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首長接連懟了兩次,賀仲廉找不到話了。
“對了,既然事已經發生了,有件事我也正好想找你說,我看姜薏還是留在國來完剩下的學業吧。”
“爸,學業這種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況且,在國外不是一直都好的嗎?”賀仲廉極力反對。
老首長卻半點面都沒給自己的這個前婿留,厲聲問道:“那你都知道在國外經歷過什麼嗎?為了賺取獎學金,一個人打好幾份工的事,你曉得嗎?在國外出車禍,命懸一線,你知道嗎?被寄宿家庭的外籍留學生擾,你又知道嗎?作為父親,你把送去了國外,便做起甩手掌柜不聞不問,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是真的送去學習的,還是眼不見心為凈,怕打擾了你們小夫妻倆的好日子?”
賀仲廉被說的滿臉委屈:“可我也是給寄了生活費的,我也打聽過了,一年兩百萬,照比其他的留學時只高不低,我搞不明白為什麼又要自己打工?”
“錢不錢的沒那麼重要,孩子需要的是你的關心和呵護,你倒好,總覺得錢就解決一切了,真是個出的好父親。”
連譏帶諷的將賀仲廉辱一番,老首長仍覺得沒有出氣,便一錘定音道:“要把姜薏留在國的事,我已經定了,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沒跟你商量。”
賀仲廉一臉犯難:“可是留不留下這事,我還得回去跟疏商量一下。”
不提季疏還好,一提到,仿佛點了炸藥。
老首長怒不可遏道:“算個什麼東西!跟商量?你這就回去告訴,有問題來找我對峙,我外孫的去留還不到一個小媽說了算,什麼玩意!”
賀仲廉怕氣壞了老首長,便只能暫時閉了。
但他心里也是真的犯了難,昨晚他還在床上答應季疏,要盡快把姜薏送回英國去,哪知道今天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氣氛還劍拔弩張間,季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賀仲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只得走去一旁,按下接聽。
電話里響起了戴欣桐的哭腔,嗚嗚咽咽的說:“賀叔叔,您在哪呀?您趕快回來吧。”
賀仲廉的頭本就一個快趕上兩個大了,開口便問:“怎麼了桐桐,別哭,你慢慢說。”
戴欣桐哭的更厲害了,道:“我媽心臟疼的厲害,我害怕……”
“心臟不舒服為什麼不打急救電話,打120呀!”賀仲廉急的不行。
電話那頭的戴欣桐這才說道:“可我媽一直說沒事,不讓我打,總之,您快回來吧,我怕會出事的。”
賀仲廉:“……”
雖然難辦,可賀仲廉還是著頭皮來到老首長面前,垂頭喪氣的說:“爸,我有事恐怕得先回去一趟。”
老首長本就氣的直發抖,聽聞賀仲廉中途要走,簡直要炸了。
他巍巍的指著手室方向:“你兒在里面還生死不明,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能比兒的命還要的?”
賀仲廉的頭垂的更低了,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說道:“疏,疏說心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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