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識海賀安睜開雙眼,手捂住口。
剛才他的視角是魃爺的第一視角,那種覺太真實了,真實到賀安以為自己也死了呢。
他的表多有些唏噓,沒想到魃爺竟然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打法。
哎?
不對啊。
魃爺不是沒死麽?
就在賀安思索間,又是一大塊記憶碎片向他撞來。
賀安都有些無語了,上一次石門開啟,各種七八糟的記憶還得他自己選。
這次倒是好了,一個個記憶碎片自己主就撞過來了。
......
“阿公,怎麽樣?”
“哎,魃中了雨師箭,元神已經要散了,怕是,哎。”
有熊部落,阿公搖搖頭,有心無力。
聽到這話,牧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阿公,魃是咱們有熊的功臣!”
“如果沒有他,跟九黎部落的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去呢。”
“您得救救他啊,您一定有辦法吧?”
阿公聞言,臉上劃過一抹苦。
他是看著魃長大的,如果真有辦法的話,又怎麽會舍得魃死去呢?
可那是雨師同歸於盡的招數,又豈是這麽好化解的。
吱。
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名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正是現如今有熊部落的首領,軒轅!
軒轅看了看床榻上的魃,眼神中閃過一抹心疼。
“怎麽樣?”
阿公沒辦法,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
軒轅眼皮微微抖,卻強撐著沒有出悲傷的表。
他走到窗邊坐下, 手了魃的臉道。
“父親知道你累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可現如今還不是時候啊。”
“你這小子,從小就就弱多病,可偏偏為父親解決了心頭大患。”
“魃,你當時跟風伯雨師的戰鬥被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英雄?”
“知道人家都怎麽說你麽?那些之前沒見過你的人都說你是父親的兒!說你是神魃!”
“就在這兩天,甚至還有一些小部落的繼承人想要來找你提親!父親可是都沒拒絕,就等你起來解釋了,哈哈哈哈。”
軒轅努力讓自己的笑聲爽朗一些,可無論他怎麽笑,鼻音卻都那麽濃。
“你這小子,我是不會替你解釋的,誰讓你從小到大都長得像個娃娃?”
“要是不想被人當娃子,就趕起來!”
軒轅拍了拍魃的肩膀,起就向外走。
當看到一腦門灰還止不住磕頭的牧時,上去就是一腳。
“哭哭哭,哭什麽!魃沒事!”
牧起用袖子著眼淚。
“是,魃沒事,魃一定沒事。”
軒轅剛要走出房門,卻見阿巫右手拄著拐,左手拎著一個陶罐走了進來。
“阿巫。”
“阿巫!”
軒轅跟牧都對阿巫很尊重,阿巫卻仿佛沒看到二人一樣,邁步來到魃的床榻前,手解開了他的上。
“阿巫,您這是要做什麽?”
牧忙起來到阿巫邊,聲音有些沙啞。
“幫忙。”
“哦。”
阿巫沒有回答牧的問題,反而讓他幫忙下魃的上。
牧老老實照辦,阿巫在部落中的威信,那是無人能替代的。
軒轅見狀也不走了,走到一旁幫拎起陶罐。
阿巫歎息一聲,解下脖子上的牙項鏈道。
“魃這小子,從小就是在我邊長大的。”
“他啊,看著跟個小姑娘一樣,其實子比誰都要強。”
“當初在他來讓我幫忙覺醒神力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了。”
阿巫說完歪頭看向軒轅道。
“軒轅!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覺醒旱這種神力?”
軒轅聽後眼眶有些發紅,可他是部落的首領,他不能出任何弱的表。
阿巫見狀低下頭,憐的了魃的臉頰道。
“魃小子,怪阿巫,怪阿巫啊。”
阿巫說話間用牙割開了自己的手心,那牙在接到鮮後一陣蠕,最後竟變了一把匕首。
他用匕首劃開了魃的膛,這一幕看的一旁的牧一臉震驚,手就想要阻止,卻被一旁的軒轅攔住。
軒轅麵無比嚴肅,死死盯著阿巫。
阿巫割開了魃的膛,手抓過一旁的陶罐,將裏麵那一大罐子紅黑的倒在了魃上。
那些紅黑的如同一條條蠕蟲,向著魃的鑽去。
軒轅見狀忍不住開口。
“阿巫,這是?”
阿巫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手探魃的腹腔,住了魃的心髒。
這一刻,就連軒轅也有些慌了,他本不知道阿巫想要幹什麽。
這是想要救人麽?可就連阿公都說救不回來了,阿巫能有什麽辦法?
再說了,這救人的方法是不是有些太過腥了?
阿巫卻是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看向魃,目慈祥和藹。
“我以有熊阿巫的份詛咒你!”
“魃!”
“我詛咒你從今日起!”
“不老!”
“不死!!”
“不滅!!!”
阿巫每往外說一句話,他的頭發就更蒼白一分,當他最後不滅二字出口的時候,他渾的皮幹枯如同樹皮,腦袋上的白發也紛紛幹枯落。
“阿巫!”
“阿巫!!!”
屋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阿巫做了什麽,他竟然用自己的生命去換魃的生命!
不,阿巫做的更加極端,因為魃是神!
在魃擁有旱之神力的時候,他就已經為了旱神。
一個凡人去詛咒神,他的反噬將會有多恐怖?
阿巫緩緩鬆開魃的心髒,無力的向後倒去。
阿公急忙一把扶住他,麵悲愴。
“巫!你,你......”
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阿巫卻是看向魃的方向笑道。
“魃,別怪阿巫。”
......
識海中,賀安深吸一口氣驚醒過來。
原來如此,他現在才終於明白魃爺當初是怎麽變‘僵之祖’的!
沒想到,魃爺是因為‘詛咒’才活下來的。
而且他真的是黃帝的兒子,那所謂的神魃,是戰場上看到戰鬥的人以訛傳訛?
哈哈哈,沒想到魃爺也是男生相啊。
哎?
那魃爺都不老不死不滅了,又是怎麽變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