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以前又不是沒有威脅過。

李歡倒吸一口氣：“林知意，你離開後，他真的變了很多，你可以試著相信他。”

林知意低著頭，任由風吹頭髮。

“李歡，我問你，他和桑苒在一起過嗎？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李歡保證道。

“那他去海島度月一個月是為了什麼？”林知意抬眸盯著李歡。

李歡的臉在風中白了一個度。

他像是有所察覺，立即抬手了臉頰：“這裡的風真冷，一點也不像秋天。”

“李歡。”林知意依舊盯著他，似乎等不到一個答案誓不罷休。

“因為……因為桑苒的病更適合溫暖一點的地方，回來的時候不也滋潤的？純粹是為了養病去的。”

李歡一邊著臉，一邊解釋，目卻在遊走。

林知意點了點頭：“好。”

李歡還以為不相信，著急道：“他和桑苒真沒做什麼，他心裡只有你，這三年他最後悔的事就是用錯了方式留住你。”

林知意被李歡這模樣逗笑：“我又沒說什麼。”

“行行行，算我多。進去吧，太冷了。”

李歡徑直拉開玻璃門。

林知意跟著他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一起討論星星的況。

聊著聊著，就發現李歡對著幾份報告都看了快半個小時了。

“這報告有什麼問題？”

李歡想著宮沉不讓說，就隨口道：“想看仔細點，畢竟我也不是心臟科的專家，萬一有什麼差錯，三爺一定會把我挫骨揚灰。”

“應該不會有錯，替星星檢查的醫生一直都是同一個，負責的。”林知意指了指作醫生那一欄。

看到名字，李歡猛地站了起來。

“喬雲可，我說我怎麼聽到這個名字很悉！原來近在眼前，我算是想明白了這些報告是怎麼手腳的了。”

林知意一驚，跟著站了起來，難以置通道：“什麼手腳？”

李歡噎住，才發現自己快了，心虛得不敢看林知意。

林知意看著桌上被李歡快翻爛的報告，明白了過來。

“你早知道報告有問題了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星星是我的兒！”

李歡啞口無言。

林知意頃刻清醒：“是不是三爺讓你瞞著我？”

李歡頓了頓：“林知意，你別誤會，他也是……”

“他又騙我！又騙我！”

林知意轉衝向書房。

……

書房中。

陳瑾遞上了關於杜謙那段無疾而終史的資料。

“你發訊息過來，我就讓人找杜謙大學同學和老師詢問了況。”

“杜謙這段還有，方父母報警為兒申請過人安全保護令。”

“他們懷疑杜謙神控制了方，但僅憑兩人聊天記錄並不能作為證據。不僅如此，杜謙事後一直擾方，甚至還讓方心甘願懷了孕。”

“因為方承認自願，所以這件事最後只能以方被父母轉校結束。”

“像他這樣的人恐怕不會這麼容易放棄，他似乎不僅喜歡控制，更喜歡挑戰。”

宮沉看著資料沉思。

在他開口前，陳瑾立即補充了一句：“三爺，這件事也關係到林小姐，我覺得最好不要瞞，免得你和之間又出現隔閡。”

宮沉總擔心林知意傷，所以下意識就是瞞，然後私下替林知意解決。

可前車之鑑告訴陳瑾，林知意並不喜歡這種理方式，甚至總是因此誤會宮沉。

宮沉合上資料，卻沒有回應。

陳瑾蹙了下眉，還是遞上另一份檔案。

“喬雲可，是檢驗科的醫生，杜謙開出的檢查單幾乎都是在理，星星的報告應該也是幫杜謙了手腳。”

宮沉正想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林知意的聲音。

下一秒，書房門被用力推開。

“你憑什麼……”

林知意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洩，宮沉對著遞上了一份檔案。

“你看看，對這個人不？”

林知意帶著怒氣用力翻開檔案，映眼簾的是喬雲可的頭像。

看了看檔案，又看了看宮沉，腦子不由得卡了一下。

“這是什麼？”

“喬雲可的資料，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事還沒查清楚，怕你擔心星星自陣腳。剛好陳瑾把資料都送過來了。”

說著，宮沉又將杜謙另一份資料遞上。

林知意半信半疑開啟檔案，是杜謙大學時期的資料。

所以宮沉並沒有打算欺騙瞞。

宮沉看著一前一後進門的林知意和李歡。

“你們倆在外面吵什麼？”

林知意和李歡相視一眼，頭搖撥浪鼓。

異口同聲道：“沒什麼，沒什麼。”

李歡擋著，低語道：“早說了，誤會，你非不聽。”

林知意撇：“你能不能別每次說話都停頓一下？”

“我這謹慎。”

“……”

兩人爭論完，發現對面宮沉和陳瑾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聊完了？”宮沉看著兩人像是看到了兩個拌的小孩似的。

李歡握拳輕咳，故作深沉道：“談正事，現在既然弄清楚了杜謙的底細，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林知意看完手裡的東西，背脊發涼。

難以置信三年多來，邊潛伏著這麼可怕的人。

一想到星星，立即道：“我會帶著星星避開他。”

陳瑾搖頭道：“恐怕不行，他這人表面看著斯文，事實上很極端，最關鍵他目前為止都沒有留下證據，未必會這麼放過你們。而且你們相三年，我們也不知道他手裡還著什麼。”

林知意臉難看，完全想不起來這三年多，杜謙還做過什麼。

而且星星對杜謙很信任，有什麼都會告訴他，至於說了什麼也無從考證。

現在的杜謙對而言就像是個定時炸彈。

宮沉走到了面前，低沉道：“他來不了這裡，你和星星是安全的。”

林知意從他的語氣聽出了一異樣。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我把手機放在酒店不僅僅是為了證明他在你手機裡裝了定位，也想驗證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