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續了許久許久。
沈綺羅非但沒有看過厲以聿一眼,現在連兩個人同一屋,共同呼吸一片空氣,都覺得難以忍,只是剛才緒激,耗費了太多的力,現在四肢虛無力。
深呼一口氣,準備掙扎著起,后厲以聿卻自己打開門,走出去了。
室只有一個人了,繃的神經不自覺的松了一點,兩眼放空,茫然的看著屋頂的橫梁。
怎麼就把自己的人生過了這樣失敗的模樣? 說好的重新活一次,就不再為過去傷神,也不會再流淚,可是突然揭開的事實再次沉重的打擊了,沈綺羅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像什麼都做得不對。
現在,再次開始懷疑,自己這一次選擇活著,是不是也是錯誤的。
力究竟是差,哭了不知道多久,意識逐漸模糊,睡了過去。
—— 門外。
厲以聿抱著胳膊靠在門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剛踏平山匪窩才回來赴命的副將站在客棧臺階之下,游移不定的看著王爺的狀態,小聲的問邊的人:“我還從未見過王爺這樣的狀態,王爺怎麼了?那……我現在還能過去匯報嗎?” 其他人紛紛搖頭:“你還是別去霉頭了,今晚著呢,我們也看不懂是什麼回事。”
副將和一眾士兵小心翼翼的四散開,步哨設崗守在這個客棧四周,卻沒人敢再去打擾厲以聿,也不敢弄出靜來煩到他。
他們并不知道,其實他們現在本煩不到厲以聿,因為他的耳朵里,現在只有一個聲音。
是沈綺羅在室抑而悲憤的哽咽聲。
出來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這里,聽著門沈綺羅抑的哭聲,心里一陣陣的無法呼吸。
救他的時候那麼虔誠,他娶的時候那麼開心,他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等到室的聲音逐漸平息下來,又再等了一會,厲以聿才輕輕的推開門走進房間。
他站在床頭,凝視著已經睡著了的沈綺羅。
月如水,流瀉在床上,朦朧的將沈綺羅籠罩在月之下。
的眼皮紅腫,眼角還有殘留的眼淚。
厲以聿心里一窒,小心的抬手,將眼角的淚抹去。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他才能好好地看看。
他的目順著沈綺羅的額頭鼻子一路向下,眷而又不舍的往下流連,慢慢落在的腹部。
可能因為太瘦了,肚子沒有明顯的凸出來,不過厲以聿知道,那里有他和的孩子。
沒有把孩子拿掉。
不管原因是不是跟他有關,畢竟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還在,也許,他還不是完全失去了機會。
厲以聿盯著的腹部看了許久,方才小心的出手去,怯怯的將手放在的肚子上,眼睛張的盯著的臉,發現并沒有吵醒,才松了一口氣,輕輕的了一下的肚子。
這是他唯一的一點機會,也是他們最后的可能了,他一定不會再把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