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陳木生朝王寡婦眨了眨眼,“到時我跟楊剛把大棚弄起來,你要是輸了,就來給我們做飯,
做一個月,怎麼樣?”
王寡婦切了一聲,又道:“那咱們可得先說好,你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你要是不到,晚上就來給老孃暖床,
暖一個月,怎麼樣?”
王寡婦說到暖床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壞壞的表,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嬸,你這就過分了啊,”
陳木生皺著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燕那脾氣,三天估計還沒消氣呢。”
以前他也跟小燕鬧過矛盾,有時候小燕一個禮拜都不跟他說話。
“那我不管,”王嬸滋滋地搖頭晃腦,“反正只有這樣我才跟你賭,你不會是不敢賭吧?”
“有什麼不敢的?”陳木生一看王嬸用了激將法,乾脆著頭皮道:“就跟你賭三天。”
“好啊,”王嬸用手指了指陳木生,壞笑道:“你小子有種,嬸子這就回家鋪床,三天後,保證讓你小子知道什麼人。”
說完,王嬸嘿嘿笑著,快步走了。
陳木生無語地看著王嬸離去,好半晌才轉進屋,在祖宗牌位前上了柱香,
“陳家的列祖列宗,木生不孝,再等一段時間,我保證,一定把祠堂修起來。”
打賭歸打賭,現在最困擾的還是祠堂的事,自從祖宗顯靈後,陳木生就知道,祠堂一定得修起來了。
沒想到差錯又得罪了村長,必須得想個法子跟小燕和好,再看看怎麼讓村長消氣。
這邊陳木生正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另一邊,剛剛被陳木生打了的劉文,也氣沖沖地跑向了村長家裡。
村長家裡屋,孫有福正在跟一個花白頭老人聊天。
“老劉啊,你家的現在在城裡可真是風啊。”
老人便是劉文的爺爺,劉保田,以前是村裡的瓦匠,本來家底也就那樣兒,誰知道養了個好兒子。
劉文的爹,娶了個城裡媳婦兒,現在又是麻將館又是檯球廳的,那日子別說多紅火了。
劉保田搖搖頭道:“也就那樣兒吧,城裡好是好,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服咱村裡的水土。”
“是啊,”孫有福嘆了一句,“咱村的水土養人啊,我都捨不得走,
以後咱兩家人常來往,小燕跟小文的事兒,讓年輕人自己。”
劉保田一聽這話,樂的直點頭,“好哇,小燕這丫頭是我看到大的,我不得跟你做親家呢。”
平時在村裡,劉保田和孫有福也搭不上幾句話,今天孫有福破天荒他過來喝酒,他還有點寵若驚。
沒想到喝酒就算了,孫有福還有意撮合兒跟自己孫子件。
孫小燕又漂亮又活潑,要真能做自己孫媳婦兒,早點讓自己抱上曾孫,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兒。
“就是劉文這小子,玩了點,不收心,”劉保田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小燕看不看得上他。”
自己這孫子,小時候還好,自從去了城裡,整天吆五喝六的,朋友也不知道了多個。
基本沒有超過一個禮拜,就分手了,也不知道在瞎玩什麼。
“年輕人嘛,就是這樣的,”孫有福搖了搖頭,笑道:“所以說咱們多來往,也多在孩子耳邊吹吹風。”
孫有福是不知道劉文在外面啥樣,最起碼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還是不錯的。
而且劉家現在也有錢,起碼自己兒嫁到城裡不會吃苦,總比那個陳木生強。
一想到陳木生,孫有福立馬衝著孫小燕的房間喊道:“小燕,劉爺爺來了,你都不出來跟劉爺爺說兩句話嗎?”
孫小燕趴在門上早就聽了半天了,聞言,立馬衝著門喊道:
“我不出來,爹,你別想給我介紹!”
“啥介紹啊?”孫有福無奈道:
“你就出來喝口水唄,剛剛你出來你也不出來,人小文現在又不在這。”
“我不喝,”孫小燕氣鼓鼓道,“你讓他們走,我現在誰都不想搭理,就想一個人待著!”
孫有福沒好氣道:“一個人待著,一個人呆一輩子啊?爹是看你無聊,才小文來陪你玩玩,又沒要你怎麼樣。”
“我不玩!”孫小燕喊了一聲,氣得鼻子都皺了起來。
還不知道孫有福在想什麼?
就是沒想到,自己不就說了陳木生一句壞話嗎,自己這爹居然就著急忙慌地要給自己介紹件了。
陳木生那傢伙再可惡,那也是和兩個人的事啊,哪裡有別人足的份兒。
“爹,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我今天我不吃飯了!”
門傳來孫小燕賭氣的聲音,孫有福和劉保田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劉文忽然跑了進來,衝著孫有福道:“村長,那陳木生太過分了,居然打人!”
一聽這話,孫有福和劉保田都站了起來,驚訝道:“啥?”
劉文氣憤道:“我剛剛不是過去找陳木生了嗎?我就說了兩句話,結果他直接就踹了我一腳。”
劉文說完,用手捂著肚子,裝得一臉痛苦。
劉保田見狀,連忙跑了上去,“他踹你肚子了?現在你咋樣,肚子疼得厲害?”
劉文點了點頭,皺眉道:“我覺肚子火辣辣的疼,村長,你可得好好管管陳木生。”
孫小燕一聽提到了陳木生,趕又把耳朵湊到了門上。
“陳木生這小子,再怎麼也不會隨便打人啊,”孫有福有些疑,“小文,你到底跟陳木生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呀,”劉文一臉無辜道:“我就是告訴他,讓他別再來煩孫小燕,然後他就打我了。”
“木生這小子,哪能這樣啊?”劉保田眉頭皺,他可是就這一個寶貝孫子,哪能這樣捱打的。
孫有福沉默不語,剛剛劉保田和劉文過來的時候,孫小燕不肯出來,他就提了一陳木生的事兒。
劉文過去找陳木生,也是他默許的。
可沒想到,陳木生居然這麼離譜,讓他別來煩孫小燕,他還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