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百條神之途徑集齊圓滿，大道之樹已！】

    ——【宇宙開始衍變！】

    ——【收集神格任務獎勵：爭奪唯一的資格。】

    百條神格收集完畢，係統提示音如約而至。

    隻不過這次獎勵和以往區別很大，沒有任何實質提升。

    但有兩個關鍵詞，引起孟輕舟注意。

    「宇宙衍變」、「唯一」。

    前者尚能理解，意思應該是一百條神之途徑，補全了時空大道的宇宙，使其發生某種變化。

    可「唯一」是什麽？

    ——【係統終極任務：爭奪唯一！】

    ——【沒有期限、沒有指標、沒有提示、沒有獎勵。】

    ——【勝則生，敗則亡。】

    係統機械化聲音再次響起。

    孟輕舟察覺到冥冥中好像獲得了通往某一條途徑的鑰匙，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覺，看不見不著。

    “終局將至。”

    “係統終極任務，是否代表著命運終點即將抵達，無數條航線的因果，將在這一時代徹底迎來清算。”

    唯一...

    宇宙衍變...

    依舊不能停下腳步啊。

    孟輕舟揚起和煦笑容，係統雖然未曾明確指出，可從它發布的終極任務容，能夠推測出從遠古開天時代掀起的浪，會在近古時代了結。

    無論如何，總算要迎來終局。

    “輕舟，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東方琉璃麵對麵著他，疑地歪頭道。

    不知為何，在剛才那一瞬間，明明近在眼前的鹹魚，好像距離無比遙遠，仿若隔離著一座彼岸，兩人間距不足半米，卻如同不在一個世界緯度。

    東方琉璃沒來由的心裏一慌。

    孟輕舟心念一，竟約察覺到東方琉璃不安的緒。

    果然有些不同，知他人緒，不是孟輕舟獲得知類神通能力，而是類似於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是與那唯一有關嗎。”

    僅僅一念。

    孟輕舟握住東方琉璃若無骨的玉手，道：“別怕，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一人。”

    “你我永遠同在，一如當年在太古神城許下的諾言，我會與你共歲月。”

    東方琉璃眸漾著漣漪，低低地‘恩’了一聲，輕輕倚靠在他的肩頭。

    駕馭太古神城的穹，隔著老遠平靜地看著，不發一言，就要轉離去。

    的背影顯得瘦小，金發在下熠熠生輝。

    “熊大。”

    忽然，一道和嗓音響起。

    穹的背影微微一，倏然回首，金發飄揚，眼眸瞬間湧現淚花，側頭盯著孟輕舟，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死死著孟輕舟，道：“你剛才喊我什麽？”

    東方琉璃嗔怪一聲，捶打孟輕舟膛，道：“喂，你幹嘛呢，穹出戰眾神，傷勢不輕，你怎麽還給人家取一個那麽難聽的外號？”

    孟輕舟角噙著和笑意，手拍拍東方琉璃，示意稍安勿躁，繼續朝著穹說道：

    “怎麽，忘記自己的名了？”

    “你...”穹軀在小幅度抖，不自邁步往前，道：“老爺，您記起來了？三萬年前的往事？”

    三萬年前？

    東方琉璃一愣，頗為詫異。

    思索回憶半晌，這才想起穹以前的確說過，與鹹魚初次相遇是在三萬年前，隻不過沒人當真，就連鹹魚自己也沒當一回事。

    可現在舊事重提，再觀察二人神，東方琉璃麵不古怪起來，警惕的看向孟輕舟，道：

    “你真是一個活了好幾萬的老怪？”

    孟輕舟搖搖頭，苦笑道：“很難解釋，但我的確與穹在三萬年前就相識了，但我與的關係，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複雜。”

    “怎麽說呢...”

    “亦父亦師吧。”

    “的空間大道都我傳道十年，能一直從開天時代幸運的活到現在，其中也有我的一點點緣故。”

    東方琉璃眼神愈發詭異，道：“所以，說來說去，你就是一個活了三萬年的老家夥，瞞年齡，好方便老牛吃草？”

    因緣際會，命運就是這麽奇妙。

    讓幾個原本不相幹的人，在某個特殊的時間節點，有過一段難能可貴的回憶，發生命運的糾纏。

    “想什麽呢，我要是一個老怪，豈能和你在山雨破廟中相遇，更不到你帶著一夥大臣把我蒙在鼓裏當勞什子東方家贅婿。”

    孟輕舟賞了東方琉璃一個板栗，有些無言以對，隻好坦白：

    “證道那天，我意外進開天時代，待了一段時間而已。”

    聞言，東方琉璃將信將疑。

    還有這種事？

    ...

    ...

    這一刻，穹一顆寂寞數萬年的心，被孟輕舟一聲呼喚，徹底被喜悅填滿，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整個世界被他填滿，至於他和東方琉璃間的對話，也被穹自自無視了。

    “老爺。”

    穹不顧疲憊，不顧滿傷痕，將太古神城扔在一邊，踉蹌走到孟輕舟麵前，抹著眼淚，哽咽道：

    “真的是你嗎？”

    “我可知道，我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遠古天庭覆滅，新天道聯合萬族、神明圍剿三千大道神魔，整個混沌宇宙都被打崩潰了，若非「玥」與「司命」將我帶走，恐怕我都活不到今日。”

    “數萬年來，我四躲躲藏藏，萬族時代，它們想推舉我為聖，我不答應，被追殺數千年。”

    “眾神時代，萬族勢微，神祇視我為最佳坐騎的不二之選，又是逃亡上萬年，好不容易等到眾神時代崩塌。”

    “「玥」搖一變為人皇，他變得格外極端，萬族和我都在獵殺名單中...”

    聽到這裏。

    孟輕舟腦海裏訇然炸響，原本還有些愧疚，突然就被莫大的震撼衝擊，無比肅然，道：

    “先等等！”

    “你剛才說什麽？？”

    “玥搖一變為初代人皇了？？”

    穹聽見這悉的嚴厲嗓音，好似又回到三萬年前被罰抄作業的痛苦回憶，不自流出一憨憨傻氣，悻悻然撓頭，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起初我還不知道，本沒認出來，他變化太大了。”

    “直到後來，他登基稱皇，獵殺萬族殘黨時候，差點將我也逮住，他說：「看在時空劍聖的麵子上，這次放你一命，但從今往後，生死有命，你若是被人族大能擒住，也隻有死路一條」，我就知道，這個陌生的初代人皇，肯定是「玥」了。”

    “開天時代覆滅後，知道時空劍聖這個稱謂的人族，隻有「玥」一人，應該沒錯。”

    玥就是初代人皇？！

    什麽鬼！！

    這個世界終於癲我不認識的模樣了。

    孟輕舟頭疼裂，捂著額，低頭回憶。

    那個初次相遇便毫不掩飾對時空劍聖崇拜的皮青年，他還記得玥當時滿是憧憬，講述宏偉藍圖時散發的蓬朝氣。

    還有被他拒絕時，玥曾堅定說過會一直等他回心轉意，總有一天要讓人族屹立於巔峰，為天地主角。

    原以為玥隻是一番妄想，他雖然是人族智者、先驅，可並非是帶領人族走向強盛的那個人。

    可沒想到，自始至終人族先驅者和帶領人族強盛者，都是同一個人！？

    可據傳說，初代人皇名為「羲」，從深山部落中走出，一路從微末長起來，「玥」早在開天時代就已經證道天衢。

    不對，等會！

    孟輕舟腦海再次炸開。

    「羲」、「玥」...

    姬曦月？？

    人皇帝後的名字？！

    原來一切早有暗示，姬曦月這個名字就已經揭初代人皇的真實份。

    “老爺，您怎麽了？”

    “輕舟？”

    東方琉璃和穹看見孟輕舟捂著頭，表痛苦的模樣，不大驚，連忙關心詢問。

    孟輕舟捂著頭，聲音艱道：“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穹撓撓頭，像是犯錯的小孩子，囁嚅道：“你也沒問呀，況且，初代人皇已經失蹤，而老爺以前一直不記得往事，我好端端說這些事，恐怕要被老爺您當騙子了，怕是會更加討厭我...”

    說到這裏，穹表略顯黯然。

    “也是。”孟輕舟深吸口氣，緩緩平複激的緒，隻不過臉依舊蒼白，輕笑著穹的腦袋，道：

    “這些年辛苦你了，熊大。”

    說著，孟輕舟出手拭穹的淚水，繼續說道：“還有，我想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苦苦等待數萬年，而我卻一直不記得。”

    “當初還對你說過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也非常抱歉。”

    穹破涕為笑，道：

    “熊大真是個難聽的名字。”

    “不過，穹從未怪過老爺，因為...老爺一直是照亮穹黑暗的一束。”

    “那道從開天時代，一直陪伴穹至今。”

    東方琉璃沒有發表意見，靜靜地站在一旁，掛著淺笑。

    此時此刻，終於明白穹的，那不是普通男間的意，是超越世俗理解的一種眷念。

    更像是對親人的思念。

    以前，一直聽穹說要搶走老爺，要讓老爺永遠陪在邊，東方琉璃還以為是男意。

    現在想來，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雖然穹曾說過，對老爺的意，比東方琉璃更加深刻，但不止是男間才能稱之為。

    眼下形，似乎稱得上最優解。

    “老爺，你好像有心事？”穹滿心喜悅，再也維持不住高冷形象，一如當年那般想要時時刻刻呆在老爺邊的小，眨著眼睛，疑道。

    孟輕舟苦一笑。

    「羲」與「玥」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初代人皇是我的小迷弟。

    能沒有心事嗎。

    他現在腦袋都快要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