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蘇家,謝棠臣只跟蘇鈞的關系最好,老爺子是心疼他的,聽說他辭職的事,早早就從隔壁市趕了過來,聽說是為了個人鬧這樣,可把他氣得不輕。
他先是敲打了一下鄭晴跟蘇城,又扭頭看著謝棠臣,說道:“毅兒,你工作那麼久了,應該知道一個職位有一個職位的使命,你這樣突然撂挑子不干,實在對不起你手下的員工和你的客戶,想來他們也不會愿意跟一個這麼沒有擔當的人共事,再說了,你那點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爸媽不同意,這不還有我嗎?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耍什麼小孩脾氣。”
蘇鈞就是這樣,兩人各打了五十大板,批評了鄭晴跟蘇城,也批評了謝棠臣的莽撞。
謝棠臣知道老爺子的心態,靠著位置說:“爺爺,以前我可以做到您要求的任何事,但唯獨這一次不行,我要娶。”
蘇鈞看著謝棠臣,難得見他眼里帶著不可撼的堅定。
他這個孫子,各個方面都很優秀,但唯獨一點讓他煩憂,就是他的。
按理來說,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再過幾年就要三十歲了,這種年紀,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過,哪怕只是床伴
,也未曾聽說。
他表面上不顯,私底下還是為謝棠臣擔心的。
雖說他已經跟黃爽定下了婚約,但兩人什麼關系,他們是再清楚不過。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蘇鈞心里是一半開心,一半惆悵。
他看著謝棠臣,說道:“你那個孩,是誰,什麼,明天帶來給我看看,如果可以,這樁婚事我做主了,這件事要是平息下來,你就得老老實實工作,做這些掉鏈子的事。”
“爸。”鄭晴神張,連忙開口:“您可不能就這樣……”
“是啊,爸。”蘇城打斷了鄭晴的話,說道:“那個人,家境貧寒,各方面都是配不上蘇毅的,您可不能就這麼答應他了。”
“他是你們的兒子,不是牲口。”蘇鈞擰眉瞪著他們:“當初我就是做事太狠,讓你們結婚,才會導致毅兒年過得這麼孤獨、凄慘,你們不會想要自己發生過的事,再發生到自己兒子上吧?”
鄭晴跟蘇城兩人在外面都各自有家庭,有人,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老爺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面上不管,私底下卻下了狠話——只要別搞出孩子來,隨他們
怎麼玩。
這些年,他們夫妻倆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從來不會一起過日子的。
聽到蘇鈞這話,兩人想要說出口的話都這麼卡在了咽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鈞見狀,說道:“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毅兒,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棠臣想了想:“沒了。”
“行,那就這樣決定了。”
……
謝棠臣回來的時候,蔣檸還在睡覺。
睡姿不太好,大手大腳的開合,在床上就像擺出了一個大字。
謝棠臣坐到的邊,起了壞心思,用手住的側臉,然后俯到耳邊喊道:“檸檸,我要吃你了,你看你,臉上好多。”
蔣檸嗚咽一聲,用手去打他,迷迷糊糊喊道:“謝棠臣,你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謝棠臣的手放到的口上:“說說,哪里混蛋了?”
蔣檸本來睡意正濃,被他這樣折騰了一會,就蘇醒過來,迷糊的喊道:“你干嘛呀,人家睡得正香!”
謝棠臣笑著說:“給你帶好吃的了,吃不吃?”
果然。
一聽到吃,蔣檸的眼睛一下子睜開,像只小兔子似的,眨著那雙明亮徹
的雙眼:“在哪呢?”
“想吃嗎?”
蔣檸點頭:“想。”
“來,聲哥哥,我就給你吃。”
蔣檸看著他
的笑容,氣惱的拿起旁邊的枕頭狠狠打了他一下,心中怒罵:資本家,吃個東西還要喊哥哥。
想得。
咬著牙,說道:“你出去,不想看見你。”
謝棠臣挑眉,笑著說:“我這可是去市里最有名的彩玉軒里買的糕點,聽說他們那個糕點啊,是聘用全國最好的糕點師傅做的,蓮花做得跟真蓮花一模一樣,還有那酪,咬下去香四溢。”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蔣檸的表。
看見咬著,一副想吃又不想求人的模樣,著實可。
他俯拷到的邊,輕的說:“我出去了,你就吃不到了。”
“謝棠臣……”蔣檸委屈的說:“給我吃嘛。”
“撒啊?”謝棠臣的指腹挲著的下:“不管用咯,喊聲哥哥來聽,我就給你吃。”
蔣檸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奈何睡了太久,肚子已然空空如也,被他這麼一說,早就已經勾起肚子里的饞蟲了。
就。
有什麼了不起的。
蔣檸喊道:“哥哥,棠臣哥哥。”
為了吃到東西,得可賣力了。
“哥哥,哥哥,我了。”
謝棠臣被那副模樣給逗笑了,這才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糖。
蔣檸見狀,立刻就爬了起來,看著他將那封好的牛皮紙打開,一塊完整的酪就在里面。
“不知道你不吃,所以就買了一塊,嘗嘗?”
蔣檸立刻拿起了那塊酪放進里,細細品嘗后一番,眼神發亮:“好好吃!”
謝棠臣看見里的細渣都掉落在掌心,毫不顯氣的從手里將那些碎渣掃到自己手里,然后又倒進里,仔細品位:“嗯,好像是還不錯。”
蔣檸看見他不嫌棄自己吃下來的碎渣,臉有些紅:“你,你怎麼吃這個呀。”
“你吃剩下來的,怕什麼。”
小小的酪,兩口就沒了。
蔣檸有些意猶未盡:“我還想吃……”
“就知道你這個小饞貓吃不飽,走,帶你吃更好吃的!”
還未等蔣檸反應過來,謝棠臣直接將橫抱起來朝著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才發現,下面的餐桌上擺放著一堆食,從甜品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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