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也沒想到吧?
景城的爺公子人人知道曾是溫寒的未婚妻,恐怕就算倒也沒人敢娶,普通人若是娶,便等於是送到寒腳底下的螞蟻,三下兩下就被寒給滅了。
溫寒只怕一直在等著走投無路,重回他的懷抱,他一直想的應該是,這世上,除了他溫寒,沒人敢娶。
這就是所謂的天無絕人之路吧?
神的顧修出現了,不畏懼寒的權勢份,還對一往深。
一往深……
但願他真的對一往深吧!
但願他真的能打,讓忘記寒帶給的傷痛。
胡思想著,別墅到了,顧修的幫開啟車門,手搭在車頂上,照顧他下車。
這樣容傾城,氣質清貴又溫紳士的男人,換了別的人只怕早就撲上去了,只是溫雨瓷……的怕了。
謝雲璟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兒遊戲,見他們進來,衝他們眉弄眼,“燭晚餐吃的怎樣?”
溫雨瓷劈頭蓋臉問他:“明呢?”
“臥室呢。”謝雲璟舉手做坦白狀,“我可沒敢欺負他,我陪他吃了海鮮又吃了小吃,還給他買了服和遊戲機,他一整晚都很開心,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信你去問他!”
溫雨瓷使勁按了他腦袋一下,跑著上樓了。
謝雲璟扭頭看顧修,一頭霧水,“嫂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兇?”
“我正要問你怎麼回事。”顧修抱臂看他,“我讓你陪買車,你居然給買了一輛熊貓!”
“我有什麼辦法?”謝雲璟苦瓜臉,“人家說了,這還是瞧我順眼才讓我買的,等哪天瞧著我不順眼了,就把車錢給我,買輛蘭爵還不起。”
顧修搖頭,眉眼間有些無奈。
謝雲璟看了他一會兒,正說:“修哥,你想好了嗎?那樣的人會很辛苦很辛苦!”
顧修淡淡看他,沒有說話。
“修哥,被人狠狠傷過,不信,更不信男人,你想要的心,要跋山涉水,要披荊斬棘,說不定還要遍鱗傷,也未必能得到,你是不是真的考慮好?”
顧修依舊清淡看他,“你覺得我還來得及回頭嗎?”
謝雲璟呆了下,無奈搖頭,“我承認嫂子確實不錯,但世上好人多了去了,也未必非不可,你何必這樣死心眼兒?”
顧修輕輕笑開,“世上好人很多,但是最好的那個,我顧修,當然要最好的!”
“……”真狂啊!
謝雲璟鼻子,“好吧,修哥,我再說一句,從本質上講,我和嫂子是同一類人,以後要是有什麼小心思你琢磨不開了,你可以問問我,也許我能懂。”
顧修悠然笑著朝他走過去,拍了他後腦一下,“囉嗦了一晚上,終於說了句人話!”
謝雲璟嗷嗚,“你剛剛明明和我聊的那麼樂呵,我要剛才說的不是人話,那你怎麼聽懂的?”
顧修睨他,“我懂語,不行?”
“……!”行!誰讓人家是老大呢!
……
溫雨瓷很喜歡設計師這份工作,也很喜歡傾城珠寶的工作環境,和傾城珠寶五位設計師共用一間大辦公室,彼此的空間都用隔板隔開,典型白領工作者的格子間。
有一份獨屬於自己的空間,有一份可以施展自己才華的工作,溫雨瓷很珍惜這個機會。
工作之餘,認真研讀了傾城珠寶的公司簡歷、發展過程和方向,看了公司其他極為設計師的代表作品,翻閱了傾城珠寶曆年來備好評和推崇的作品,瞭解市場、瞭解材料、瞭解價位,一整天,除了吃午餐上廁所,一直埋頭在的格子間,頭都沒抬起過。
下班時,同辦公室的同事吳丹友好的和打招呼:“嗨!大,別忙了,下班了!”
“好。”溫雨瓷抬頭衝笑笑,“馬上走!”
又將手頭上一份資料看完,才不不慢的離開公司。
開著的熊貓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滿腦子鑽出來的都是設計方面的靈。
已經很久沒設計了,再重新控,數不清的靈從腦子裡冒出來,攔都攔不住。
西陵城帶著西陵越決絕離去,目決然冰冷,有憤怒有仇恨,筆的子背對著,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疼的口憋悶,場景變幻,團兒朝兇神惡煞般的男人衝過去,咬住男人的小不放,男人惡狠狠將它一腳踢飛,它摔在冰冷的地磚上,小小的子劇烈痙攣,眼睛睜到最大,又往的方向蠕了幾下,才直勾勾的盯著不了……
老管家將撕扯的男人推開,那男人將老管家推倒在地上,老管家頭上流了好多,倒在地裡,睜大眼睛不捨的看著……
溫寒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冰寒刺骨的聲音如魔音穿腦:“溫雨瓷,十三年前,溫雄害我家破人亡,今天,我讓他債償!你是我仇人的兒,但看在你十三年前救我的分上,我可以讓你做我的晴人……”
一幕一幕,一幕一幕,伏在方向盤上,心臟一陣一陣,疼的幾乎以為會在這時候驟然死去……
有人拽的頭髮,撐著子抬頭,形高大,滿臉橫的男人,正隔著碎裂的車窗,滿臉憤怒,唾沫橫飛的說些什麼。
警趕過來,將他勸到一邊,溫雨瓷大腦中混沌一片,什麼都不能思考,木然過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顧修,我闖禍了……”
溫雨瓷的電話打過去時,顧修已經回到家裡。
空曠的別墅響起空靈如夢的聲音:“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是那晚在傾城會所,溫雨瓷躺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唱歌時,他錄的,他把錄音設了來電時的個鈴聲,的手機號在他手機薄的名字是“老婆”。
這還是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甜甜的歌聲讓顧修又想起在傾城時那歡樂的一夜,看著他時,憐惜的目,角愉悅的勾起,他繞過吧檯,迅速走過去,拿起沙發上的手機。
電話剛接通,沒等他喂一聲,就傳來毫無生氣的聲音,“顧修,我闖禍了……”
他愣了下,隨即微笑,“沒關係,我馬上就到,你在哪裡?”
溫雨瓷看了眼街邊的路牌,木然將路牌上的字唸了一遍。
顧修拿著手機快步出門,“發生什麼事了?”
“我撞了一輛車。”撐著嗡嗡響,又昏昏睡的腦袋,“我的錯,我要負全責。”
顧修眉頭跳了下,“你呢?你傷到了嗎?”
“我沒事。”費力的歪頭看看車窗外暴怒不已、不依不饒的高大男人,“對方人也沒事……車撞壞了……”
顧修鬆了口氣,聲說:“人沒事就好,我馬上就到。”
風馳電掣般趕到出事地點,不幾分鐘的時間,看到臉慘白,半染的趴在方向盤上,他覺得渾的都在一瞬間湧上頭頂。
自他上流出來的氣勢震懾住了大貨車司機,他將車禍現場扔給隨後趕來的手下理,將溫雨瓷送進了醫院。
車在醫院前廳停下,他將溫雨瓷抱下車,溫雨瓷已經半昏迷。
他心中從未有過的慌,低頭不斷的:“瓷瓷?醒一醒,瓷瓷?”
溫雨瓷半睜著眼睛,癡癡看他。
他的懷抱好溫暖啊!
好想有個人,一輩子這樣抱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闖了什麼禍,都會不離不棄的陪著,著。
可是,沒有了。
爸爸,昏迷不醒。
團兒,被人踢死。
老管家,死不瞑目……
曾以為西陵城、曾以為是西陵城最心的妹妹,可當西陵越被失手推下樓梯後才知道,西陵城只他的弟弟,他對起手來,可沒半點憐惜。
曾以為溫寒,會是溫寒的妻子,溫寒會疼寵,一輩子只一個人。
也不是。
溫寒毀時,比西陵城更狠,斬草除,不留餘地。
迷濛著視線,看著顧修,癡癡傻傻的笑。
親手所救,用盡心澆灌,相依相守十多年的哥哥們都能那樣狠絕,怎能奢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毫無保留的?
終於閉上眼,沉沉昏睡過去。
……
等再醒來時,顧修握著的手,坐在病床邊,見醒了,他立刻欠起子,溫的額頭,“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醫生?”
了,覺了一下,除了頭有點痛,胳膊疼的厲害,其他沒什麼。
搖搖頭,“好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好。”顧修輕輕吁了口氣,“已經全面檢查過了,只是胳膊被碎玻璃扎傷,頭有點輕微腦震盪,休息兩天就好了。”
“我的熊貓呢?”
“還熊貓呢!”謝雲璟推門進來,將一籃水果摔在床頭桌上,一臉鄙夷,“你開著輛熊貓就真以為是自己國寶,別人都不敢撞你了?你就算要撞也看看件好吧?人家是五十多噸的大貨車,你撞的起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