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檸還沒想好要跟謝棠臣結婚的事,蘇鈞倒是親自來找,主提起這件事了。
那天天氣還算不錯,蔣檸從廚房里端著一杯泡好的熱牛走到大廳坐下。
剛坐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汽車聲。
下意識的回眸去,以為是謝棠臣回來了,但沒想到回來的人是蘇鈞。
自從住進這個家后,蘇鈞就很出現。
作為環城集團的董事長,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好在老爺子的依舊健朗,許多事都能自己親力親為。
像今天這樣,大白天回來,實屬見。
蔣檸有些害怕他,立刻站起來,脊背得很直,干的喊了一句:“蘇董事長好。”
蘇鈞拄著拐杖走到跟前,將上下打量了一遍,目最終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
他溫的笑著:“坐著吧。”
“哦,好。”
蔣檸坐到了沙發上,依舊如坐針氈,十分不安。
蘇鈞坐到的對面,似乎察覺出的不安,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是毅兒他爸媽,其實只要他喜歡,我都可以接的,尤其是你現在懷著我們蘇家的骨。”
說到‘骨’兩個字,蔣檸真是心虛得
很,不知道該怎麼跟蘇鈞開口,本就沒有懷孕。
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咬下謝棠臣的來解恨。
誰讓他沒個把門的,說出這樣的渾話來。
尷尬的笑著:“蘇董事長,我……”
“你看看你,都懷著我們蘇家的骨了,怎麼還老是蘇董事長蘇董事長的?不過也怪毅兒那潑猴脾,沒過家,不知道該如何家,回頭我好好教訓他,但話說回來,他既然沒說,我就代他問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他?”
老爺子一句話,問的蔣檸是臉發紅。
該怎麼回答才不得罪人呢?
說在跟謝棠臣生氣,說了三年都不會嫁給他,兩人正在‘冷戰’呢,說什麼都不會先跟他開口說話的。
可是當著蘇鈞的面,總不能這麼說。
思來想去,只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謝棠臣上,“蘇毅他說,他還不想結婚,說要再等等。”
“這樣……”蘇鈞停頓一下,皺起眉頭,“那這是他的錯了,怎麼可以這樣呢,孩子都有了,這玩心也該收收了。”
說完,又站起來,“蘇毅的事,我會去辦,你就只管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
想要什麼,跟保姆說一聲就好。”
“謝謝蘇董事長。”
蘇鈞笑著說:“都說別我蘇董事長了,爺爺。”
蔣檸看著蘇鈞的笑容,心里發,不知道如果蘇鈞知道自己并沒有懷孕,該會是怎樣的表呢?
不敢細想,也不敢去得罪他,只能著頭皮喊道:“爺爺。”
“欸。”蘇鈞滿意的點了點頭:“去休息吧。”
“好。”
蘇鈞走后,蔣檸踉蹌的跌坐在沙發上,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扭頭看了一眼蘇鈞的背影,不由得嘆息:謝棠臣,別怪我,誰讓你總是欺負我,也該有人來治治你了。
——
謝棠臣剛開完會,拿著文件走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見老爺子坐在里面。
他愣了一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
老爺子莫名其妙跑到他辦公室來,還是在休息的時間點,一看就不是為公事來的。
他微微挑眉,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說道:“爺爺,您可是很會來我這里的,說吧,什麼事。”
剛說完,老爺子就狠狠敲了敲拐杖,臉難看的說:“你跟蔣檸的事,我知道了。”
謝棠臣眉頭一挑。
知道?
知道
什麼,他現在可連的房間門都進不去,昨天還在門外求了
大半天,倒是難得的鐵石心腸,說什麼都不肯讓他進去。
害得他躺在隔壁的房間里,熬了整整一個大夜。
經過這一夜,他悟出了一個道理——千萬別惹人不開心,惹們不開心的下場,就是自己遭殃。
他不不慢的說:“哦,就那點事,怎麼了?”
“怎麼了?”蘇鈞面無表的說:“蘇毅,你平時做事沒有章法也就算了,可到了這件事上,怎麼也能這麼隨?當初是你帶著來到我們跟前,說什麼都要跟在一起,現在呢?人家懷了你的孩子,你就這樣對?”
謝棠臣沒由來被老爺子罵了一頓,罵得有些發懵。
好一會了,才緩過神來,眼神閃了閃,說道:“爺爺,你跟談過了?”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想結婚這件事?”蘇鈞站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做人不能這樣,你看你那個時候要死要活的,把你爸媽氣得夠嗆,結果到頭來自己撂挑子不管了?”
謝棠臣一猜就是蔣檸在背后胡說八道。
他被氣笑了,淡淡的說:“爺爺,您放心,我肯定娶,只不過
這婚嫁的事,還是要雙方父母來談不是?我總要親自去一趟蔣檸家里提親,定下來了,才能結婚。”
聽到謝棠臣這話,蘇鈞微微點頭:“這倒也是,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如今懷著我們蘇家的孩子,如果出了事,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警告了謝棠臣一句話后,便轉離去。
謝棠臣看著老爺子離去的背影,不嗤笑出聲,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意味深長地說:“蔣檸啊蔣檸,你可真會耍手段。”
彼時在家的蔣檸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
了自己的鼻子,突然覺得有些發涼,便站起來去樓上穿服。
這才八月的天,怎麼這麼冷呢?
蔣檸裹著服躺在床上,百般無聊的打開電視,然后拿起手機玩游戲。
因為‘懷孕’這件事,也沒辦法出去工作,只能像一只金雀似的,被養在這里。
每天能做的事,大概就是玩游戲、看電視之類了。
玩著玩著,睡意襲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約覺到有人在著的肩膀。
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去,就撞進了謝棠臣那雙嗪著笑意的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