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卓群沒得到裴寒溪的回復。
他先于蘇葉拿起了平安符:“這是送給你裴老師的吧,喜歡他?”
蘇葉連忙道:“沒,沒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表示謝……”
不祥這種事,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岳卓群本來覺得沒什麼,蘇葉這一張反而覺得有點戲。
岳卓群擔心自己說多了,蘇葉反而不送了。
于是他笑道:“開玩笑的,你找合適的機會,送給裴老師,他會開心的。”
“好,那我明天送給他。”
蘇葉之前是忘了,平安符自然是越早帶在上越好。
但接下來的幾天,裴寒溪都請假沒來醫院。
就連陳紳也是,一連幾天沒來。
蘇葉這幾天過得難得的忙碌而清凈。
這是以前向往的日子。
如今,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不過,很快就被忙碌填補了。
急診來了一位即將分娩的孕婦。
孕婦疼得不行了,家人卻堅持要順產。
孕婦直接給家人下跪:“求求老公,快點給我簽字吧,我要疼死了……”
老公還沒開口,婆婆沖過去道:“就你氣,哪個人生孩子不疼?剖宮產的孩子能有順產好?趕起來,別再這丟人現眼!”
男人附和道:“你聽媽的,媽是過來人,為了你和孩子好。”
孕婦已經疼得跪著伏在地了。
老公在一旁坐著、翹二郎。
婆婆居高臨下地看著、好像事不關己。
蘇葉看不過去,和同事一起過去,一邊攙起孕婦一邊道:“順產還是剖宮產是看檢查結果的。”
檢查結果顯示,胎兒雙頂徑過大,需要剖宮產。否則,可能出現新生兒臍帶異常,新生兒窒息,梗阻難產等嚴重后果,且這名孕婦發生大出的幾率很高。
婦產科來專家會診,同時聯系休假的裴寒溪過來。
手風險高,家人又難纏,這棘手的問題沒人愿意接,最后落在趕來的裴寒溪上。
孕婦況兇險,拖不得。
裴寒溪來了,直接帶著蘇葉和助理醫生做前準備。
助理醫生吐槽道:“我看這家人的意思是人就必須順產給他們家生個孩子,如有意外算他們倒霉,反正死的不是他們……”
助理醫生的話匆匆忙忙趕來的護士打斷:“不好了,裴醫生,產婦被家人帶走了,非說咱們是為了賺錢才不順產的,家屬太難纏了,我們不敢上前……”
“胡鬧!”
裴寒溪快步往外走,蘇葉和其他人趕跟上。
剛出手室,就看到被拖拽的孕婦站起來,從樓梯圍欄上翻了下去。
“砰!!!”
巨響之后是短暫的沉默,隨即是人們的尖驚呼聲。
更可惡的是,家屬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轉過頭來,以此像院方要挾索賠。
蘇葉甚至聽到同事說,這婆婆和兒子私底下說要用這錢娶新媳婦。
急診科和婦產科被這事搞得熙熙攘攘,混好幾天。
裴寒溪和蘇葉也被牽扯進去,弄得渾疲憊。
好在裴寒溪做事靠譜,最終惡人沒有得逞。
可那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
蘇葉心里難,事結束這天,走到醫院樓頂上吹風。
原來最難治的不是病,是人心。
心被巨大的無力侵襲。
站了一會兒,蘇葉聽到側的腳步聲。
轉一看,是裴寒溪。
“裴醫生怎麼在這里?”
“其實,是你占了我的地盤。”
短暫沉默,裴寒溪開口道:“為這事難過?其實……”
“裴醫生,我不想聽大道理,也不想為了不難過而麻木。”
裴寒溪眸微變,笑道:“你想多了。”
話落,蘇葉面前多了一瓶啤酒。
“喝點吧。”
裴寒溪打開啤酒瓶遞給。
蘇葉微怔,本以為他是來教導的,沒想到是來加的。
裴寒溪見蘇葉不接,眉峰微挑:“不會喝?”
蘇即當即拿過酒瓶喝了一大口:“不是和水一樣喝下去嗎?有什麼不會?”
裴寒溪:“……”
實際,蘇葉差點難喝得噴出來。
裴寒溪見強忍著的好強模樣,了角:“又給我一個第一次。”
蘇葉忍不住紅了臉:“裴醫生……”
“不逗你了。”
之后兩人便陷沉默,只是偶爾一下杯。
最后一次杯,城市華燈初上,他們目相撞,眼神里跳躍著燈火。
或許酒上頭,他們就自然而然地接了吻。
再反應過來,蘇葉已經被在樓頂的圍墻上予取予求了。
樓頂,天,甚至服都沒……
怎麼就做了呢?
太瘋狂了。
事后,裴寒溪描摹著蘇葉連骨頭都掉的子。
“有沒有覺得做一下,那些力全沒了?”
蘇葉:“……”
想起岳卓群的話來,問道:“裴醫生是因為力和不開心,才在這種事上……放肆瘋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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