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當寡婦了?我看你心還好。」鯤鵬小哥就說道。
他沒見過這樣看得開的寡婦呢,一般死了男人的,哪個不是鬱鬱寡歡日漸消沉呀。
「我心是好的啊,那男人早死早投胎,我也落得輕鬆,自然是高興的。」楚月笑了聲。
秦王那種渣男現任,能將氣都出在一個無辜弱子上,楚月咒起他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看來他生前可是把你得罪狠了啊。」鯤鵬小哥就笑了。
「鯤鵬雕刻得不錯,繼續努力,賞給你的。」楚月拋了一小塊銀子過去,說道。
「賞……我的?」
鯤鵬小哥大概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錯愕看著這人道。
自來只有他打賞別人,沒想到竟然還有被人打賞的時候,而且還是個人?
楚月卻沒管他了,帶著琥珀去看其他雕刻了。
冰雕節真的是襄城的盛大節日,哪怕到下午天就開始下雪了,可是還是不減大傢伙看冰雕的熱,撐著傘也是要看的。
楚月跟琥珀看了一上午,下午就沒去了,外邊太冷了,買了一盒子零點心,就回酒樓里待著了。
「這日子也是好的啊。」楚月愉悅道。
誰說古代落後的?這吃吃喝喝,日子實在是逍遙不已。
「小姐,我們可得省著點用了,盤纏剩得不多了。」才這麼想,就聽琥珀說道。
「咱不是帶了八十兩銀子出來了嗎?還沒怎麼花呢。」楚月擺擺手,說道。
「都花了三十兩銀子了。」琥珀就說道。
「這麼快?」楚月楞了一下:「都花哪了?」
「咱一共要在這住十天,房費就了十兩,還有五兩銀子押金一共十五兩,昨晚上那頓飯加早上響午的,也吃了三兩,昨天車費半兩銀子,小姐你打賞了那人二兩銀子,這盒糕點也花了一兩,奴婢給小姐你買的這跟釵子也花了三兩,還有兩換洗的服,都是上好錦緞也要了五兩銀子……」
楚月聽得腦袋都大了,果然不管在哪裡,想要過得好都得有錢啊,沒錢在天堂里,那恐怕都只有沿街乞討的份。
不過要是照著這麼算,那剩下的五十兩銀子,還真用不了多啊。
「省著點用。」楚月上說道,心裡則是開始盤算弄錢的地兒了,畢竟難得出來一趟,可不就得賺點錢麼。
而且省錢怎麼省,都會越用越,關鍵還是要生錢啊。
琥珀沒多想,點點頭表示記下了,到底是大門大戶的丫鬟出,哪怕如今境遇不同往日了,可是花錢還是難免有些大手大腳了些。
不過楚月也沒說,琥珀自己什麼都沒買,錢全是花上,這小丫鬟心裡把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對了小姐,以後你可不能再跟人說是寡婦了,哪有這樣說自己的?」琥珀說道。
「知道了。」楚月應了聲。
琥珀便沒說什麼了,因為昨晚上的暖鍋吃得太滿意,所以主僕倆今天又吃了一頓。
吃完了,琥珀就先去歇息了,今天溜達一天了,也累了。
楚月神頭好得很,沒那麼快睡,趁著琥珀這丫鬟睡了,就自己出來要了一壺桃花釀,喝起來就跟甜水差不多,對楚月來說可真是一點酒度都沒有。
「咦,也住在這啊。」
酒樓另一邊,剛從廂房裡出來的兩個公子哥,這說話的這位,可不就是今天被楚月打賞了二兩銀子的鯤鵬小哥麼。
「認識?」他邊的男子也朝楚月看去。
有些挑眉,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這樣相貌的人要是見過,他應該不會忘記才是。
「今天剛認識的,王兄你自己先去吧,我待會再過去。」鯤鵬小哥說道。
被王兄的男子看了楚月一眼,站著沒:「不介紹介紹?」
「是個有夫之婦,王兄你別招惹人家了。」鯤鵬小哥聞言,就沒好氣道。
「知道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又是作甚?」被王兄的男子笑了聲。
這位也是相貌堂堂氣宇昂軒,在其腰間還佩戴著一塊寫著『秦』字的腰牌。
「王兄,雪在等你呢,你快過去吧。」鯤鵬小哥擺手道。
男子道:「那我先去,你也快點。」
鯤鵬小哥點點頭,男子也就先坐著馬車走了。
楚月早就看到鯤鵬小哥了,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目還在上打量過,這種眼神一看就知道,是獵艷的眼神,明顯是個場老手。
他人一走,鯤鵬小哥就自己過來了。
「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鯤鵬小哥打招呼道。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不缺錢的主啊,雕刻鯤鵬的時候穿得那麼寒酸幹啥,還騙了我二兩銀子。」楚月說道。
鯤鵬小哥就笑了:「那可是你自己給我的。」
「剛那人是誰,看著好像還有點眼。」楚月說道。
的確有點眼,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應該是沒見過的。
「你應該不認識,他不是你們襄城本地的。」鯤鵬小哥就說道。
楚月心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本地的,但也沒說,道:「你們應該是約好了要出去獵艷的吧,你快去吧。」
鯤鵬小哥沒想到一個人家說話這麼直白,乾咳了聲,道:「我沒有,我就是去喝喝酒,不去也罷。」
楚月笑了聲,道:「桃花釀,喝不喝?」
「不喝,一點滋味都沒有。」鯤鵬小哥搖頭道:「還是酒樓里的千日醉好喝,那才醇香夠勁。」
「千日醉?我在菜單上看到,一壺要一百兩銀子,有錢人才喝得起的。」楚月說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沒錢的。」鯤鵬小哥就笑了。
「看著不像而已,窮得叮噹響了,看你長得不錯才打賞你的,沒想到竟是個不缺錢的主。」楚月一臉被騙了的表,道。
鯤鵬小哥咧直笑:「你要是個男的,我現在就能帶你去發一筆財,也不算埋汰你那二兩銀子的賞錢。」
楚月心下一,這樣的紈絝子弟最是有門路什麼的了,看他道:「賭坊?」
「你知道?」鯤鵬小哥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