,你怎麼……”
“像這種有加分機會的比賽,我覺得全班同學都應該參加。”傅焱抬頭,一雙眼睛卻冷冷的,“你覺得呢?”
“……對,對!”金敏敏嚇了一跳,忙連連點頭,接過報名表,就逃也似地走了。
傅焱冷眼看著毫不知的宋欽蓉,角微微上揚起來。
……
唐芯不鬧騰后,恢復得很快。
沒過幾天就出院了。
兒再次失而復得,唐父十分高興,正好唐芯今年的生日也快到了,他就決定為唐芯大辦一場。
聽到這個消息,唐芯默了默,有點想拒絕。
但還是先給宋欽蓉打了個電話。
“生日宴?”宋欽蓉挑眉。
唐芯“嗯”了一聲。
“去年回來的時候,爸爸就想給我辦的。但當時唐卿卿哭得死去活來,非說爸爸媽媽這是不要了。媽媽心疼,就沒讓爸爸辦。今年……”
“今年不敢鬧了。”宋欽蓉語氣淡淡,“而且,你也該把你的份拿回來了。”
唐芯沉默了下:“你的意思是……今年要辦嗎?”
“辦。”
唐芯嘆了口氣:“雖然不敢大鬧,但私下肯定還是會哭一場,媽媽又要不高興了。”
唐芯的擔心不無道理。
在這個家里,如果說唐父還有點正常父親的樣子的話,那唐母,就絕對稱得上是個奇葩的母親。
自從唐卿卿過繼給后,為了擺對親生兒的思念與愧疚,把所有的毫無保留地轉移到了唐卿卿上。
整整十三年。
已經完全把唐卿卿當作自己的親生兒了。
而唐芯這個剛從山里回來的,皮糙,舉止俗,格又懦弱膽小的兒,卻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虛假的表面幸福不堪一擊——
原來,只是個連兒都護不住的,失敗的母親罷了。
不知是不是出于一種逃避心理,對唐芯一直就不太親近。
卻對唐卿卿有求必應。
甚至好幾次,在兩個兒的需求有沖突時,唐父還會猶豫一下。
唐母卻想都不想,就偏袒唐卿卿。
宋欽蓉微微一笑:“不高興,關你什麼事。”
“……好吧。對了,程昱的手骨折了,聽說傷得還嚴重的,可能會留下后癥。”
想到這幾天唐卿卿一直在家里為這事哭,唐芯的頭就大。
宋欽蓉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聲音悠長。
“是麼?那他運氣倒是不太好。”
“也是件好事。”唐芯笑了笑,“我本來就擔心他找你的麻煩,現在他手折了,應該暫時不會有心思去對付你了。”
宋欽蓉遇險的事,沒讓任何人告訴唐芯。
宋欽蓉微微頷首:“不用擔心我,你先養好。生日會什麼時候,我到時候會來。”
簡單地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剛才沒看手機,如今掛了電話,才看到手機上不知何時新進了條信息。
“要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吧,L洲的賽事你真的不來麼?”
宋欽蓉扶了扶額。
差點忘記這家伙了。
“怎麼了?”對面的傅司宸看著。
看到傅司宸,頓時眼前一亮。
“你上次是不是問過我機場的事。那天,你在追頭對吧?”
雖是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傅司宸點頭。
他正在批改宋欽蓉剛做完的理試卷,修長的手指轉著筆,轉出了一個漂亮的花。
宋欽蓉當即笑開。
既然是人,那就好辦了。
“我當時丟了支鋼筆出去,了那家伙的胎。你看見過麼?”
傅司宸手上的筆啪嗒一下就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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