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頷首道:“起好了。”
在得知妻子懷孕的那天,他靜坐了一夜,無意識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不過那些太草率,后面他全都劃掉了。
…
舒清晚睡了很長的一個覺。
夢里掠過很多個畫面,夢到誰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在最后夢見了容,然后就醒了。
而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他眉目溫和,眸里含著笑,“醒了。”
舒清晚慢慢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容往手心塞了一張紙。
好奇:“什麼?”
他說:“孩子的名字。”
他剛才寫下來給兩個媽媽看,得到了們一致的點頭。現在那個名字就在手里。
要是同意,待會就讓人送去老爺子那邊,過一遍他的眼。
舒清晚心中一。好奇多時的問題,現在答案就在手心。
打開紙條,上面龍飛舞地寫著兩個字。第一個字是姓,第二個字——
舒清晚抬眸,輕輕念出:
“梧。”
容點頭,啟道:“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
凰、梧桐,可見他對前路的期許與展。
是高潔出眾,是吉祥繁榮,更是他的掌上明珠。
舒清晚著紙條的指尖微。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名字。
而且——
“梧”同“五”諧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巧,寶寶是在他三十五歲生日那天懷上的,是在他三十五歲這一年忽然想生的,也是在他三十五歲這一年到來的。
這個字很好,也很妙。
寶寶的名字就此定下。
容家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容的長——容梧。
等稍微恢復了點后,舒清晚自己去看寶寶。
距離生產也沒過去特別久,孩子的模樣比起剛才也就只好了一點——的
滿腔期待以極快的速度嘩啦冷卻,兩秒后,睨向某人,質疑地一聲:“好看?”
容:“……”
“你仔細看看五,其實還行。”他輕咳一聲,勉強找補。
可是,這兩人未免也太欺負人家才出生那麼幾小時。
覃漪笑嗔他們一眼:“剛出生都這樣,等我們寶兒長大一點就好了。”
寶寶剛好醒著,這時候看起來卻不太高興。他們在旁邊沒說幾句話,就嗚嗚地發出了哭聲。
巧的是,剛好在舒清晚話音落下后。
覃漪笑意更甚,連忙抱起了人,輕聲哄著:“哎呦,我們小囡是聽見媽媽嫌棄了嗎?怎麼哭得這麼委屈,哎喲喲。”
大人們都有些稀奇。
很神奇的反應,就跟真能聽懂一樣。
舒清晚不由笑了。
的手指上戴著新戒指,將他送給兒的那枚戒指拿出來,湊上前,套進那只小小的手指之間。
很輕聲地喚道:“小梧兒。”
戒指已經做得很小,但是對小梧兒來說還是大。不過還小,也不是為了給戴著,所以沒有關系。
戴上去看了看,舒清晚拿手機拍了張照,只擺了一會兒便拿走了。
小梧兒還太小了。
到現在,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天吶,竟然這麼厲害,生了一個孩子!
…
們大致知道舒清晚的月份,但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生產的。
這段時間因為在待產,放下了工作,所以幾乎不面,容那邊也是一樣的安靜。
直到有拍到了容從港城的一個拍賣會現場離開的照片——
接著,容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顆鉆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一出手就是一顆鉆,完全沒有偏離他在網友們心目中的人設。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在公眾面前面,今日好不容易尋到這麼一個機會,不都主圍了上去。
舒清晚現在應該快生了,他也有段時間沒出現——不知道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港城的拍賣呢?
港城的一向很敢問,比北城這邊的沖得兇。
他的車已經在不遠等候,只不過被重重像山一樣
攔住了去路。
容罕見地也停留了腳步,接采訪。
“容先生!請問容太太的預產期是在什麼時候?您現在不用陪在邊嗎?”
“聽說您剛剛拍下了一顆鉆,您是特地過來給太太拍下的嗎?還是要作收藏用呢?”
“容先生,有消息傳太太已經生產了是嗎?您可以回答一下嗎——”
聲浪重重來。
容眉目不,只是當著眾多鏡頭的面,徐徐開口:
“今天這顆鉆,是送給我的兒。”
全場遽然安靜了一瞬。
所有的都懷疑了一秒自己的聽力。
——哈?!
“我太太已于三日前的晚上順利生產。”在鏡頭前,他的眉間蘊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停頓一息,續上了話,“母平安。”
現場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原先以為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偶遇和采訪,竟然能炸出這麼大的喜訊!
北城容家,喜得千金!
現場有人倒吸了一口氣,接著,們更加積極,想要探聽更多。畢竟他這難得開口的幾句話,每一句都是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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