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別來啊,”陳知雪指著陳木生,又趕退後了兩步,
“你再過來,我可要喊救命了。”
“喊啊。”
陳木生似笑非笑道:“像你這樣的瘋人,就算人家聽到了也不會管你,你不管幹啥,都是自作自。”
“你說什麼?你說我自作自?”陳知雪瞪著陳木生,站住腳。
“難道不是嗎?”陳木生反問道:“我好心幫你治病,你呢,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你坑我坑上癮了?”
“我哪裡坑你了?”陳知雪皺眉道:“我剛才是在幫你,你不懂嗎?”
“幫我?”陳木生笑了,“你那幫我?”
“如果我不是幫你,為什麼我要那麼說?”陳知雪指了指自己,
“你真以為就憑你,也配當我男朋友?”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哪個男的會看得上你這樣的瘋子,”
陳木生說完,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你這麼瘋呢,平時沒幫別人吧?
我看你這腦袋,就是被你幫的人打出了問題。”
陳木生只顧著說,沒注意他把陳知雪的眼睛都說紅了。
等他反應過來,陳知雪已經蹲到了池塘邊,一邊哭一邊洗起自己的子。
“你還會哭呢?”陳木生蹲到邊,一臉驚喜道:
“我最喜歡看孩子哭了,你越哭我就越開心,哭啊,再哭大聲一點。”
陳知雪本來只是低聲泣,一聽這話,一扁,哇的就大哭了起來。
“很好,看來你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陳木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乾脆躺到一邊,悠哉悠哉地哼起了歌。
陳知雪一邊哭一邊子,可子後面的地方夠不到。
陳木生見狀,又笑道:
“胳膊短呀?要不你給我好好承認個錯誤,我說不定可以考慮幫幫你。”
陳木生話音剛落,卻見陳知雪直接將子整個了下來。
纖細的曲線,一下子暴到了空氣之中。
陳木生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果斷,連忙將頭轉開,皺眉道:“我可沒讓你這麼幹啊,回頭你別又誣陷我。”
陳知雪一聲不吭地洗著,幸好子上的還沒幹,了幾分鐘,基本就看不出什麼痕跡了。
檢查了一下,覺差不多了,又將子重新套上,洗了洗臉,一瘸一拐地開始往外走。
陳木生本來還有點氣,看這個樣子,心又了下來,“你慢點走行不行,我不給你帶路,你回得去嗎?”
陳知雪不說話,只顧著走,越走越快。
“這傢伙,肯定急著回去告狀呢,”陳木生瞥了一眼,趕追了上去。
要告狀就告吧,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得罪一個也是得罪,得罪兩個也是得罪,大不了被他爸踹兩腳唄。
陳木生徹底想開了,乾脆繞到陳知雪前面,給帶起了路。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村子裡,陳知雪的傷似乎也好了一些,走路也自然多了。
陳木生將陳知雪帶到自家門口,正準備進門,卻見王寡婦忽然衝了出來。
“回來啦?小雪你快進去吧,你爸都等急了,”
王寡婦樂呵呵地衝陳知雪說了一句,又趕將陳木生拉到了一邊道:“木生,你先跟我過來。”
陳木生見陳知雪走了進去,一臉疑道:“咋了王嬸,有事不能一會兒說嗎?”
王寡婦一臉神道:“你知道小雪爸是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先不跟你說,反正你記住,爸可是個大人。”
“大人,有多大?”陳木生看了王寡婦一眼,“比咱村長還大嗎?”
“大,”王寡婦點了點頭,又叮囑道:“所以爸一會兒要謝你,你可以管他多要點好。”
“呵呵,”陳木生無奈一笑,“我當啥事兒那麼急呢王嬸。”
“這事兒還不急呀?”王寡婦白了他一眼,“現在你不是正要用錢嗎?人家可有錢呢。”
陳木生想了想,對王寡婦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我把這位大人的兒給得罪了,那麼會發生什麼?”
“你什麼意思?”王寡婦一臉古怪道:“你平白無故為啥會得罪人家?”
陳木生撓了撓頭,笑道:“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
比方說,我跟他兒出去玩,一不小心害他兒被蛇咬了,
為了排出蛇毒,我還打了他兒屁,那麼會怎麼樣?”
“你這小子,說啥呢?”王寡婦一頭霧水,“啥又被蛇咬,又打屁的,啥七八糟的。”
“算了王嬸,”陳木生嘆了口氣,“你就告訴我,如果我得罪了小雪,爸會對我幹啥?”
“得罪了小雪?”王寡婦深深地看了陳木生一眼,“那你完了,爸,多半會活吃了你。”
“沒那麼誇張吧?”
“怎麼沒有,”
王寡婦一臉警惕道:“木生,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小雪做什麼了?”
陳木生艱難地點了點頭。
王寡婦一臉難以置通道:“真的假的,木生,你瘋啦,你幹啥啦?”
“我沒瘋王嬸,你是不知道啊,那傢伙才是真瘋,”陳木生接著就將剛剛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王寡婦。
包括兩人出門時,陳知雪對他說的話,還有兩人在山上被蛇咬的經過,
以及孫小燕出現以後,管自己老公的事兒。
聽得王寡婦一愣一愣的。
陳木生一臉心累,“王嬸,你就說,這事兒能賴我嗎?”
王寡婦猶疑道:“不會吧,小姑娘我看著文靜的呀,為啥跟你在一塊,變化就那麼大呢。”
“要不怎麼有病呢?”陳木生將上揹簍放下來,無奈道:“王嬸,他爸一會兒要揍我,你可幫我攔著點。”
“我哪兒敢攔呀,”王寡婦擺了擺手,一臉痛心道:“木生,你還是趕跑吧,爸可不是省油的燈。”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木生一臉悲壯,“我不地獄,誰地獄。”
兩人說話間,屋子裡,陳知雪牽著爸的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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