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東北連城的飛機上,陸余靜靜的靠在厲南衍的邊。
“咱們務必要快。”
厲南衍地攥著的手,認真說道:“葉晚秋知道我們在找他,也在找,我們一定要趕在找到張滿良之前過去。”
“我懂。”
陸余輕輕的點點頭,“放心吧,南衍,我明白的。”
“那就好。”
厲南衍輕呼了口氣。
他確實不能再讓葉晚秋趕先了。
葉晚秋對厲家的仇恨明顯,他像是個沒頭的蒼蠅般被耍的團團轉,更別提陸余和三小只都被葉晚秋威脅過。
陸莫羨和陸慕之當年更是差點被給害死。
這樣一條毒蛇,眼看好不容易要解開的真面目,弄清楚的來歷,厲南衍怎麼能夠放過?
看著他那沉思的側臉,陸余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衍,你怪我麼?”
拉住了他的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連累到現在這樣,厲家也不會出這麼多事。”
“別說傻話。”
厲南衍拍了拍的手背,“就算沒有你,該對付我們還是對付,也不會放過厲家,你是上天給我的寶貝,三小只也是,別多想,和沒有關系。”
“嗯。”
他的話讓陸余心中格外甜,再次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
而他也是。
飛機在連城降落,東北的氣溫低陸余剛下飛機就到寒風凜冽,厲南衍連忙將擁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溫高,溫暖的覺傳來,甜的看了眼他。
隨后厲南衍先帶著買了件大,等穿了之后才匆忙的帶著趕往了龍志華給他們的醫院地址。
據說張滿良就在重癥監護室旁邊的病房中。
兩人趕到后,病房外都是人,厲南衍和陸余蹙眉過去,被門口的中年男人攔住了。
“你們是誰?”
他疑的看著兩人,說話還算客氣。
厲南衍和陸余的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氣質更是高貴,他不敢惹。
“我們來找張滿良。”
厲南衍冷然說道;“他在這個病房吧?”
“對,就在,我是他兒子張磊。”
張磊自我介紹后,將病房的門打開,接著嘮叨道:“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爸,你們也算趕得巧了,這些人都是我們家的親戚,我爸他……唉,不說了。”
他帶著厲南衍和陸余走了進去。
聽著他的話,兩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張滿良已經七十多歲了,現在就在病房中,外面還有這麼多的他的親戚,那結果很明顯,老人的病不樂觀。
尤其是在彌留之際的時候,親戚才會來看他最后一面。
難道他要死了?
厲南衍和陸余對視了眼,深吸了口氣,進了病房。
病房中只有一張床,老人就躺在病床上,他床頭的牌子上是他的名字,張滿良,七十三歲。
“爸,你看誰來了。”
張磊對他喊了聲,“他們說是來看你的。”
聽到張磊的聲音,張滿良巍巍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陸余的時候,他的眼睛驟然睜大了,猛然坐起來。
就見老人張開了口,吐出了含糊不清的三個字:“大小姐!”
隨后他的手臂不停的揮著,仿佛要抓住什麼,陸余和厲南衍面面相覷,連忙走過去。
厲南衍拉住了他的手,“老人家,你認識?是楚家的大小姐嗎?當年江南楚家和厲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不管他怎麼問,張滿良都只是搖頭,不停的張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南衍和陸余疑的看向了張磊,卻見張磊正呆愣的站在那里。
“張磊,你父親怎麼不回答我們?”
“他沒辦法說話的。”
張磊聞言清醒過來,苦笑了聲:“早在二十年前我爸爸就了啞,再也說不出來話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見了就喊了這三個字出來。”
了啞?
可張滿良既然能夠說出來大小姐這三個字,證明他的嗓子沒問題,難道是他當年收到了什麼刺激,所以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厲南衍沉思著,陸余有些為難的拉住了他的手。
“南衍,現在怎麼辦?”
“讓他寫出來吧。”
厲南衍無奈說道:“只有這個辦法了。”
他轉臉看向張磊,張磊會意,立刻將旁邊的紙筆拿了過來,遞給老人。
“老爺子,我問,你寫。”
厲南衍對張滿良說道,張滿良點點頭,視線在陸余的臉上掃過,隨后堅定的握住了筆,但他的手還在微微的抖著。
“老爺子,葉晚秋是不是就是楚家的大小姐?”
厲南衍輕聲問了,張滿良握住筆,卻遲遲不手,他有些著急,又問了一句:“當年楚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麻煩你寫出來告訴我們好不好?”
話音落地,張滿良終于將筆狠狠地在了紙上。
他要寫出來了!
厲南衍和陸余都屏住了呼吸,專心的看著他,卻見張滿良一個字都沒寫,陡然將筆扔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床上。
他死死地張大口,像是干死的魚兒一般,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眼白比眼珠都多,看上去格外恐怖。
“啊!”
陸余輕輕呼喊了聲。
厲南衍連忙拉著,張磊湊到了張滿良的邊,“爸,你怎麼樣了,堅持住,醫生,醫生啊!”
門外的親戚們有人去醫生了,但張滿良卻在這個時候再次落在了床上。
他死死地看了眼張磊,又看了看陸余,頭一歪,再也沒了靜。
“爸!”
張磊悲痛的喊了聲,醫生匆忙趕來,拿了心臟起搏不停的在老人上擊打著,但幾十次后都不見張滿良有任何靜。
醫生微微皺眉,將手放在了老人的鼻孔下,隨后又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脈搏和心跳,又看了看手表,這才沉著臉開口。
“大家見證了,我一共搶救了十九分,老人家已經去世了,麻煩準備后事吧。”
話音落地,陸余和厲南衍怔楞站在原地。
張滿良死了?
他們的線索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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