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林總頂多接個電話,又不知道小宜碼。”余音拿出手機的下單代駕,語氣篤定。
換言之,他們的關系還沒到那份。
“也對。”
“那我先走咯。”
朋友把心放進肚子里,揮手告別。
—
陸宜睡得很不安穩,做一晚上的夢。
夢里沒有去參加慈善拍賣,跟朋友們一塊去酒吧,定最大的包間,點最貴的男模
男模們個個188,穿著黑或者白襯衫,進來時抬手打招呼,齊整地一排,仿若原始林,遮天蔽日擋住包間的燈。
朋友逐個選擇喜歡合眼緣的男模。
在一眾領口都恨不得袒到男模中,只有一個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位置。余音著陸宜的肩膀,說:“這古板悶的一看就是你喜歡的類型。”
“?”
陸宜下意識想反駁。對方黑沉的目跟著下來,心臟怦然起跳,有種悉,反駁的話到邊沒說出來。
也不是不行。
服務員一打一打送來酒,什麼都有,音樂聲鼓噪,男模各盡其能,會跳舞的,會調酒的,會唱歌的……只有邊這個什麼都不會。
也不知道靠什麼吃飯,臉麼,陸宜瞥一眼,好吧,的確有說服力。
陸宜邊的男模不會說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他來回就那幾句話,比如:“你要喝什麼?”
“有果,蘇打水,最好不要喝酒。”
“想吃什麼,吃水果嗎?”
“……”
他表里如一,跟外表一樣,無趣得很。
包間的場面火熱,只有他們這里沒勁,朋友也注意到,來經理投訴,經理將他過去教訓一頓,他垂著長睫,房間里的影似乎都落在他臉上。
被狠狠教訓過后,他開始有長進。
推開茶幾上的瓶瓶罐罐,支著長在對面坐下,膝蓋抵住的,他掀起黑長睫,眸底幽怨,開始解襯的扣子……陸宜眼睜睜看著要上演十八的畫面,去看周圍的人,其他人打玩得正嗨,似乎看不見這邊。
心臟狂跳,手心仿佛剛經歷過雨季。
這樣不好吧?
只是想想,沒出聲制止。
地,也想看下去。
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是夢境的?
是林晉慎靠過來,與面對面,幾乎著鼻尖,近到能數清他睫的數,眸底浮著薄霧似的,模糊不清,他扯著薄。
“姐姐,你要了我吧。”
陸宜被嚇醒,比做噩夢被喪尸追殺更可怕,倏地睜開眼,發現比夢里更恐怖的一幕,林晉慎坐在床邊,握著的小,在醒來無意識下的時候,固定著位置。
“?”
還沒從剛才的震驚里回神,大腦在高速運轉,冒出諸多糟糟的念頭。
“醒了?”林晉慎比陸宜更鎮定,仍然握住的小,虎口一圈是燙的。
陸宜木木的,慢吞吞地眨眼,問出昨天就懷疑的事——“那什麼,你是不是有足癖?”
林晉慎眉頭一皺:“什麼?”
“喜歡腳,超過正常范疇的喜歡。”陸宜解釋。
林晉慎:“……”
“我在給你上藥。”
視線往下,看到他邊擺著藥盒,他右手拿著棉簽,也是這時候,跟大腦取得聯系,覺到膝蓋冰冰涼涼的。
他是正在給上藥。
陸宜下,扯過被子一角,不聲地往上拉,一直到抵著下。
很尷尬,尤其剛做的也不是什麼能上臺面的夢,雙重迭加,已經想溘然長逝。
林晉慎沒理會的別扭,他醒來后看見膝蓋上一塊,問過醫生朋友后,去二十四小時藥店買回藥,不只是膝蓋活化瘀的,還有破皮消毒的。
“對不起,昨天是我的問題,下次不會那麼久。”他邊上藥邊道歉。
但重點不是不會再在那嗎,跟時間有問題?
陸宜還在獨自尷尬沒吭聲。
林晉慎已經涂完膝蓋,還有其他位置,零星地分散在白皙皮上,不是手指印,就是不規則的親吻痕跡,一些他沒意識到親過的位置,他邊涂邊自我譴責,下次應該輕一點。
陸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昨晚累得夠嗆,現在心安理得地著他的上藥服務,直到那雙手有往上的跡象。
悉的覺再次襲來,現在都,陸宜及時擋住他的手,都快語無倫次,磕磕絆絆地問他要干嘛。
陸宜從林晉慎眼里讀出無語兩個字。
林晉慎說:“上藥,你昨晚不是說大側疼嗎?我看看,是不是撞破皮。”
陸宜:“……”
算是發現,林晉慎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陸宜說沒有,但林晉慎一本正經,一副“拒絕就是諱疾忌醫”的樣子,他換過新的棉簽,沾上藥膏,板著的臉,就像是在表明“在醫生面前,患者沒有別”,如果多想,那就該想想是不是自己思想問題。
咬閉眼,生生捱過這十幾秒。
“好了,早晚一次。”
林晉慎丟掉棉簽。
陸宜一張臉紅了又紅,本不覺得疼,只有林晉慎說紅了,涂的藥不知道是什麼,跟膝蓋一樣,冰涼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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